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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
二十八号的心思变化,瞒不过南驰景。南驰景端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他也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问陆遥风,“你故意让她误会的?”
“故意?”陆遥风淡淡地一笑,“南先生说的话,我可听不懂。”
南驰景也不生气,一笑,只两手握着啤酒杯,看热闹。
那二十八号就变得很生气了,她尖利着声音,气得叫嚣起来,“你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是好笑了,你管得还真宽。就算我肖想嘉世界的大总裁又怎么了?他未婚,我未嫁,我凭什么就不能肖想?”她上上下下打量陆寒筱,眼中带着一丝轻蔑,她很想刺陆寒筱几句,可她好歹还带了点脑子,并没有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陆寒筱已是气极,但是她先冒犯别人的,对方说得也对,她有权利肖想别人,她不由得说道,“你肖想谁,我可管不着,但我的人,你最好熄了这念头。我忠告你一句,想成名发财,最好靠自己的真本事,梦想着靠爬男人的床上位,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南驰景的手一抖,小半杯啤酒洒了出来,幸好他反应迅猛,避开了,只沾了少许在他的裤子上。他抬眼朝陆寒筱看去,见她气得小脸鼓得高高,眼睛都在冒火,看样子,她是恨不得撕了对方。
她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她的确是一个很霸道的孩子,不太喜欢别人觊觎她的东西。她这么生气,是因为陆遥风是她的人吗?她说,“我的人”,而陆遥风说,她是他的女人。南驰景不由得好笑,他们不是兄妹吗?
他们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早知道是这样,可看到陆寒筱无意识地道出了她心底里真实的想法,也许这些想法和意识,她自己都并未察觉,可她的心里总是种下了这样的种子,只等着阳光出来,雨露滋润,就会有生根发芽的时候。
南驰景一抬手腕,将还剩下的半杯啤酒都倒进了口中。他扬起了头,无人看见他此时眼底里的那片湿意,也无人知道此时此刻,他口中是多么苦涩。
“嗤!”那女人,这样的场合,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毕竟,陆寒筱说的话,虽然真实,却也太毒了一些。俗话说,不揭人短,不打人脸,陆寒筱这是在当着整个上流社会的面,在打她的脸。
她听到了窃窃私语声,有人在说,“这陆小姐,和这种人说这样的话,有用吗?”
“陆先生的教养是真正好,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样的大义。只可惜,这是在对牛弹琴。”
“可不是,她们这样的人,有几个是想过靠自己的能耐?”
……
陆寒筱本是陈佑世的女儿,她也早在进京城时,新上了户口,改了姓氏。无奈,陆遥风的名头比起陈佑世来,不知道高出几层天了,谁都知道陆寒筱是陆遥风的妹妹,京城上流社会的人也习惯喊寒筱是陆寒筱了。
可怜,陈佑世白认了女儿。
“风少!”二十八号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个世界太不公平,她想爬男人的床错了吗?有这种想法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再说了,陆遥风那样的男人,谁不想染指?除非她是个瞎子。她含着泪,泪眼朦胧,上了假睫毛的眼睛轻轻一眨,一滴泪滑落下来,哐当一声,落在了地毯上,“难道你都不会管一管你妹妹吗?”
她用了同辈人对陆遥风的称呼,显得她与陆遥风之间的亲近。她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她表达出了这种暖床的愿望之后,还是无偿暖床的意愿之后,没有人不心动的。
更何况,传闻中,陆遥风疼他妹妹疼到了骨子里,她冒犯他妹妹,他应当生气才是,可他却是两不帮的态度。
陆遥风依旧是在笑,令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疼爱他的妹妹。照理说,二十八号如此挑衅他妹妹,按照他的脾气,不是应该怒发冲冠,然后下令封杀的吗?谁知,陆遥风只是勾唇邪肆一笑,他的修长的手指抚摸这手中茶杯上的花纹,慢吞吞地,带了些委屈的口气,说,“你也听到了,我连人都是她的了,我还怎么管她?”
“我要不听她的话,我都是不服她管教了。”
轰!
全场都沸腾了,这宠妹妹还能宠到这样的高度,也算是让人涨姿势了。
议论声纷起,不少人朝陆寒筱投出火热的目光。陆寒筱的身价,几乎在这瞬间,就提升到了比陆遥风还要高的级别。陆遥风是妹控啊,实打实的妹控。巴结陆遥风不容易,可若是入了陆寒筱的眼,简直就是事半功倍啊!
陆寒筱也是格外得意,她抿了抿唇,笑起来,两眼笑得跟月牙儿一样,她朝二十八号扬了扬下巴,睥睨的眼神,就好似看自己脚边的蚂蚁,“听到了吗?你还敢说,这事与我没关系?你再说一遍试试?”
陆寒筱不是那么较真的人,她也一向不太喜欢把人逼上绝境,不给自己留退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化妆间里听到二十八号和三十二号说的话,她就格外气愤。就好像她三哥被人剥得干干净净了,还被人评头论足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女人也有这么猥琐的时候,如此的不要脸。
这女人蠢成这样,方才,她突然之间那么有底气,怕是也以为三哥会看在她有姿色的份上,维护她一星半点吧?这蠢货难道不知道,她三哥要是敢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三哥晚上回去跪键盘。
二十八号的脸上,血色褪尽,她不敢相信,看看陆寒筱,又看看陆遥风,她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她扭头朝台上看去,不知道何时,三十二号已经离开了。她比自己聪明,这种场合下,能不露面尽量不露面的好。
她眨巴眼,眼中此时是真正在落泪了,她冷笑一声,横竖已经这样了,难道陆寒筱还能要了自己的命不可?她正要出言相讥,突然,一股无形中的威压袭来,她惊恐地抬头望去,看到了陆遥风的眼,黑黑沉沉,即便头顶灯光璀璨,也照不进他眼中半点,她似乎听到了他在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