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亦或许一直在苦中作乐,再或许终于明白生命应该怎么个活法的缘故,东方小树感觉一直困扰束缚自己的田字格终于崩开了一角,一股极其叛逆的思想涌了开来。
原来的自己安于现状,觉得活着就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莫大的恩惠。
安于现状,每天只要糊口即可,完全自给自足,虽有成为一个有钱人的理想,但是光想却迟迟未做行动,理想再好也是一种空想。
当为了几十两银子的巨资,拿生命去赌的时候,东方小树渐渐明了:
人是群居动物,只要人生活在这个圈子就要去竞争,因为没有平均分配的法制。
自己不争便注定了被别人踩在脚底蹂躏的命运,注定了成为争者的陪衬与踏脚石。
有了争与不争,才渐渐出现了等级,出现了穷富,所以人活一世当“争”。
命运是天定的,虽然到现在自己仍在怀疑它有无的可能性。
因为人们习惯用大而广、玄而奥的事物来束缚自己,来解释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所以“命运”二字应运而生,也成为每一个活着的人身上的一座无形的牢笼。
争,本身便是对人生枷锁的一种拆卸,是对跳出命运之河的一种抗争。
当你跳出无形的牢笼之时,便被人们冠以“圣者”或者“贤者”的称号,如若跳不出无形的牢笼之时,便被看成一种不容于世的离经叛道,人们更是以“魔头”或者“自甘堕落的疯子”来表达对命运的尊敬。
虽然我们没有决定权,因为命运是天定的,很值得怀疑的问题。
但我们却有选择权,争与不争,活着或者在活着中死去,便是我们可以选择的最好的一种表现。
好好的活着,成为一个有钱的活着的人,即使做做魔头又何妨,上天都不说什么,又有谁有资格来评价好与坏。
一旦认定,便是我们活下去的道理。
所以东方小树挥动匕首刺下,想要活着心软就是致命的魔障,不打破它,自己永远是被别人蹂躏、肆意践踏的陪衬与绊脚石。
杀人而已,或许不是那样的简单,而是一种心灵的自我释放的过程。
刺啦一声,匕首划破了李元根的裆部,露出了令长安城无数少女少妇们惊恐之物,像一颗野草一样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任何兴奋之感。
东方小树手起匕首落,一股鲜血四溅,东方小树将两个球状之物抛出内室,落在一堆燃尽的灰土之上,一动不动。
一直盯着马车的口子处的初一,突然再次轻轻的抽泣起来,不过嘴角却带着微笑,原来真有微笑着流泪。
看得慧智小和尚一阵莫名烦躁,别啊,连最后一个正常的都要魔障了,这让我怎么活啊!
啊啊低哼了两声的李元根,似乎随时都有醒转的可能,可能是被净身,太过痛苦的刺激。
这回的野草真的成了耷拉着的野草,因为根已经被挖出。
“这算是敢对初一下手的惩罚,接下来便是讨回欠三子的债,真希望你随时醒来!”
东方小树低声说道,满是鲜血的右手再次握紧匕首,对着李元根的心脏之处扎了下去。
匕首如钉子一样,一寸一寸的向下钻透着,到达心脏表面之时,昏迷之中的李元根竟然出奇的瞬间睁开了双眼,见到了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一双眼睛。
“你……”
你字刚出口,李元根张开的嘴巴便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因为匕首刺破了心脏,深深刺入其中,直至到了把柄之处。
张着嘴巴,瞪着一道缝的眼睛,李元根始料不及的开始蹬腿,接着便是抽搐,然后便没了任何的气息。
东方小树看着李元根没了气息,整个人突然感觉有点累,刚想抬起右手摩挲眉心一下,却看到了满是鲜血的右手。
有点自嘲的笑了笑,双手在李元根的裘皮之上擦了擦,从腰间摘下了一个玉坠子,来到一个铁箱之处,将玉坠子插入,咔嚓一声,铁箱应声而开。
东方小树双眼一亮,将一叠约有三指厚的票子首先拿在手里,便不再瞧看,因为这些票子他见过。
其次将十几块金色条状物一一捡出,与一块刻有一个大大的李字的牌子一起放在被拉起的棉袍的衣襟之上。
接着一个黑色透着冰凉的盒子被东方小树摸出,四个拳头大小,朴实无华。
盒子之上完全没有任何标志之物,然后东方小树便兜着东西走出了马车,因为铁箱之中已经空无一物。
马车之中再次冒起了浓烟,四角之中有两角之处甚至蹿出了一抹火红,噼啪之声不时的从马车之中传出。
东方小树拍拍手掌,拉起初一的白嫩的小手向安西城方向走去,身后的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一辆刻有原力阵图的马车,有价无市,说烧了就烧了,难道不知道修好了,是能飞的吗!”
慧智小和尚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拉起简易的雪车,跟着向东行去,雪车之上躺着进气多出气少的三子,虽然气息微弱,但依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