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在安西城的东街,以酒香肴佳而闻名于安西城,但这并不是它为世人所熟知的根本原因,其根本原因在于掌控太白楼的莫家。
提起莫家,只要在大唐帝国境内,无论中原还是西域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能将闻名中原的太白楼开到西域的安西城,便可窥见一斑。
最主要的为不是太白楼成就了莫家,而是莫家造就了太白楼。
大唐帝国疆域辽阔无边,有名望、有背景、有实力的家族几乎遍地皆有,但是能够称得上世家的,也不过寥寥五个,一个巴掌之数。
由此可见五大世家不但底蕴深不见底,表面上雄厚与庞大的势力也令人骇然。
帝国民间曾经盛传一句话:大唐帝国存,五大世家一定存;大唐帝国亡,五大世家未必亡。
而莫家便属于五个庞然大物当中的一个,亦是最有钱的一个。
据说莫家的钱多到可以买下整个大唐帝国的疆域,可以让大唐帝国的每一座城池都叫莫府,当然其中一定有不少的水分,但是莫家最有钱确实毋庸置疑的。
此时太白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一名戴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悠然的坐在主座之位,手里摇晃着摆在桌上的茶杯,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少男少女沉默不语。
半响过后,终于将茶杯扶正,冷冷的开口说道:“三个开窍,一个定灵,不错,希望在这次历练之中有所斩获,莫白费了家族的一片苦心,都下去吧!”
红衣女子摆了摆手,四个少男少女不敢言语,低着头陆续的退出雅间。
他们走后,一道黑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雅间之内,冲着红衣女子便欲跪拜,但是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只能无奈的躬身说道:
“老奴见过小姐,老奴有生之年还能够再次见到小姐,死无遗憾,死无遗憾了!”
“莫叔是正当年,怎么总将死字挂在嘴边呢,匆匆百年未见,莫叔还是老样子!”
红衣女子温和的说道,没有一丝冷冷的味道。
“老奴老了,加上资质平平,承蒙家主厚待,让老奴经营家族在西域境内的产业,老奴已经感激不尽。”
“一接到白儿的书信,老奴真是欣喜异常,便马不停蹄的从碎叶城赶了回来,白儿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小姐多多担待!”
黑衣老者再次躬身,声音中透着欢喜的说道。
“莫叔不提,蓉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白丫头不错,我很喜欢,让她跟在我身边,不知道莫叔可是同意?”
红衣女子声音温和,带着征求的语气说道。
“小姐看上白丫头,是她的福分,老奴感激还来不及呢,自是乐意之至;”
“不过小姐不知,那丫头太过倔强,她不同意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过来!”
“也是老奴太过溺爱的缘故,否则老奴也不会带她来这蛮夷之地了!”
“不过那丫头倒是在经营一道上有着些许天赋!”
黑衣老者的神情变得更加的激动,不过语气之中又略带点无奈的说道。
“莫叔,这些年辛苦你了,替我告诉莫家现在的家主,就说白丫头现在是我的徒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娶就能娶的,我不点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还有莫家只有一个莫家,不分什么嫡出与庶出,唯才能卓越者用之,在这样下去,不出五十年,莫家只剩一些满脑猪油之辈,莫家早晚得败了!”
“莫叔,一路舟车劳顿,休息去吧,一会儿白丫头见到你一定非常高兴!”
红衣女子温和的说道,摆了摆手,拿起茶杯却又放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衣老者再次躬身,一躬到底,倒退着走出了雅间,关上房门后,黑衣老者暗吁的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离开。
二楼的另一个雅间之内,四名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其中一名白胖白胖的少年突然小声的说道:
“老祖宗可真小气,一点礼物都没送,头是白磕了!”
“莫小胖,你活该!我们当中就数你磕头磕的最大声,谁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
其中一名少女不无挖苦的说道。
“莫小兰,你别再那幸灾乐祸,大家都一样,第一次见老祖宗,都想表现殷勤点,谁知道会这样!”莫小胖揉着自己发红的脑门说道。
“别一见面就掐架,如果不是这次历练,我们大家一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虽然老祖宗没给什么礼物玩玩,但是也见到了莫家第一美人,美的让人窒息啊,真是不虚此行,即使现在让我回府,也没什么怨言了!”
另外一名少年侃侃而谈,一脸的满足。
“莫小北,瞧你那点出息,见了莫小白一面便春心荡漾,她可不是你能惦记的主,凌峰少主对她可是一直念念不忘的。”
“如果凌峰少主当年得手的话,你就得称呼莫大美人为少主夫人了,不过这莫大美人也够倔强,宁肯来这蛮夷之地,也不愿当少主夫人,真是让小女子佩服!”
“小北说的也对,我们只是这次历练的炮灰人物,说白了就是为凌峰少主扫除障碍的,所以可不要有什么贪念之心,历练说的好听,可是会死人的!”
最后一名少女淡淡的说道,一脸的恬静,看得出来,四人中以她为主心骨。
“小玲姐说的对,听我那酒鬼老爹说,巫妖圣地首先是玄天宫发现的。”
“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能进入,后来玄天宫联合道门、佛门、荒山等一起参悟,最终联手才勉强打开一处缺口。”
“正当各大派欣喜之时,却又出现了问题,凡是进入巫妖圣地之人,无论是境界高的,还是境界低的一律都被圣地之中的莫名力量给送了出来。”
“唯有骨龄在十五岁以下的人在圣地之中不受任何的影响,这才有了我们的西域之行!”
莫小胖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连珠炮似的将知道的都说与大家听,一时大有唾沫翻飞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