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没别的事,奴婢下去忙了!”
口吃伶俐的丫头将纸笔放在桌上,轻轻的说道。
“等会儿,馨儿,说说你对他们的感观如何?”
淡淡的声音对着叫做馨儿的丫头说道,只是她的主子并没有转过身来,留给她的依然是一个婀娜的背影。
“回主子,三男一女的吃相不怎么好,似乎不是大家族之人,奴婢感觉有一种土财主的感觉。”
“不过那位公子的字很是好看,奴婢从未见过这种字体!”
馨儿的丫头说完便默默的退出雅间,因为背影已经做出了挥手的动作。
婀娜的背影转过身,不过头上却带上了薄薄的黑纱,遮住了面目。
拿起桌子之上的纸张,看了一遍,放下后,又拿起看一遍,如是再三,最终终于将其放在桌子之上,口中喃喃自语:
“好独特的字体,真是让人一眼着迷;加盟,好新鲜的字眼,真想马上弄明白它的含义;”
“东方小树,好陌生的名字。”
“东方世家年青一代以东方战天与东方倩儿为主,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东方小树这样的人才,真是闻所未闻。”
“看来东方世家的年青一代超出其他世家不是一点半点啊!”
婀娜的背影刚说完,便拿起桌上的毛笔,按照东方小树的字迹临摹起来,比草书规整一些,比楷书又潦草一些,真是独特!
婀娜的背影一边临摹,一边自语,如果东方小树站在现场,一定会为自己在家乡老师教鞭的逼迫下,不得不努力练好行书的行为而感到自豪,甚至都会收回暗地里偷骂家乡书法老师的话语。
婀娜的背影突然摊开一张纸张,提笔下了下去:
“王家姐姐进来是否安好,妹妹素闻王家姐弟两人对书法极其痴迷,妹妹遇一奇人,所写字体极为独特,让人一眼着迷!”
“今特临摹一份,形意不足奇人十之一二,特供王家姐姐参考,如有意,妹妹可将奇人代为引见!
待墨迹干透之后,婀娜的背影将其折叠起来,走出了雅间,下楼而去。不久一名青衣小厮走出太白楼,匆匆离去。
东方小树等坐着马车回到了所住客栈之处,本想在要一间上房,谁知掌柜的居然说已经客满,东方小树一阵郁闷。
心想居然都这样火爆,看来自己真得好好研究一下投资之道了,要不然会坐吃山空的,虽然现在很有钱。
相反地是初一则一脸的欣喜,白嫩的小手拍着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慧智小和尚的肩头说道:
“既然没有房间了,做姐姐的就委屈一下,姐姐的房间让给你了!”
慧智小和尚表现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却低下头,不敢看初一的眼睛,心里嘀咕道:
“如此纯净的眼睛,居然为了我,身入狼口,这不就是老和尚所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风格吗,初一姐,真乃菩萨也!”
五名身着毒蝎门服饰的少年从东方小树几人身侧走过,其中一名少年说道:
“也不知道这次历练能有什么收获,师父说不带出一两样宝贝,他是不会把女儿嫁给我的。”
“所以今天师兄请客,希望进入圣地之时,各位师弟一同帮助师兄达成心愿,师兄感激不尽啊!”
“师兄说哪里的话,达成师兄的心愿,师弟们在所不辞,绝无二话!”
“好,有了师弟们的话,师兄将来不会亏待了大家,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五个人嘻嘻哈哈的从客栈走出,没有一点避讳的样子,东方小树从客栈掌柜的与伙计的眼里,看到的分明是敬畏,一种略带羡慕的敬畏。
东方小树站在客栈楼梯处,突然明白其实修仙并不神秘,只是自己见得少而已。
或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到了晚饭时间,慧智小和尚与初一居然都没有嚷着说饿,一提到吃饭居然都露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真是令东方小树大跌眼镜。
无奈的东方小树从客栈走出,鬼使神差的绕道了客栈的后院。
后院墙根处一片白雪,白雪之上一些碎杂的脚印引起了东方小树的兴趣。
借着西坠的太阳的余韵,一朵一朵微小的血花在碎杂的脚印处盛开,阳光的余晖下,血花显得特别的扎眼。
东方小树揉了揉眼睛,伸进袖子里取暖的左手揉搓了一下剑形的印记,难道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在梦中看到了老鼠为了一粒米而血腥争斗,真的看到了那颗大树枝杈上花花绿绿的小鸟,那飞向自己的剑岂不是屠天剑?
如果按照这种解释,或许就能解释通了,可是自己仍是一个凡人啊,一跳也就一尺高而已,并没有成为那种瞬间飞天遁地的人啊?
乌龟王八绿豆的,家乡的那些玩意都是******骗人的,自己居然被猪油蒙了眼,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咕咕之声响起,东方小树摸摸肚子,最近饿的真快。
反正能不能修仙自己不知道,自己看到的老鼠、小鸟也是在真实与梦幻之间拿捏不定,不过有一件事自己是能肯定的:
“自己最近越来越能吃,而且有一种饿的快吃不饱的感觉,不会真得甲亢了吧?”
东方小树道街对面切了三斤熟牛肉,想想好像有点不够,又让老丈给切了三斤,几乎将老丈的熟牛肉包圆。
老丈乐呵呵的说道:“小伙子,老头的牛肉在这条街道是出了名的好吃,因为有独门的配方,六斤肉,足够五个汉子吃了,看来小伙子的朋友很多啊!”
“多!”
东方小树点头笑呵呵的回道,提着两包熟牛肉,抱着一坛本地酿的烈酒,匆匆地跑向客栈。
不过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像天空望去,却没有发现一闪而逝的流星,翘了翘嘴角,他紧走几步,进入客栈之中。
“现在的孩子,胃口真好,老了!”
老丈缓缓的说道,头上却冒出了一层汗水。
“哼,人老了,眼睛花了,耳根也软了,幸好手不软,把手里的东西收好,给水若寒送去,再有下次,哼,让她试试!”
冷冰冰的声音在老丈的耳边响起,如风逝去,吹过身体时却如刀一样刺骨,似乎说话之人远在千里之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只是一眼而已,老丈十分肯定。
假如再看第二眼,自己绝对会碎掉,老丈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全身已经湿透,但是终于能动了。
慢慢的爬起,推开门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独留一个妇人软软地躺在铺子之中,似在沉睡,却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