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城以西百里之外的一处林间,篝火噼啪作响,一只兔子被架在篝火之上烘烤,色泽一面焦黑,一面微黄。
一名面目模糊的黑衣女子坐在篝火之旁,收回了望向安西城方向的双眼,突然呵呵的笑出声来,甚至连完美的身体都笑的跟着颤抖,化作世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似乎遇到了非常可笑的事情一样。
其旁边趴伏着的一头白狼,不解的抬起头望向黑衣女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衣女子赫然便是赠送东方小树一串狼牙的梦飞雪。
梦飞雪笑声还未停歇,便手忙脚乱的将在篝火之上烘烤的兔子取了下来,因为一阵焦糊的味道再次发出。
兔子微黄的一面也变得焦黑,梦飞雪将烤焦的兔子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一丝下咽的兴趣,将烤焦的兔子递向趴伏的白狼。
白狼本竖起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无巧不巧的盖住了眼睛,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现在不吃,将来没的吃,呵呵,阿白真乖!”
梦飞雪的声音由冰冷眨眼间跳跃到温柔,微笑着说道。
异常神骏的白狼无奈的将耳朵竖起,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将兔子叼住,猛地一口将其吞下后,如释重负的趴伏下来。
半响过后,白狼飞奔而起,躲在一棵大树后,身体轻轻的干呕着,吐了。
……
太白楼,一处房间中朦胧的烛光仍然亮着,婀娜的身影仍然毫无睡意的在房中踱来踱去,根本没有睡的意思。
婀娜的身影踱到桌子前,拿起笔来,开始写到:
“倩儿妹妹安好,自上次通信已过月余,不知妹妹是否已到安西城,”
写到这里婀娜的身影突然停笔,呵呵的笑着自语:
“真是昏了头,倩儿妹妹一定会来参加这次历练,只要到了安西城,一定会来太白楼,呵呵,真是一个让人费神的家伙,睡觉!”
烛光熄灭,一切归于宁静之中。
另一处房间当中盘坐的红衣女子莫蓉却睁开了眼睛,寒芒四射后恢复了以往的古井无波,低低的自语道:
“东方小树?只看到了一片模糊,竟然被遮掩了天机,好大的手笔!”
“东方野你这个流氓,是你的杰作吗?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你!”
……
“哈哈,五师弟,你尿到自己的腿上了!”
“哎呦,三师弟,你躺在地上干嘛,这是如厕不是客栈!”
“大师兄,你吐到我身上了……”
一顿呜嚎之中,毒蝎门的五个弟子相互搀扶着走进客栈之中。
首先做的不是回房休息,而是奔向了茅厕,里倒歪斜的五人未到茅厕,便千姿百态的出了洋相:吐的吐,尿的尿,趟的趟,你一言他一语的乱喊着,很怕其他人听不见似的。
这一出让刚刚如厕完的东方小树看傻了眼,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上去帮忙怕显得唐突,一走了之又不是那么回事。
“看什么看,没见过仙人喝酒啊,大爷可是毒蝎门的,还不快滚,否则一巴掌拍你个稀巴烂!”
白天说请客的大师兄,舌头打着卷,对着东方小树恶言相向的说道,东方小树无奈一哈腰,快步走过。
“哈哈,没用的凡人,天生就是一副奴才相。”
“对了,二师弟,进入圣地的身份铭牌在我腰间皮囊里,看好,千万别丢了,师兄有点喝多了,哇!”
毒蝎门的大师兄见到东方小树灰溜溜的走开,觉得倍有面子的说道,甚至还没忘记叮嘱师弟点正事,便再次哇哇大吐起来。
东方小树看得一阵恶心,不过却回头看了一眼毒蝎门大师兄腰间的皮囊,匆匆的上楼去了。
一夜无话,可是很多人睡得却不踏实,不知不觉中天亮了。
东方小树闭着眼睛,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
“你这是干啥,擦得跟白骨精似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知道吗?”
东方刚睁开眼,便一个骨碌的躲开,口中大嚷着说道。
初一无声地将小嘴巴撅起,大眼睛水汪汪的环绕,转过身去,背对着东方小树,伴随着这个动作,其脸上擦得半指厚的胭脂纷纷掉了下来,一片白茫茫。
“初一,胭脂不是这么擦地。”
“略施胭脂,略施的意思便是轻轻的挂上一点就可以了!”
“你这种擦法与掉进面缸无异,再说咱们家初一,天生丽质,不擦胭脂就已经天下第一了,擦什么胭脂,你这是自降身价,去捧胭脂的臭脚!”
东方小树见状,马上安慰加吹捧的安抚初一,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东方小树还是懂的。
“嘻嘻,真的吗,小树哥,我也觉得这样擦上胭脂真有点向白骨精了!”
“可是你讲的故事中,猪八戒不是最喜欢白骨精吗,而且猪八戒又是你的家乡中有钱人的称号!”
“现在小树哥有钱了,所以我看看小树哥是不是也喜欢白骨精?”
“还好,还好,这幅模样把我自己都吓到了!”
初一嘻嘻笑着跑到脸盆之处,将脸上的胭脂用水洗掉了,乐滋滋的说道,乌黑的大眼睛之中满是戏虐之色。
“饿不饿?”东方小树问道。
“不饿!”初一回答道。
“不是吧,还真要一顿顶三天啊!”
东方小树摩挲了一下眉心,挺了挺利剑一样的腰身,像不认识初一似的说到。
“人家要减肥,保持身材!”
初一一副自己都不相信的样子说道,小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封拜帖,念道:
“东方公子亲启,小女子诚邀公子与今日午时太白楼略备薄酒,以谢深夜打扰之罪,公子之奇思妙想……”
“哈哈,又可以去太白楼吃饭了,不过这次不用花钱,大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