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卖酒,卖的是情怀”与“我们喝的不是酒,是寂寞”两块竖匾立在酒吧的门口,成了东城门附近一道独特的风景。
同时也成为了遭街坊邻居诟病的焦点。
不过东方小树不再乎,初一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单单只为了牌匾之上最前头的一个“一”字。
日子过得很平静,一树三慧酒吧也非常冷清,东方小树更是乐得清静。
每天除了练上两个时辰的彼岸花开,便开始练字,同样练上两个时辰。
因为他在寻找符意,寻找符法意动篇所提到的曲线,神魂倾注于笔端,连续写上两个时辰后,东方小树早已身心俱疲。
为了改变因身心俱疲马上睡去的习惯,东方小树将练剑与练字的顺序颠倒,练字完后继续练剑。
坚持下来后效果居然不是一般的好,神魂变得越来越强大、坚韧不说,那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居然一扫而空。
初一每天不是粘着东方小树,便在房间之中冥想苦修,出奇地她居然没有犯病;
而三子与慧智除了冥想苦修,便是冥想苦修,因为无所事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一转眼三个月的时间已过。
一树三慧酒吧的生意居然意外的好了起来。
几乎每夜都座无虚席,而酒吧更成为过路商人与押镖者,还有奴隶贩子的最爱。
甚至偶尔有达官贵人亦跑来感受这没有美人只有烈酒与男人味的独有调调。
东方小树嗅到了金子银子的味道。
酒的价格已定,绝对不能上调,否则刚刚建立起的客流将付之东流。
因为来酒吧光顾的大部分人都是走南闯北的好汉,不是一掷千金的豪客。
酒吧是给客人提供放松与消遣的地方,避免不了发生这样那样的摩擦,甚至言语不和大打出手。
但是在一名全身均套在黑袍之中的人物,连续将东城大小流氓扔出,并小心的问候他们的身体之后,一树三慧酒吧变不再生出是非。
酒太烈,人们宿醉,不是放松而是伤痕累累;
酒如水,人们不醉,不是清醒而是更加疲惫;
所以烟便应运而生,烟是之中精神调剂,更是一种不需要动手便可醉人亦可提神的调剂。
东方小树领着初一与三子走遍了碎叶城大小所有的造纸处,又经过一系列的改进后,终于研究出一种特殊的纸张。
材料由东方小树提供,最后一道工序依然由东方小树完成,所以东方小树不用担心泄密被仿制的可能。
“一”牌香烟应运而生,不过她的价值却不菲。
一根香烟便得五两银子,还是初次购买;
第二次购买则为八两银子;
第三次以后则为十两银子一根,几乎是天价。
而且还有一个特别醒目的标志:因产量不足,每个限量五根。
起初光顾这里的酒客对酒吧新推出名字叫“香烟”的东西嗤之以鼻,
觉得比手指大不了的东西一根就要五两银子,能买的不是傻瓜、便是白痴。
五两银子什么概念,能够让东方小树与初一在唐家村一年内吃喝不愁,甚至还可能攒下一两半两的。
对此,初一曾向东方小树抗议过,烟纸的加工虽然相对复杂些,但是切成烟丝的烟叶可是不花钱的。
雾隐山的山腰之上几乎遍地都是,为什么要如此昂贵?
但东方小树只是一笑置之,便安心的练起字来。
香烟成了酒吧的摆设,也是酒客们必谈之资,亦是嘲笑的对象;
不过半个月后,当几名身着锦缎,让人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的家伙,喝了几杯烈酒下肚之后,对摆在吧台醒目位置的香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番不是穷疯了,便是噱头样子货的冷嘲热讽后,终于其中一人冷冷的撂下一句“如果真是这种情况,我便找人拆了这间酒吧!”话后,走向了香烟处。
付了五两银子,三子详细告知了如何吸用的方法后,富家子弟一步三摇的回到自己的雅座之上,开始了尝试。
三子却在心中一阵非议,还真有冤大头花银子买这玩意儿,还以为只是小树哥让初一开心才做的呢。
富家子弟冲着烛火将烟点着,一口吸下,顿时被呛的咳嗽起来。
数十双紧盯着的眼睛露出不过如此的神情,转过身,低头继续喝杯中的酒。
不过一股香味却不合时宜的飘了过来,众人提着鼻子一闻,不约而同的再次聚焦在富家子弟的身上。
第一口太呛,只知道咳嗽了;
第二口他不在那么用力,吸入后稍微停顿一下便将烟雾吐出,入口清香,带着一丝微辣,感觉居然如此特别,;
他迫不及待的吸了第三口、第四口,当将香烟吸至尽头之时,酒吧满屋清香,富家子弟的眼睛亮了又亮,居然生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令人回味无穷。
“好还是不好?”
看着露出迷离神情的同伴,另一名富家子弟着急的问道。
“值,五两银子不贵,我全买了!”
富家子弟站起,肯定地说道,却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因为真的醉了。
“一”牌香烟从此成名,渐渐在碎叶城达官贵人中流行开来,甚至成为追捧的对象,地位的象征。
而其的价格亦是一涨再涨,当涨到二十银子一根之时,依然供不应求之时,东方小树的小心肝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
没想到,他真的发财了,居然过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当然都是初一数的。
又是三个月过去,一树三慧酒吧不再岁碎叶城中的异类,而是成为人们口中的谈资。
一时间类似的“一龙”酒吧、“一凤”酒吧等相继在碎叶城中开张。
但是一树三慧酒吧的生意依然火爆,因为他们没有镇店之宝--香烟。
这一日傍晚,酒吧刚刚开门,两名背剑跨刀的酒客,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带着满身的风尘走入,坐在吧台之上,点了两杯烈酒,便小声的攀谈起来。
因为没有什么客人,今天值班的慧智小和尚坐在吧台里面,无聊的发着呆,心里却想着为什么每次吃肉时都抢不过一只毛刚长齐的小鸟。
黑山依然一身黑袍的站在吧台的另一角,只不过与半年前相比,似乎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