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哼,没想到药家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难道香烟这玩意也是药家所发明?”
一袭九龙袍的浩宗大帝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一只香烟放在鼻端闻了闻说道。
跪伏在书房中的李元根随着浩宗大帝的一声冷哼,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赶紧答道:
“启禀父皇,药家近年来确实韬光养晦,但是香烟却不是药家的发明,它真正的发明者乃是儿臣的仇敌,儿臣也曾怀疑药离便是儿臣仇敌的化名,可惜不是!”
“朕到是对这个荒山大师兄很感兴趣,听说他爱财,好色!”
“儿臣也只是听说!”
……
虽然荒山大师兄被外界传成了“神仙”一样的人物,但药离却一如既往的神秘与低调,直接将雪片一样的拜帖当成了废纸,一律不予理睬。
药离不是很好,确切地说已经坏到了极点。不但人越来越憔悴,原本瘦弱的身躯变得更加瘦弱。
因为黑金袍的青年与金袍的青年最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已经不限于出现在梦中,甚至在药离修炼时也经常的出现,如梦魇一样困扰、折磨着他。
如果每次不是被小狼咬醒,估计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药离试了无数方法,始终找不到染血金袍到底藏在了身体的何处,或许它根本就不在身体之中,药离猛地惊醒想到了一种可能。
药离想到便做,给小狼留下几块肉干之后,整个人便没有了生息。
记载天河心经与瞳术的黑色神秘纸张依然在神魂之中漂浮,不上也不下,药离停下,仔细感悟了一翻后,并没有发现有异常之处,药离继续像神魂深处荡去。
神魂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很大,大到可以用自成一个世界来形容。
只是这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树木花草,除了干枯的大地,布满地表的怪石外,只剩下满目疮痍的一道道沟壑,如一潭死水一样压抑、死寂。
药离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神魂,破败的如同被掘地三尺劫掠一样,根本没有一丝生机。
随着药离的不断深入,渐渐地听到一丝哗哗的流水声,只是距离似乎很远,听得不是非常真切。
按理说神魂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感知起来居然如此的费劲,像是别人家的房子,自己只是一个租客一样。
药离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有仔细观察,便迫切地继续搜寻染血黄金袍的位置。
一条小溪出现在药离的身前,溪水潺潺,溪水并非如现实中的水一样清澈、透明,而是充满一种如原力一样的能量。
尽管弱小地可以将其忽略,水流很缓、很细,仿佛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危险。
药离逆流而上,却发现溪水的源头处居然是一处巨大石山脚下的缝隙之中,药离翻上高山,望见石山的对面一条河流在肆意的流淌,当然与小溪相比。
河流曾经很大,因为两边露出的大片河床足以说明一切,只是现在极度的萎缩,隐隐又干涸地迹象,或者称之为溪更为合适。
河流旁则是一片充满生机的世界,绿树成荫,嫩草成片,绽放的花朵遍地皆是,偶尔还有几只鸟雀飞过。
染血的黄金袍居然就在充满生机世界的边缘徜徉,似乎很想进入充满生机的世界,却遇到了无形的墙一样,每一次都被弹开。
药离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找到折磨他的元凶所在,这时的他到不着急了,因为他打不过染血黄金袍幻化成的两个“纸片人”。
药离思考了一阵,也没有想出太好的方法,不过他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可能在那片生机无限的世界中沉睡的人。
药离翻下石山,在越过河流之时他突然回头打量石山,因为石山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过在回头打量之时,发现巨大石山的颜色居然深浅不一,不同的深浅之色在其上纵横交错,远望下石山犹如一块被五花大绑的粽子一样横亘在河流的尾端,而河流到了哪里便成了尽头。
他心中一惊,终于想起了似曾相识的情景,祖根之中被封印的穴窍确实与现在的巨山非常的相像。
恍然之后,药离忽然有一种想要掐死某人的冲动,到底得罪谁了,祖根被封不说,连神魂也不放过,这得是刨坟掘墓的仇啊!
河水不深,只到药离的膝盖之处,不过当药离迈步走入河水之中时,却感受一道一种久违的亲切,如同游子归乡的亲切,尽管还是那间破败的泥草房,却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药离情不自禁的的一抬手,河水与之相呼应的一震,药离心中一喜。
岂料一直在河流边缘的染血黄金袍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幻化成为两个纸片人。
一个身着黑金袍的青年,另一个则是身着黄金袍的自己,搂着诡异的笑容,分别张着嘴,伸出双手地想要食其肉、扼住他的脖颈。
万分紧急之时,药离神魂意动之中后退,河水如指臂使地纷纷跃起,化为一道水幕阻挡着纸片人的前进,然而纸片人如同两只破开水幕的鲨鱼一样,毫无阻碍的前进着。
药离心中震动无比,本想进入充满生机的世界之中,现在却被两个纸片人堵住了去路。
后退甚至现在神魂散去,都能轻易的避开纸片人的追杀,但是对结果于事无补,自己只能继续被动的受着折磨,直到油尽灯枯的时刻。
拼上一拼或许还有机会,否则只能在苟延残喘中等待死亡的降临了。
药离打定主意,气势高涨中伸手大喝:“枪来!”声落,一杆奇旧无比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药离一阵错愕,原本他想叫来的枪是真龙枪,谁曾想居然半路杀出一杆如此破旧的长枪,错愕中的药离并未感慨,大喝一声“杀”,为自己壮声势,手舞长枪杀向纸片人。
河水跃起倒卷纸片人,药离手持长枪在河水中如鱼得水般左刺右扎,居然堪堪与两个纸片人斗了一个平手。
不过纸片人无论是追杀,还是围堵始终保持张嘴与双手平伸的架势,并没有像在睡梦中与修炼中那般强势与变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