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小树与虞姬走在长安城的主街之时,西域白头山山顶之上,一顶金冠与一柄青剑在对峙。
“妖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金光上人口气不善地说道,巨大的金色袍子猎猎作响。
“金光大个儿,答应本皇的事,让本皇见到她的项上人头,本皇可随时撤兵!否则这里、那里,甚至到长安城都有吾妖族的战士在战斗!”
一身青袍的妖皇双眼掠过镇西城、碎叶城,望向长安城所在的方向淡淡地说道,似乎在他的眼里,偌大的人间亦不过是一块弹丸之地。
“哼,别装的跟没事似的!说话明显中气不足,是不是骑在哪个妖精的身上久了,被吸走了元气?你描述的那个人本上人记下了,这天底下还没有道殿杀不了的人!”
金光上人将金冠收起,巨大的金色袍子一荡一荡的说道,十分的自信。
“自信是好事,可若是自信过了头,可没有好果子吃!杀了人族不计其数的婴儿,妖星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妖皇将青剑收起,嘲讽无比的说道。
“限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的时限一到,她的人头不到,就是本皇兵临大唐之时!”
妖皇转身,跃下白头山,消失在一片雾气之中。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金光上人口中呢喃,整个人如同一只巨大的金鸟一样飞起,飞向东方。
唐家村祖地之中
整个身体至少胖了一圈,黑心寡妇雀跃无比地在一处地下洞穴中飞来飞去,口中不断的欢呼:
“发达了,发达了,只要把这件事情办成,妖皇一定不会亏待本寡妇,到时弄个妖族大将军当当,真的发达了……”
长安城中
东方小树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拉着虞姬,指着一座比长安城的城门还要高出一截的建筑说道:
“看见那个大房子没?那里面住着一个大魔头,专门搜集天下的美人。而天下的美人也他娘的贱,恨不得脱了衣服,求着大魔头睡了她们!”
“无耻,下贱!”虞姬咬了一口冰糖葫芦,愤然的说道。
“这才哪到哪?向大魔头献上了身体之后,她们还要千方百计变着法子的讨大魔头的欢心,为了大魔头能够多睡她们几次,她们之间勾心斗角,相互伤害的事情多如牛毛,简直举不胜举!”
东方小树深邃的双眼闪烁,一副愤慨的样子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很羡慕,很嫉妒?”虞姬笑吟吟的反问。
“何止是羡慕、嫉妒?我恨不得现在就成为那个房子中的大魔头!”
东方小树心里想到,嘴里却不咸不淡地说道:“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我可没有让天下所有女子都喜欢的心思,小老婆有你一个就够了!”
“嘻嘻,那你岂不是也想当一个小魔头?”虞姬嬉笑着的同时摇了摇手中的冰糖葫芦说道。
“怎么讲?”
“大老婆与中老婆一大堆啊……”
……
荒山之上,叶莲生独自坐在石屋前喝酒,双眼如电地望着黑漆漆的一片夜空,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老和尚一脸颓然地从一座木屋之中走出,来到叶莲生的近前,拎起酒坛便猛灌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抬手擦了一下唇边说道:“死胖子,什么时候喝这么便宜的酒了,明显掺了水的!”
“叶某败了,你走吧!”
叶莲生取出另外一坛酒,猛灌了一大口,双眼依然望着天,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活着就有翻盘的机会!”老和尚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哈哈哈……我叶莲生败了,拜仙岛败了,叶秋月更是大败特败,你赢了!”
叶莲生一阵大笑,双目如电地盯着老和尚,如同梦醒一样的悲戚的讲道。
“喝点猫尿就不知所云,没了媳妇,丢了驴子难道刺激这么大?算了,和尚不与你计较,和尚去找夏老师去了!”
老和尚被叶莲生盯的毛骨悚然,拎起酒坛,嘟囔着走进木屋,不一会儿便下了荒山。
“百年大梦,一朝梦醒,竟是白活,可怜、可叹、可笑……”
叶莲生收回双眼,苦笑中站起身,拎着酒坛卖出了一步,出现在一片瘴气之中,几座破败、歪斜的茅草屋赫然在瘴气之中挺立。
“哼,叶秋月,我不会让你的愿望实现的!”
叶莲生冷冷地说道,拎着酒坛走进一座歪斜的茅草屋之中。
“这里好荒凉,我们来这里干嘛?你不是与大魔头有过节吗,我们去拆了大魔头的房子,将那些争抢着被睡的美人都毒打一顿岂不是更好?”
虞姬站在荒山脚下,提着鼻子使劲的嗅了嗅,摇着东方小树的手臂,撒娇地商量着说道。
“嘿嘿,大房子虽然好,住的不踏实,毕竟是别人的,没人能够一直住在大房子里!可是它就不一样了,它将是我的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东方小树向前迈出一步,站在虞姬的身前,挺了挺利剑一样的腰杆,抬手摩挲了一下眉心后,指着荒山淡定的说道。
“我们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当当压寨夫人了!”
虞姬如同孩子一样雀跃,手舞足蹈的指着荒山继续说道:“这里太黑了,我们要架上几盏灯;还有这里太荒凉了,我们要种上几株向日葵;还有这里我们要种上一片红薯,这样就有瓜子与红薯吃了……”
东方小树哭笑不得的抬手摩挲了一下眉心,没有忍心打断正处在兴头上的虞姬,再次向前迈出了一步,如同钉子一样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农夫背着斗笠,扛着一把锄镐走荒山走下。
他冲着东方小树憨厚的一笑,取出一把椅子,不慌不忙地将斗笠解下,挂在椅子之上,又将锄镐倚在椅子的一旁后,他才施施然的坐下,取出两头大蒜不断地观察着。
“种地的,坐在这里不怕一会儿我上山拔光了你的大蒜?”
东方小树嘴角微翘,如同真要拔光了农夫所有大蒜一样拿腔拿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