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你放心,你亲戚那我会帮你讨一个公道。以后你就不需要那么忙了,可要多来给我按摩按摩腿啊。”钟俊东见林南又出新招,开始用银针刺激它腿部的穴位,心情极为舒畅。
林南为了此还专门把人体所有穴位都记熟了,但他可不敢乱扎,只是用大头那边轻轻碰了碰穴位,不敢用尖尖那一边把银针刺进去。换句话说,林南用这些银针根本就是一个晃子。
林南轻吧了一口气,道:“哎,钟老,恐怕还不行。我还有一个叔父是警察局的,他最近忙于一件案件时时都不在家,婶婶不得不经常拉我去她家干一些重活,在我这位叔父破案前恐怕我是很难抽空来给你看病了。”
冯欣湘那边只要钟俊东说一声就能搞定,石万天这边可不同,即便自己趁着沌阳功给钟俊东让他左腿有好转这股东风,林南都不敢百分百保证钟俊东会赴这趟混水。
“嘻!”
在旁边听着的美妇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找钟俊东帮忙的人也不少,还没一个像林南这么逗的。她和钟俊东一直猜不明白林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露出如此一项绝活,现在终于明白了。
“真舒服!”在林南用沌阳功帮他揉弄十分钟左右后,钟俊东也不得不承认,林南这种按摩式治疗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高明的医术!
自我陶醉了一翻后,钟俊东才谈起刚才林南那个话题。只听他对林南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问道:“你倒说说你那位叔叔又摊上什么大事?”
林南一看对方脸上那神色,就知道对方是看穿自己的把戏了,也不转弯抹角了,说道:“最近我那位叔叔掌握了一位牵连几单命案大枭首的一些犯罪证据,可这位枭首却是吕家的人,我这位叔叔最近很烦恼。不知钟老你有什么办法?”
钟俊东听林南把目的说出来后,心情一下变得轻松多了,总算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跳出这么一个医术高明的野医生。不过听完林南的陈述,他却露出凝重的神色,对于这种涉及大家族的事,他是向来不插手的。
“吕家啊。这不好办。”钟俊东叹了一句,想了好一会儿,他又向林南问道:“你所掌握的证据有几成把握?”
林南道:“十成。”
“他的名字?”
“石万天!”
“爸,石万天可不好惹。要是你出面的话,我怕——”尽管林南对她有大恩,但要出面扳倒石万天,也会给钟家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把证据拿给我看看。”钟俊东没立即答应林南,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你有十成的证据钉死石万天,我可以帮你直接叫省军区的部队过来。”
“那谢谢钟老了。”林南大喜,这下吕家再通天也不敢保石万天。江东宗给他这步棋果然是妙招,不过要是省上面派人来的话,功劳可能就不是江东宗的了。
这本来是一单极大的政绩,按现在的发展趋势江东宗是没那福气收下了。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你那个护士亲戚到底怎么回事吧?”相比石万天的事,冯欣湘的事对钟俊东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甚至不需要出面,只需要一个电话就搞定。不过他打电话的人却并不是医院的院长谢绍浓而是他那个在卫生局任职的儿子钟毓西。
在钟俊东叫他那儿子调查冯欣湘之事时,院长谢绍波比他更早调查起冯欣湘了。
“院长,神经外科的值日表。”那位女护士长很快就把一叠纸张递给医院的院长谢绍浓。
谢绍浓翻了翻,只要是看看有关冯欣湘的记录。
“不是说她工作十六个小时吗?那个什么小神医的小子数学难道是体育老师教的?”谢绍浓见冯欣湘的数据很正常,和其他女护士并没什么区别。
谢绍浓没见过林南,这位护士长却见过,连钟俊东对他无比崇敬,她觉得林南没必要在这方面上胡闹,提醒谢绍浓道:“院长,数据是可以做假的。”
“做假?谁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谢绍浓觉得还真可能,问道:“冯欣湘是跟哪个护士长的?”
“邓瑜英!”
“你立即叫她过来!”
此时邓瑜英正在接受她主任的批评,早前冯欣湘实在太困,所以靠在桌面上睡觉了,而身为冯欣湘的直属领导的她不但没叫醒冯欣湘,还‘越职’帮冯欣湘做那份本来冯欣湘应该做的事。
“你是不是认为你手头上的事太少了?现在已经不是三月了,早就过了学雷锋好榜样的月份!”批评的这位主任正是陈宏建的叔叔陈景铄。
“叔叔,我想英姐她知道自己错了。”站在一旁的陈宏建怕骂得邓瑜英太凶,要是把这事传出去终究不是好事。
那位郑姓护士长刚好看到陈景铄训邓瑜英这一幕,她和邓瑜英的职位一样,有一种免死狐悲的感觉。不过,她有一种预感,这个陈景铄很可能要倒大霉了。
“邓瑜英,谢院长叫你到他办公室。”郑姓护士长和邓瑜英也不太熟,于是直呼她全名。
邓瑜英看了陈景铄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和郑姓女护士长一同离开。
“叔叔,是不是冯欣湘把我们故意加重她值日时间和院长说了?”陈宏建担心说道。
陈景铄很淡定望了陈宏建一眼,道:“我做为一个科的主任因为人手一时不够安排一个下属多做一点活的权利都没有吗?放心,院长不会为这点小事而责骂我的。况且,给冯欣湘十个胆她也不敢去院长那投拆,这个月要是她的考核不及格,她就算下个月可以继续留在这工作,等满一年她也不可能继续留在医院。她不会这么傻的。”
说到冯欣湘,陈景铄也不由冷眼对陈宏建道:“你也真是的,连一个早餐店的伙计都争不过。不过,感情也是不能勉强的,我看给冯欣湘安排完这个月,我就把她调到其他科室去,免得你们见面尴尬。”
说到此,陈景铄突然不说了,因为一名护士急冲冲走了过来,对他道:“主任,不好了,欣湘刚才给病人输液时不小心把病人给扎伤了。”
陈景铄一直没机会对冯欣湘发飙,听到这位护士这么说,他立即来气,道:“这点小事都搞砸了,都不知她有没有学过扎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景铄和陈宏建来到病房时,冯欣湘正在给病人道歉,而此时已经换作另一位护士给那位病人扎针输液。
“没事,没事。”这位病人倒是好脾气,尽管刚才让冯欣湘给扎出血,但他还是笑呵呵接受冯欣湘的道歉。
病房内另一张病床的病人对服侍在他床前的亲人道:“长得漂亮就是好处多!”
这话在别人听起来倒没觉得什么,可放在陈宏建身上就觉得特别刺耳。他忍不住对冯欣湘道:“你是怎么搞的,连针都不会扎,在学校时你的时间是不是都用来谈恋爱了?”
冯欣湘早就对陈宏建一肚子怨气,今天她实在憋不住了,说道:“陈医生这么说,扎针技术是一定很高超了,不知可不可以给我这个小护士示范一下呢?”
陈宏建想不到冯欣湘做错了竟然还敢顶嘴,反讽道:“我们医生要是都把你们护士该干的活都干了,还需要你们这些护士干什么!”
“那就是不会了!”冯欣湘也不知今天何来的勇气,当着陈景铄这个科室最牛的领导和陈宏建打起嘴仗。
陈宏建冷笑一声,道:“要是我做了你做的事,那你是不是没必要在这存在了?”
冯欣湘这段时间一直很郁闷,而且医院里的事都不敢和家里人说,一直憋在心里,不由道:“好啦。我倒要看看你这位陈大医生是不是万能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怨我!”陈宏建冷声说道。
正当陈宏建要把那位病人没有输液的手拿起时,那位病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苍白。
“陈医生,你就放过我吧。”病人声音都有些颤了。
显然,病人对陈宏建的扎针技术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