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年的话，说的拗口，让乔嘉一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沈锦年耸了耸肩：“就是……我以为你是乔卫先生的女儿。”
乔嘉一的眼皮跳了一下，一个诡异的猜想，在她的心中满满的升起。
她不自觉的将手攥紧成拳，尖利的指尖，轻刺掌心的嫩肉。
“陶……一直没告诉你们吗？”
沈锦年摇了摇头：“没有。直到今年年初，她在医院检查出了尿毒症以后，才告诉我们，你是我父亲的女儿。”
乔嘉一轻哼了一声，道：“尿毒症必须得换肾，所以，她就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是吗？”
沈锦年沉默了下来，尴尬的双手握在一起，没有说话。
乔嘉一冷冷的笑了，又问：“你父亲呢？他知道吗？”
沈锦年摇了摇头：“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乔嘉一的目光岑冷而锐利。
犀利的眸光，让沈锦年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眼神。
房间里刚刚还刻意营造出来的轻松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转而变得压抑，凝滞了起来。
半晌，没有人说话。
气氛变得越发的冷凝了起来。
乔嘉一转头望向窗外，面无表情的下达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窗外面，是漆黑的天空。
在阴沉的冬夜里，天幕黑沉沉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中不出现，连星星也不见一颗！
乔嘉一看着漆黑的天，心情，越发的不好了。
沈锦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地注视了嘉一好几秒。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沈锦年走到病房门口，手搭在了房门的把手上，正准备开门，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折返了回来。
他紧抿着唇，一瞬不眨的看着乔嘉一的侧脸，有些忐忑的问：“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哥哥？”
乔嘉一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锦年等了半晌，都没有等来乔嘉一的回答。
他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闷闷地说了声：“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大步走向病房外，手握住门把手开了门，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哥……哥？”
那道声音轻若蚊吟，仿佛喃喃自语。
就像是从未开口说话的孩子，说出的第一句话，带着疑问的口气。
但这声音，足够让沈锦年喜极。
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回头睨向坐在病床上的那道纤细的身影。
咧开嘴，开心的扬声应道：“哎！”
乔嘉一觉得脸有些热，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
沈锦年离开病房之后，秦铮就走了进来。
他关上病房的门，走到病床前，脱下了鞋子，上.床，坐在床的边缘，长臂一揽，将乔嘉一抱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吻了吻乔嘉一的下巴，放缓了语调，柔声说道：“今晚，我留在医院陪你好不好？”
乔嘉一的眼睛闪过一抹亮色。
刚想应允，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那舒苑呢？你留在医院，舒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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