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不要!”庄暖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惊声尖叫。
因为这道女声,庆平的瞳仁一缩,强迫自己砸向蒋宪脑袋的手,在半途改变了路线。
花瓶擦着蒋宪的耳朵过去,卷起一道强劲的冷风。
掠过的冷风,让蒋宪感觉到后脑勺一凉。
他抬起眸子,墨黑的瞳仁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冷芒。
不过这抹冷芒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看都没看一眼握着花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庆平,温和的笑着朝庄暖暖走过去:“暖暖,你不是回房间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我听见了动静。”庄暖暖说完,越过蒋宪,转动轮椅,‘走’到庆平的面前,冷着脸,问:“平叔,你刚刚在做什么?”
平叔表情特别的不自然,他不敢看庄暖暖的眼睛,别过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蒋宪走过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暖暖,我跟平叔闹着玩儿呢!”
“蒋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拿这么弱智的理由哄我!”庄暖暖的脸色更冷了,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表情严肃:“平叔,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拿花瓶去砸蒋哥哥的头?蒋哥哥哪里得罪你了?”
平叔磨了磨牙,一脸气愤的伸出手指着蒋宪,怒道:“大小姐,这个混蛋他欺负你!”
“蒋哥哥什么时候欺负我了?”庄暖暖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摆手:“没有没有!平叔,你误会了,蒋哥哥没有欺负我!”
“大小姐,你不用为这个虚伪的小人说情!”平叔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蒋宪一眼,“我都看见了,您是哭着从这个混蛋的房间里出来的!他要是没欺负您,您怎么会哭?”
“不是不是!蒋哥哥没有欺负我!平叔你误会了,我哭是因为……”
“大小姐,您别再偏袒这个混蛋了!他不安好心的,您看您已经被他迷成什么样子了!”庆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谁知道他有没有包藏祸心!您不能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不是的!”庄暖暖急的都快哭了:“蒋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哭是因为要去参加讨厌的董事会了,心里难过,并不是因为蒋哥哥。平叔,你不要对蒋哥哥抱有偏见好不好!蒋哥哥人很好的,上次有女佣欺负我,蒋哥哥还帮我报仇了呢!”
“大小姐,你……”平叔叹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恨庄东峰将庄暖暖教的太好了!
温室里长大,不谙世事的结果就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被迷的七荤八素,死心塌地!
“平叔,我们走吧,别打扰蒋哥哥了。”庄暖暖说着,拉住庆平的胳膊,拉着他,离开蒋宪的房间。
离开前,她偷偷地瞄了蒋宪一眼,小声说了句:“蒋哥哥,对不起。平叔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说完,她拖动轮椅的轮子,飞快的离开房间。
门‘吱呀’的一声,慢慢阖上,蒋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院子里,有汽车启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