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琦君心里有些不忿,但是却不敢明摆着跟项老太太对着干,于是张口解释道:“妈,我不是……”
“不是什么?”项老太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从进病房到现在,你有提起过遥遥一句吗?你就不担心,遥遥因为这件事,留下什么后遗症?”
罗琦君强辩道:“承谨和珊珊不是都问过了吗?我听在心里呢!”
“她们问是她们问的!你这个当妈的,难道连问一句都不愿意问了吗?你别忘了,遥遥是你的亲女儿!”项老太太格外强调‘亲女儿’三个字。
罗琦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她想起了十几年前的旧事。
项老太太道:“今晚你留下来,照顾遥遥。”
罗琦君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项老太太脸色又冷了下来!
罗琦君解释道:“我穿成这个样子,脸上还带着妆,怎么留下来?”
项承谨也附和,“是啊,琦君穿成这个样子确实不好留下来。妈,遥遥伤的也不重,您就别为难琦君了。”
项承谨的话语里满是回护之意,项老太太听在耳朵里,越发的觉得心酸,替项景遥心酸!
没想到,十四年朝夕相处的亲情,竟还是比不上血缘的牵绊!
项老太太彻底对项承谨夫妻绝望了,摆了摆手:“行,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这个老太婆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守着!”
“妈!”项承谨不愿意了:“您何苦这样?李姐和王哥又不是不中用,再不济也有我与景渊,您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再医院里遭罪了。不然等景遥好起来,您再病倒了可怎么办?”
项景渊也劝。
最后留在医院里照料的人,则是项景渊一个人。
其他人则都回了家。
后半夜,项景遥醒了一会儿,但是意识并不清醒,叫着头疼。
她出事的时候,头是磕在地上的,虽然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也不是闹着玩的。
必须得卧床休息,不然会引起头晕,呕吐等后果!
她很快就又睡着了,这一睡,一直到天亮都没醒。
项景渊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夜没合眼。
他侧头定定的看着项景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干涸的唇-瓣,没有丝毫的血色,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能将那个胆敢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轻轻地握住项景遥的手,感受着她身体温热的温度,他心念一动,像是无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慢慢地倾身,轻轻地含住项景遥苍白的唇-瓣。
她的唇-瓣有些凉,但是很柔-软,像是花瓣一样,让他忍不住,探出舌尖,轻轻地在她唇上舔了舔。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有女孩‘哎呀’了一声,语气含着不可置信:“你……你在做什么!?”
项景渊浑身一震,飞快的从项景遥的唇-瓣上移开,回头,目光正好与女孩质问的眼神对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冷汗唰唰的直往下掉,黑眸圆瞠,眼底写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