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常睿蘅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不过,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出什么事了?”
提起这件事,项景遥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的神色:“还不是项景珊,她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一五一十的将项景珊做过的事情,告诉常睿蘅,常睿蘅都被惊呆了。
“这真是项景珊做的?她才十五岁,怎么这么狠?”常睿蘅回忆起年前,项景珊跟着彼时还在人世的姑奶奶去香岛拜寿,一袭白色公主裙,笑容浅浅的模样,分明是温婉柔-软的女孩子,怎么芯子这么狠毒?
实在是太过表里不一了!
常睿蘅皱了皱眉:“项家你是无法再呆下去了,我带你去香岛,到时候,你便在香岛参加考试,继续读书。”
“可是户口……”
“户口的事你不用操心,项家人可比你想的周到!”常睿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罗琦君早就把你的户口从项家迁出去了,在法律上,你已经跟项家没有关系了。”
“是、是吗?”项景遥虽然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事到如今,她仍是眼眸一黯。
被项家从户口本上除名,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要钱没钱,要亲人没亲人,是真正的走投无路了!
幸好,还有常家人愿意帮她!
项家跟常家并不经常走动,项景遥心里清楚,常家人愿意管她这个小麻烦,无非是看在奶奶的份上!
若不是奶奶临死前,还操心她的将来,打电话到香岛常老爷爷哪里,常家未必会管她!
到时候,她走投无路,大约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对项家,项景遥是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学校里,她被人搞大了肚子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她的名声也全毁了,名声扫地,平城她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只能跟着常睿蘅,去了香岛!
她没有跟任何人告别,走的悄无声息。
五个小时后,飞机在香岛国际机场缓缓降落。
常睿蘅带项景遥前往常家的大宅,常老爷子独居的位于半山腰上的一栋别墅。
但是进了家门,常睿蘅却被家里的佣人告知,常老爷子正在午睡,约莫两个小时才会起身,请常睿蘅自便。
佣人没有收拾客房让项景遥住下的意思。
项景遥即使再没眼色,也看出来了,常老爷子不欢迎她住在这里。
离开常老爷子的别墅,常睿蘅边开车,便宽慰坐在车后排的项景遥道:“别多想,爷爷没别的意思,他一个人独居惯了,是极不喜欢跟小辈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即使是常家的小辈,也没有能够在爷爷这里常住的。”
项景遥唇角微扯,露出的笑脸比哭还难看,语气发苦:“蘅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晓得的。常爷爷……大约是觉得我是惹麻烦,害死奶奶的扫把星。毕竟……奶奶离开香岛的时候还好好地,结果去了平城,不到一个星期,人就没了……”
项景遥眼圈泛红,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意:“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奶奶是为了我的事,才被气的心脏病发作的。要不是我,奶奶也不会死,是我害死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