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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不可能,鲁文已经在我手底下做了多年了,金涛更是在我立帮之初就跟随我打天下的兄弟,而且他们二人一贯不和,整个天鹰帮的弟兄谁不知道?要说他们两个互通款取曲,贪慕银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韦立话刚落地,张狂就从椅子上气地跳了起来。
“哦?那金帮主的意思是说我伪造证据,私自陷害自家兄弟啰?”韦立不甘示弱,反唇相击,特别是在陷害两个字上面,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张狂气地从吹鼻子瞪眼,指着韦立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既然张帮主不是这个意思,那么请问张帮主,可是承认了金涛、鲁文二人的罪行?”韦立怡然不惧,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张狂那种要吃人的眼神。
“好了,好了。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韦立,你别争了,张狂你也听韦立把话说完。”就当二人准备吵地不可开交的时候,王天出来做和事佬。
“谨遵帮主吩咐。”犹如被冷水一激,张狂的怒火霎息间就消失了大半,他讪讪地坐回了他的位置,嘴上还不依不饶地道:“帮主,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啊,金涛跟随我多年,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不会是他做的。”
王天淡淡地回道:“放心,我绝对不会随便无赖一个好人。”就当张狂心神放松之时,王天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但我也绝对不会随便放过一个坏人。”
看着韦立,王天又陷入了那种老僧入定的状态:“韦立,将事情的始末都说清楚,一五一十的将出来给张狂和我听听。”
“诺。”韦立躬起了身子,旋即又紧接着道:“当时公子要我接手管理金库之时,不知道张帮主,你可知道,当时金库的现银有多少?”
张狂被韦立问地一怔,说实话,他用人一向是讲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从把库房交给鲁文掌管之后,他就很少插手干预里面的事物,全部都交给了鲁文一个人掌管,韦立的这个问题,他还真是答不出来。
见到张狂被自己问地愣在了那里,韦立也没有再为这件事难为他,韦立冷冷地说道:“二十万两,只有二十万两银子,偌大一个天鹰帮,在我接受库房的时候,一共只有二十万两银子。请问,张帮主,这里面难道还没有问题么?”
“怎么可能”张狂情不自禁地就轻呼了出来,旋即他便发现自己失言,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万两,帮里两个月的收入都不会低于三十万两白银。”
“嗯?继续说下去。”王天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动,淡淡地道。
“诺。”韦立欠了欠身子,混不在意一旁有些脑子都转不过弯来的张狂,他继续道:“当时我一接手就知道事有蹊跷,连忙从外面找了几个精通账目方面的掌柜过来查账,因为一些陈年老账又多,所以这一查,就是半个月。”
“查出结果了吗?到底是不是鲁文做假帐?”韦立话还没有说完,情急之下,张狂便急不可耐地将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能怪张狂失态,实在是事情太大了,天鹰帮居然出现了蛀虫,而且还不是别人,是自己最为信任的金涛和鲁文,一个身居副帮主之位,而另外一个又掌控了整个天鹰帮的财政,若是两个人有心串通在一起,再偷偷地把他张狂给咔嚓了,他们甚至都能够掌控整个天鹰帮的大权。
想到这样的可能,张狂就不寒而栗。
听了韦立的话,王天也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对啊,你们查账查出什么结果来了没有?快说。”
“没有。”韦立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感叹道:“他们两个人做假帐绝对是一把好手,完全是天衣无缝,辛苦了半个多月,七八名掌柜通宵达旦地在帐房里查账,甚至把天鹰帮十来年前的账目都仔仔细细地查了个遍,硬是连个屁都没有查出结果来。”
“呼~~~”听到这个结果,张狂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只要账目没有问题,那么就代表自己的眼光没有出问题,同时也代表着鲁文没有背板他。
“既然帐没有问题,你又是如何确定金涛和鲁文两人互相勾结,私吞帮中财物的呢?”王天问道。
“回禀公子,虽然他们把在账本上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却被我从帐房的管事身上,发现了他们的阴谋。”韦立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面对着王天,他一直都保持着自己卑谦的态度,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哦?有点意思了,继续说下去。”王天眉毛一翘,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那天夜里我在帮中散步,却突然发现帐房的管事鬼鬼祟祟的,所以我就跟了上去,结果他却带着我到了鲁文的住处,我感到奇怪,这都二更天了,这么晚,他跑到鲁文那里去干什么?所以我就躲在窗户外面,悄悄地听了起来。”
虽然韦立说得轻巧,但是这话,别说张狂,就连王天都不相信,这厮一定是不知道都偷偷跟踪那个帐房的管事多久了,这才守株待兔,成功地抓住了鲁文的把柄。
一个堂堂的二品武者,却行那鸡鸣狗盗之辈,偷偷跟踪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帐房管事,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虽然王天和张狂二人都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大家都没有点破。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行了,根本不用说出来。
“你听到了什么?说出来让我和张帮主也听听。”仿佛是有意配合韦立唱双簧,王天紧跟着问道。
“回禀公子,当时我在窗外听到金鲁二人密议,要将这些年来积攒的不义之财,转移出去,并且我还听到,他们与青龙堂的堂主习二,私下往来密切,甚至于出卖自己的兄弟,将帮主的事情告诉给习二。”韦立淡淡的说着,但是他的每一个字都犹如空中霹雳,将张狂的脑子都炸懵了。
“你血口喷人,要说他们两人贪污些钱财倒也罢了,这点我还能勉为其难的相信,但要说他们与习二暗通款曲,这点也太可笑了。我天鹰帮与青龙帮一直以来就势同水火,他青龙帮都不知道杀了我们多少弟兄,金涛二人怎么可能干出这样出卖弟兄们的事情。”因为激动,张狂脸涨地通红,有如猪肝一般,硕大的嗓门仿佛都要顶开头顶上的天花板,直冲云霄。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投敌?难不成你还能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不成。”韦立冷冷地道,顿了顿,他又看向王天,懔然说道:“公子,我敢以向上人头担保,我说每一句话,若有半字虚言,当天打雷劈,遭来横祸。”
“你血口喷人”
“你愚蠢之至,被人卖了,都还在帮别人数钱,真不知道你以前的这个帮主是怎么当的。”
“够了。”眼见韦立和张狂两个人又要吵了起来,耳膜被振地嗡嗡直响的王天不得不站了起来,制止二人。
王天身为一品武者,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有一种摄人的气势,迫于他的威压,吵地脸红脖子粗的张狂和韦立都不得不停了下来,一个个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韦立,你好歹也渡过了几天书,怎么像个街头的泼妇一般,肆意的谩骂?成何体统?”王天紧盯着韦立道,毫不客气地将这个骄狂的韦立给打压了一番。
“诺,公子,我错了。”韦立面有愧色,首先认错。
见到韦立服软,王天又把目光对向了张狂:“张狂你也是的,不管他们投敌是真也好,假的也罢,张狂,你是不是都应该先让韦立把话说完?”
“哼。帮主有命,狂自当信服,但是金涛和鲁文二人跟随我多年,而且跟帮众大多弟兄都交情甚好,所以还望帮主处事,莫要让麾下弟兄心寒才是”张狂哼了一声,但他的语气却软了下来。
王天点了点头,淡淡地道:“这个自然,若是他们二人最后真的没有背叛天鹰帮,我亲自上门给他们两个负荆请罪。”
说完,王天又道:“韦立,你可有二人的证据?张帮主说得对,正所谓空口无凭,还要拿得出来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才行。你追查了这么久,可是查到了什么证物没有?”
韦立弓着身子道:“回公子的话,证据自然是有的,只要公子到鲁文的床头一看,将枕头下面的按照三重两轻连敲两下,证物就出来了。”
说着韦立突然冷笑连连:“这位鲁文可是胆大地紧哪,他的床头下面,整整藏了一百五十多万两银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