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染轻抿了一口茶，一抹淡雅如菊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既然冷啸没有在寻她，她也没必要一直在黑暗空间避难了。
杨滢滢的时日不长了，与楚子墨相处一日便少一日，她也不能让她的余生都在黑暗空间里度过。
“她的状况还算不错，玫瑰绝链将她保护得很好，只是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楚子墨轻叹了一声，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他无法回应杨滢滢的感情，但多年的相处，他对杨滢滢还是有一份朋友之谊的，他并不希望她出事。
只是她纯善之女的身份又注定了她很难得到平静的生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保证她的安全，多活一日是一日吧。
“危机解除了，让她出来吧，黑暗空间到底不是个人呆的地方。”
苏玥染看出了楚子墨当下复杂的情绪，但她也没多说什么。感情的事她也不好插手，毕竟楚子墨对她没有那种想法，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与杨滢滢倒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她也不可能因为杨滢滢的善良便不挖她的心，一切便顺其自然吧。
“染染，你要纯善之心和至恶之心作甚？”
楚子墨沉吟了片刻，尽管知道这个问题太隐秘，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的男人是幽冥宫的少宫主，以幽冥宫在神魔大陆的地位，她想要的东西沧冥夜肯定会满足她。
她却来到了天玄大陆，没有借助幽冥宫的任何势力，独自寻找那两颗心，这让他真的很疑惑。
“楚子墨，这个问题我男人问，我都没有回答，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苏玥染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窘迫的楚子墨。
在她的认知里，楚子墨是一个很有分寸之人，她断然想不明白他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八卦之心。
“那倒是我太冒昧了，你便当做我什么都没有问过吧……”
楚子墨温雅的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赶紧抿了一口茶，试图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连沧冥夜都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她又如何会告诉他？到底是他想多了，才会有那样的奢望。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残魂女子，一个没有完整灵魂之人，你觉得能活多久？”
苏玥染垂下了眸子，没让楚子墨看到她眸中的情绪，但却破天荒的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开口说自己的事。
这些日子的相处，有些事楚子墨不说，但她多少额能猜出几分。她告诉他这些，其实也是一种赌博。
赌赢了，楚子墨或许会在最后一刻放弃跟她争夺至恶之女。赌输了，她相信除子墨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那你是天生的灵魂残缺？还是后天被人抽离？”
楚子墨一惊，落在苏玥染身上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怜惜。他自然知道灵魂缺失的可怕，那么她的灵魂为何会缺失得如何的严重？
“自然是被人抽离的，所以一旦找到至恶之女，你若不愿意退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击溃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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