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实验室

幻炼白天在忍者学校修行，晚上回到大蛇丸的地方跟随他继续修行。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一个外村的人去到哪里都要遭受冷眼相待，他也习惯了。

反倒是回到大蛇丸的住所才有些许的放松，在这里虽然修行更苦，但是他可以随心所欲。大蛇丸除了修行，其他的事都不管他，让幻炼有自由的空间。

两个月来，幻炼习得了基础的运用查克拉的方法，包括自身查克拉的提取，精神能量的汇聚，还有各种单个的结“印”方式。

大蛇丸填鸭式地给他补习了忍者学校的课程，一天教的比学校里多几倍，可是幻炼没有一句怨言，默默地学，默默地练，每天都要到午夜才能入睡。

清晨天刚亮，他就要起身锻炼身体，然后去一乐吃一碗拉面，去上学。

下课后别人还能玩一阵子，他却要直接回去，接受训练。

他背着包回到住所，打开灯，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大蛇丸平日里应该就会等在这里啊，今天怎么莫名地失约了？

疑惑中，幻炼隐约看到地板的一角有些翘起，里面刺出了一点点昏黄的灯光。灯光很微弱，就像是荒原上唯一亮着的萤火虫一样。

好奇之下，他蹲了下来，轻轻的挪动地板，居然能够移动！

他呼吸急促起来，手上加了一把力，将地板整个推开，地下有一重阶梯，直通往下面。两侧有灯火，刚才的光就是灯火的微光。

幻炼深吸了一口气，肺部猛地扩张，心脏狂跳！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大蛇丸的地下实验室了。要不要去呢？

纠结了一会儿，幻炼最终咬了咬牙，决定进去一看究竟。因为他突发奇想，如果把忍术的原理研究透彻，凭借科学力量，是不是可以打造出近乎完美的忍术呢？

如此一想，他更加坚定了决心，往里迈步，进去之后没忘了将地板移回原位。

里面的空间不大，过道只有两三个人并肩的距离，走到底之后能看到两侧有几个铁门封闭起来的房间，前方一眼能看到尽头。

显然这里不是主要的研究场所，大概是因为在家中按捺不住求知欲的时候偶尔动动手而建的？

敏锐的幻炼闻到了熟悉的化学试剂的味道，不论在哪个世界，组成物质的元素是不会变的。

他小心翼翼地透过铁门上的几条栏杆望去，果然大蛇丸就在里面。那个换上了忍者服的挺拔身姿背对着幻炼，正在认真地调和两种试剂。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有几瓶不同颜色的试剂，澄清的液体流淌着幽幽的波光。一旁的玻璃箱中躺着一条粗壮的蛇，蛇身盘成一个圈，头部却灵敏地四下张探。

除了桌子和简单的设备，四面就只剩墙壁了，墙上挂着几幅人体的全身解剖图和经络图，角落里点着灯。

有股酸腐的气息从试管中飘出，有刺激性的气味。

正当幻炼想看得更加清楚的时候，一条小蛇突然从铁栏杆后蹿了出来，细长阴冷的眸子像是尖利的针，张开了血盆之口。

幻炼大惊失色，跌坐在地上，“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他的眼中闪动着惊恐，背脊仿佛有蛇游走，寒意入骨。

“幻炼啊，你的警觉性还不够啊。”大蛇丸推开了铁门，那条小蛇落在大蛇丸的肩上，幻炼这时才觉得两者的眼神居然一模一样。

一时间，幻炼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坐在地上，感到手脚已经丧失了力量。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用来开发新的忍术，你作为我的弟子，看一看也无妨。”大蛇丸看似很轻松，“你一进来的时候，爬在顶上的蛇就已经告诉我了。”

想到爬满头顶的蛇群，幻炼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是因为看到……”

“我知道。”大蛇丸打断了他的话，“一个具有好奇心的人，才能在获取真理的路上走得更远。你想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不无能为力，就需要得到抵抗死亡的力量，很巧的是，我也在寻找它。”

幻炼懂了，虚掩的地板是为了测试幻炼，看他会不会进来。他不知道到底进来是合格还是不合格，但是看大蛇丸的样子，似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大蛇丸笑起来有种邪魅的感觉，他伸出手，将幻炼扶起。

“进来吧。”他主动让幻炼进门。

幻炼闻见了更加刺鼻的气味，甚至有些头晕，“这是硝酸么？”他困惑中依稀辨别出那透明液体。

大蛇丸一惊：“你知道它。”

“村子里有人教过我这些。”

“哦？”大蛇丸疑心地看向他，顺手盖上了盖子，他看得出幻炼被窒息性的刺激气味给弄得有些晕了。

幻炼继续道：“它具有强腐蚀性，很容易分解，是很危险的东西。”

大蛇丸眼睛一亮，有种捡到宝的感觉，他的笑意越发的明显：“我在开发一种医疗忍术，需要使用这个东西，只是的确很不稳定。最近还发生了一些事故……”

“会不会是浓度有问题？”

“浓度？”

“就是……”

……

两人就这么一言一语地探讨着，不知不觉时间流淌而过，大蛇丸越听越兴奋，他热切的目光盯着幻炼，不挪动一分。

他看得幻炼心里毛毛的。

忽的，大蛇丸悠然道：“你在村子里是学不到这些的吧？不过，不论你在哪里接触到这些，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记住这么多东西，你真是了不起。以后跟着我做实验，做我的助手。”

他直接发出了邀请，幻炼一时都懵了，这就开始做大蛇丸的助手了？这不是抢了兜的活儿了吗？

可这是一个机会，他必须抓住。

幻炼仔细想了想，抬头道：“我想学潜影蛇手，大蛇丸……老师。”

“潜影蛇手，凭你现在的查克拉量和控制能力，还不能掌握。等你通过了忍者学校的测试，我会教你的。”

“我想学，至少在通过学校测试之前就学会。”幻炼的语气坚定，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