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大少奶奶前梅竹马,俩人本来情投意合,三年前公子病重后,穆王爷就执意就将大少奶奶许配给大公子了!。”雪雁无比怨念,直为赫连离渊打抱不平,“大公子夺人所好,大少奶奶移情别恋,都不是什么好人!”
尤墨蓦然一愣,心中泛起酸涩的感觉,原来……他和穆婉容真的两情相悦……
只不过因为家庭的原因,而使得那段感情不得善终。
昨天他在桃花园中对穆婉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他真的放下那段感情了吗?
而这些天以来,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好与亲近呢?
是已经对她移情别恋,还是……
为了利用她报复穆婉容?
先是遭到相国府退婚,后来又遭到穆王府棒打鸳鸯,世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吗?
赫连离渊,是想同时报复她们两个人吗?
转念一想,她不由猛然一惊,若是他和慕婉容打小就两情相悦,那如果墨氏没有提出退婚,她不就成了横插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第三者?
小三上位已经够可恨,更可恨的是居然又被小三退货!
尤墨顿时满脸黑线,在心里直喊无辜!
赫连离渊,得罪你的是这万恶的社会啊,你要报复,就报复社会好了!关我屁事啊!
“你们不是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尤墨发出嘲讽的冷哼,“谁能决定自己的婚姻?”
就像她……
“那也不能背叛公子!为了公子,她应当宁死不屈啊!”雪雁依旧忿忿不平。
“别傻了孩子。”尤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生命多可贵啊,这么轻易就死了多不值当。”
雪雁听到她这么说,更加不爽:“姑娘,如果是你,你也会放弃公子?”
“当然不会!”尤墨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连自己也惊了一下,轻咳两声解释道,“不是说你们公子,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在一起。”
“那你会为了公子去死吗?”
尤墨嘴角抽搐,一字一顿道:“都说了不是你们公子!”
“好吧,那你会为了你爱的人去死吗?”
“当然不会,寻死是懦夫的表现!”尤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聪明的人都是靠这里。”
雪雁惊讶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从未听过这种言论。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尤墨也懒得与她继续深入讨论,好奇道,“你方才说,大少奶奶是穆王府的人?”
雪雁惊讶:“大少奶奶是穆王府的郡主啊,姑娘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轻咳一声,“我来自偏远地区,比较孤陋寡闻。”
雪雁同情地看她一眼,好心地解释道:“广成王有五个公子,独独只有大少奶奶一个郡主,打小宠得跟掌上明珠一样。”
“宠到棒打鸳鸯,将她嫁个一个不爱之人,也是悲哀。”她轻声叹气。
生在名门望族,子女的婚姻极少顾及情|爱,一向利益为先。
这算哪门子的宠爱?
或许,在所有父母眼中,给子女安排最安枕无忧的生活,就是爱了。
殊不知,这样的生活可能会比直接杀了他们还令人绝望。
琴声戛然而止,徒留给她满心的惆怅。
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他孤单的背影,微风吹起他的衣衫,更显苍凉寂寥。
她忙摇了摇头,不能再想着他了,继续为小白兔做手术。
治疗结束后,她便将它放在临时搭建的小窝里,对雪雁说道:“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去给它找点吃的。”
“姑娘,还是我去吧。”
“不用,我去就行。”尤墨坚持道,她现在急需出去走走,一个人静一静。
她去厨房要了两根萝卜。
在回来的路上,却因为走神,不慎在拐弯处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嘶……”
她揉了揉脑门抬起头,赫然看到赫连枭的犀利鹰眼正冷冷地盯着她。
冷不丁被吓一跳,她连忙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地道歉:“大公子,不好意思。”
赫连枭依旧冷着脸:“萝卜……”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日在厕所撞见的尴尬场面。
“红萝卜白萝卜黑萝卜,什么萝卜都没看到!”她神情坚定地解释道。
赫连枭嘴角抽搐:“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尤墨低着头准备绕过他往前走。
赫连枭却突然在她面前弯下腰,她只好把刚抬起的脚重新放下。
他想干嘛?
她保持镇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却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根萝卜递给她,依旧面色冷峻,不苟言笑:“萝卜掉了。”
尤墨:……
头顶忽然飞过一群乌鸦。
她尴尬地呵呵干笑几声,接过萝卜:“谢大公子……”
绕过他就要走开。
“且慢!”赫连枭沉声喝道。
尤墨倒抽一口凉气,同时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滴个小心脏啊,再这样下去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转身,朝他清浅一笑:“大公子还有和吩咐?”
“过来。”他转身朝附近的一处凉亭走去。
尤墨微微蹙眉,无可奈何只好跟过去。
这才发现,赫连离渊、慕婉容、永安侯苏怀誉、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子,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都在凉亭中!
赫连离渊和苏怀誉正在对弈。
其余人等正做着闲聊家常。
她心中开始打鼓,赫连枭到底想干嘛?!
赫连枭大马金刀地坐在石椅上。
还没来得急开口,中年男人就双眼一亮:“这位姑娘是?”
“阿爹!”穆婉容气恼地瞪一眼广成王,提醒他注意形象。
广成王见女儿在场,也不好多放肆,只得嘿嘿干笑道,闭上了嘴.巴。
可双眼还是贼溜溜地上下打量尤墨。
尤墨心中一阵恶寒。
“岳父大人,这位便是夜大夫的徒弟阿墨姑娘。”赫连枭介绍道,“您不是说身子不适吗?我方才正好碰见他,便让她过来为您瞧瞧。”
尤墨顿时恍然,原来这就是棒打鸳鸯的穆王爷啊!
看向他的眸色冷了几分。
穆王爷似乎挺吃惊,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女子为医?这倒新鲜!”
“你不怕掉脑袋吗?”那个年方十岁左右的小子眸色一亮,吃吃的笑道,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