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墨暗暗掐了赫连离渊一把,示意他放她下来。
他仍是无动于衷。
尤墨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骂了一遍,有些尴尬地说:“阿墨见过四小姐。”
“阿墨……你就是夜冥的徒弟阿墨?”赫连翎登时眸色一亮。
“呵呵……”尤墨干笑两声,点头道,“是,是啊……”
“阿墨,我是你未来的师母啊!”赫连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尤墨尴尬不已:“我……”
“她只是想要抱抱。”赫连离渊适逢其时地接话。
尤墨:“……”
赫连翎眨了眨眼睛,忽然站到夜冥的面前,朝他伸出双手:“我也要抱抱!”
众人:“……”
“四小姐,请自重啊!”夜冥头疼地扶额,“一个姑娘家这么不注重名声,看你还怎么嫁出去!”
“你不也是名声狼藉吗?哪家姑娘敢嫁给你?”赫连翎哼了一声,“最后也只能和我狼狈为奸,啊……”
赫连翎吃疼地揉了揉额头,转眸瞪了赫连离渊一眼:“二哥,你又欺负我!”
“再不管教,你越发无法无天了!”赫连离渊已经忍无可忍,低眸看一眼尤墨,叹气道,“怎么跟她一样不知羞耻!”
尤墨真是躺着也中枪!
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把,挣扎几下便从他的怀里下来,站稳脚步,哂笑一声:“大胆地表达自己的爱意,有何不妥?爱都爱了,难道不是努力争取,反而要藏着掖着?真是可笑又可悲!”
尤墨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赫连离渊微微一怔,眸色微深地凝视她:“你呢?你敢不敢?”
“我,我有何不敢?”尤墨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那你为何不承认?”他紧紧追问。
“我那是身不由己……”尤墨一时大意,脱口而出。
说完才知道又被那丫带沟里去了!
想要挽回,为时已晚,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不,应该是扇他!
赫连离渊的嘴角不觉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
夜冥了然地看着他们。
唯独赫连翎不在状况,好奇地眨眨眼睛:“什么身不由己?你和二哥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吗?莫非……是二哥逼你……啊……”
赫连翎的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她怒瞪他一眼:“二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尤墨已经窘迫得无地自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四小姐想必误会了,我和二公子什么关系也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尤墨解释道。
“呃?可他们都说……”赫连翎一脸疑惑。
“你今天话太多了。”赫连离渊点了她的哑门穴。
赫连翎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
赫连离渊只当没看到,抬步就走。
她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夜冥。
夜冥仰头望天,感叹道:“世界终于清静了!”
赫连翎愤然抬腿,猛地踹向他的屁.股。
夜冥适时往旁边一让,巧妙地躲开了。
无论她怎么追着他打,他总能轻巧地躲开她的攻击。
片刻后,她的哑门穴自动解开,她火冒三丈地伸出双指,须臾她的指尖便凝聚了几枚晶莹剔透的冰针,喝道:“冰魄夺魂,出!”
冰针极速地朝夜冥飞去。
尤墨闻到冰针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冰凉感觉,急.促地提醒道:“小心!”
夜冥只是微微侧头,两指间夹着一片火红的羽毛。
也不知如何发功,红羽火速地朝冰针而去,羽毛在飞行中展现优美的姿态。
红羽遇冰忽然发出红色火焰,所有冰针瞬间融化,无影无踪。
“雕虫小技,继续修炼吧。”夜冥勾起邪魅一笑,将红羽收回,竟消失于手心。
赫连翎哼了一声。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尤墨完全惊呆了。
“这是什么武功?”尤墨好奇道,“你的羽毛呢?给我看看。”
夜冥的指间立即出现一片红羽,递给她笑道:“徒儿喜欢吗?”
尤墨毫不客气地把羽毛接过来。
她从未看过如此完美的羽毛!
红羽的形状一丝不苟,根根顺畅,毛色亮泽,不像是真羽毛,倒像是用笔精心勾勒出来似的!
最神奇的是,这根羽毛竟然有温度,整个手心都暖呼呼的,令她爱不释手。
“看来徒儿很喜欢我的幻羽,送给你了。”夜冥慷慨地说,“为师可不会轻易送人哦。”
赫连翎伸手道:“我也要!”
“没有了。”夜冥拍了一下她的手掌。
“小气鬼!”赫连翎气鼓鼓地砸了他一拳。
就在这时,尤墨手上的红羽忽然飞了起来,下一秒便停落在赫连离渊的指间。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几下,红羽瞬间凝结成冰,刺啦一声碎裂,化成红色的冰渣纷扬掉落。
“不要!”
尤墨和赫连翎同时惊呼,却已挽救不了了!
“赫连离渊,你赔我的羽毛!”尤墨气得踹了他一脚。
他玉指一点,她就变成单脚立地,定身了。
“你丫给我解开穴道!”尤墨一时站不稳,身子朝他的方向倾斜倒去,直接靠在了他的怀里。
赫连离渊微微勾起嘴角:“还敢要其他男人的东西吗?嗯?”
“……”尤墨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在介意这个。
赫连翎也惊愕地睁大眼睛:“二哥,你,是在吃醋吗?”
“呵,怎么可能?”赫连离渊微微蹙眉,死要面子不承认,“只是觉得那羽毛太丑,有点碍眼。”
“我怎会是其他男人呢?我可是她最最亲爱的师父呀!师父送徒儿礼物,人之常情嘛!”夜冥存心与他唱反调,又变出一根幻羽,直接作为发簪插到了尤墨的头发上,满意地笑道,“绝配!”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了吗?”赫连翎气呼呼地问。
“骗你的。”
“我打死你!”赫连翎取出腰间佩剑,就朝夜冥刺去。
夜冥将昨手背负在身后,单手执扇挡她的剑。
俩人打着打着就走远了。
“你妹妹挺招人喜欢的。”尤墨看着远处张牙舞爪的身影,扑哧一笑,“率真不做作,敢爱敢恨。”
“你呢?”他低眸静静地凝视她。
“什么?”尤墨不经意抬眸,一触到他深邃的眼眸,心忍不住咚咚直跳,连忙移开视线,佯怒道,“我什么我,快点把我的穴道解开!”
“你不是靠得挺舒服吗?”他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