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你先让到一边……”尤墨还是不敢看他,低头又舀了一瓢。
这个女人真的是……
被烫了一次,赫连离渊只得乖乖地往旁边让一让。
水温合适后,她目光闪烁不定地看向别处,说道:“我要开始为你运功治疗了。”
他沉默不语,倒想看看这个样子,她到底要如何运功。
尤墨着实犯难了。
这个浴桶太高太大,她站在外面根本没办法为他治疗!
难道她也要进入浴桶吗?
也不知是屋里的蒸汽太热,还是她太过羞涩,她的脸已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摸了摸鼻子,她含糊地说:“你往前面移一些……”
赫连离渊不敢置信地问:“你要做什么?”
“……”尤墨嘴角微微抽搐。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好像她要对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她不发一言,故作淡定地和衣爬进了浴桶中,端坐于他的身后。
“……”这下轮到赫连离渊难为情了,耳根瞬间红透,但仍强装镇定,“莫要乱摸乱动,不然后果自负!”
“……谁稀罕?”尤墨哼了一声,狠狠地盯了他的后背一眼。
就在她将指尖点在他的穴位上时,他漫不经心地提醒道:“修为这么低,还不使用真身,一会别又虚脱晕倒。”
尤墨停顿片刻,忽然间尴尬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变身……”
“墨无忧,你……”赫连离渊真是败给她了,耐着性子说道,“身子是你的,你想怎么变不行?”
尤墨瞬间意会,意念一闪,她的下半身立即变成了一条漂亮的鱼尾。
光滑细腻的触感不经意扫光赫连离渊的皮肤,令他的身子猛然间像触电了一般,产生强烈的酥麻感。
这绝对是危险的征兆!
特别是在双人同浴的情况下!
他努力将体内强烈的异样感觉压下去,同时平复心绪。
浴桶原本挺大的,可多了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条挺大的鱼尾,浴桶就变得有些挤了。
尤墨移动一下身子,想要寻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鱼尾总是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暗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墨无忧!”他一把捏住她的鱼尾。
墨无忧猝不及防地吟哼一声。
俩人皆同时一怔。
原来她的鱼尾这么敏感……
他恶作剧地又捏了一下,她霎时浑身一软,趴在了他的背上。
“放手!”她狠狠地咬一口他的肩膀,扶着他的后背努力坐直身子。
裸着身子挑.逗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他只得把手松开,再次努力平复心绪。
尤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鱼尾一卷,坐在了自己的身下,避免再被他调戏!
开始治疗。
她的玉指一直在他的后背上游.走,将纯正的能量输入他的穴位中,然后顺着经脉推移。
半晌后,浴桶里的药水已逐渐变黑,是他体内的余毒所致。
尤墨的修为着实太低,治疗进行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累得香汗淋漓,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开始泛白。
可她依旧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纯正而强烈的能量在他那副羸弱的身体里游.走,为他洗精伐髓,赫连离渊的感觉也不好受,就好像遭受成千山万只虫子啃噬一般,可他却镇定自若得仿佛没事人一样。
因为他曾经遭受比这还要痛苦一万倍的折磨,眼前这点小折磨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感受到她手指的颤.抖和无力,他担忧地蹙眉:“今日先到这儿吧,明天再继续。”
“没事儿,很快就好了。”尤墨咬牙挺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方才传入他体内的真气沿着手臂往指尖一推,一股浓黑的东西瞬间从他的指尖涌出去,融合到了灵草药水中。
他的脸色总算呈现较健康的红润。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浴桶里。
赫连离渊眼疾手快将她扶住,面露担忧之色:“还好吧?”
“没事儿……”她想要站起来,这才发现下身还是鱼尾,想要变回人形,却已经没有力气。
忽然间感到特别无助。
赫连离渊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捞过长袍往身上一披,系好腰带,从浴桶里翻身而出。
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将浴桶里的脏水尽数倒去,换上干净的温水,又将她放进去,伸手就要帮她脱衣服。
尤墨猛然一惊,虚弱地挡住他的手:“你……你干嘛……”
“脏死了,自然要洗干净。”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自己来就行。”
“你的身子早就被我看光了,还害什么羞?”赫连离渊不屑地哼一声,“反正也没什么看头。”
尤墨的脸刷的一红:“又没让你看!滚滚滚,我自己洗!”
“你还有力气吗?”
“有!”她咬牙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赫连离渊挑了挑眉头,转身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体内那股被他强压下去的躁动又有翻涌之势,他二话不说地飞入湖中泡了个冷水澡,顺便把身子洗干净。
待体内的躁动平息后,他才从湖中出来,回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良久后,沐浴间里一直没有动静。
他踌躇片刻,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好了吗?”
没回应。
“墨无忧!”他加重了语气喊道。
依旧没有回应。
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连忙撞开门冲进去,发现她已经晕倒在浴桶里。
身子下滑,水已经淹没了她的颈部。
他快步走到浴桶旁,弯腰将她抱出来,却听到她发出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原来是睡着了……
这女人,到时怎么被淹死的都不知道!
将她抱到旁边的床榻上,他拍了拍她的脸:“墨无忧,醒醒,先起来把衣服换了。”
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
“墨无忧,你再不醒,我就亲自帮你换了!”他好整以暇地警告道。
她依旧是任人宰割的一动不动……
这也不能怪她,因为方才的运功治疗耗费了她太多精力。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回到她的房间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为她换衣服,他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面红耳赤地一颗颗解开她衣服的扣子,一股好闻的少女香顿时扑面而来,令他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