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忧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从身后单手环抱,直接将她禁锢在身前。
另一只手拿起一张纸来瞧瞧,不由耸了耸眉头,嘴角浮现一丝谑笑:“女儿经?”
“……”墨无忧羞窘得快要无地自容。
“夫生病,要温存……夫君话,就顺应……夫骂人,莫齐逞……”赫连离渊喃喃地念道,然后默了默,侧眸含笑看她,“来,为夫验收你的学习成果。”
“……来你个头啊!”墨无忧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轻叱道,“你快点走!我爹说不定快要回来了!”
赫连离渊却无视她的挣扎,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低笑一声:“这些《女儿经》白抄了?夫君话,就顺应……”
“闭嘴!”墨无忧无语地打断他,哼了哼,“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夫君?”
他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是谁的夫君?”
“……”墨无忧模棱两可地说,“反正现在不是我的夫君!就没资格哔哔!”
“原来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他轻笑一声,就像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一般。
“谁,谁要嫁给你了!”墨无忧面红心跳,“别自作多情了好吗?!”
“哦?”他放下手中的纸张,伸出长指勾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头就亲了一下。
墨无忧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下意识地把头偏开。
却正好给他一个更好的角度亲她。
某人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却丝毫不敢有任何回应。
他进攻,她则退守,微微喘息道:“赫连离渊,你够了!”
明显不够……
“抄不完《女儿经》,我今晚就要饿肚子了!”她只好使出苦肉计。
闻言,某人终于肯放过她,微微蹙眉道:“抄这么多还不够?”
“还差得远呢……”墨无忧哭丧着脸,唉声叹气。
“抄这些有什么用?”赫连离渊一脸嫌弃,“若是天下女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个世界该有多无趣!”
墨无忧激动地与他握手:“英雄所见略同啊!”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开明!
她故意试探道:“你难道不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比如婉容郡主……”
赫连离渊将她抱起,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而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低眸深深地望她一眼,微微勾起嘴角:“你在吃她的醋?”
她目光闪躲,呵呵干笑两声:“你不自作多情会死吗?”
“《女儿经》虽然有诸多不可取之处,不过有些内容却写得极好。”赫连离渊故意说道,“正因如此,婉容郡主才把赫连家媳妇做得有声有色可圈可点,不仅德行好,做的女红也极精致,煲的汤也极美味……”
“……”墨无忧不觉暗暗咬牙。
听到自己的男人夸另一个女子,不吃醋生气才不正常!
不过她方才刚说了不吃醋,所以死也不能表现出来。
反而扬起灿烂的微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是吗?等我有时间,一定到府上拜见郡主。云泽的香囊已经坏了,我正好让郡主教我做做女红。”
闻言,赫连离渊微微敛眸,眸色深沉地盯着她。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炽烈的目光在空中厮杀着,谁也不放过谁!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相爷已经准备推门进来了。
墨无忧和赫连离渊齐齐望向门口,又对视一眼,同时朝对方哼了一声。
他瞬间闪进了幻境中,她则连忙收敛心思,装模作样地继续抄《女儿经》。
相爷看到她努力勤奋的样子,内心颇为欣慰。
走到她的桌子前,拿起一张写过的纸来看。
一看到她的字迹,微微一愣:“无忧,这是你写的?”
墨无忧的心骤然一紧。
完了,被发现了?
她已经尽量模仿原主的字迹,相爷竟然还能认得出?
这就厉害了……
就在她准备说话时,相爷却抢先了一步,赞赏地笑道:“你的书法比以前有进步许多,一笔一划都充满了力量,不再像以前那般软绵绵了,颇见风骨!”
墨无忧暗暗捏了把汗,还好方才没有嘴快!
故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爹爹谬赞。”
相爷扫一眼满桌的纸张,问道:抄了这么多,可记到脑子了吗?”
“全都记住了。”墨无忧乖巧地说。
相对于前世背那些医学知识,《女儿经》简直不值一提好么!
再加上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只看一遍她便完全记住了。
相爷负手站在窗前,扬了扬下巴:“背一遍。”
墨无忧一字不落地背出来,连停顿的地方都停得堪称完美。
相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不光要记住,更要以此律己,特别是你未来入宫为后,更应该严格规范自己,律人先要律己,如此才能服众!”
墨无忧福身作揖:“无忧谨记爹爹教诲!”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相爷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缓步走回他的办公案:“继续抄。”
“……”墨无忧蓦地一怔。
靠!他方才如此表扬她,她还以为他就此放过她呢!
没想到他只是单纯地表扬一下,该怎么罚还是怎么罚!
白高兴一场!
她只好揉了揉可怜的手腕,坐下来继续伏案抄写,装得像个好学生一样。
相爷坐下后,才缓缓道:“进来。”
二姨娘傅氏急不可耐地推门而入,满脸焦灼地快步走到他的案前,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恳求道:“相爷,少杰高烧不退,您快去瞧瞧吧!”
说完,还满眼怨毒的瞪她一眼。
若不是因为她,少杰怎会挨打?
相爷这两日一直没有去看望他们,所以并不清楚墨少杰的情况。
不由蹙眉道:“怎么回事?”
傅氏哽咽道:“少杰打小娇生惯养,自然受得住一顿家法伺候……”
她还没说完,相爷便微恼地哼一声:“做错了事,便该罚!”
墨无忧适时附和道:“二姨娘,你身为他们的生母,不好好地教育他们,做错事还要一味包庇他们?他们长大了若成不了才,你可担得起责任?”
傅氏本就看她不爽,没想到她还还拿话堵她!
“我是他们的生母,知道如何教育他们,不劳大小姐费心!”她语气冷淡地说。
相爷将手上的书往案上一丢,发出嘭地一声,把傅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