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何?”墨无忧直直地盯着他,不甘示弱。
“惹本将军生气,定惩罚你几天几夜下不了床!”他紧紧地锁住她的眸。
因为靠得极尽,俩人的温热呼吸相互交织着,带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情不自禁地又相互靠近……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瞥见魔镜中的画面,相爷处理完公事从书房里走出来,好像正朝着忘忧阁的方向走去。
他略带遗憾地叹气:“你爹好像过来找你了。”
墨无忧被吓得浑身一凛,倏地坐起身子:“我要赶快出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赫连离渊拦腰抱起,走向浴室。
他用内力烧好了浴桶里的水,抱着她一起进去清洗一番。
直到身上没有某种不可描述的气息,才将她捞起抱回房间。
方才被他折腾得双腿发软,她也懒得走路,任由他抱来抱去。
穿好衣服后,她便要闪身出幻境。
临走前,还被他抱住亲了一下,方肯罢休。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立刻出幻境,躺好。
下一秒,相爷便走了进来。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好险!
“你又不舒服?”相爷担忧地问,“看到爹不会还想吐吧?”
墨无忧尴尬地干笑两声:“你是我爹,我怎会想吐呢?”
相爷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看到她仍旧面颊微红,相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眼中的担忧之色未减:“还是让大夫过来瞧瞧吧。”
“不用。”墨无忧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大吃一顿,又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
看到她重新恢复活力,相爷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些绑匪将你带去了哪里?”相爷深深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看我不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墨无忧摇了摇头:“来回的路上,我都是被蒙住眼睛的,根本不知身处何处。”
相爷心疼地看着她:“这几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那倒没有,毕竟他们的目标是离渊,不是我。”墨无忧好整以暇地说,“不过他们的饭菜真的超级难吃!”
“唉,难怪瘦了一圈。”相爷转眸吩咐道,“吩咐厨房每天为大小姐炖一点参汤,还有其他补膳。”
“是!”小灯笼笑着应道。
在这个家,果然还是相爷最疼大小姐!
参汤……
墨无忧的心情是复杂的。
今天被某人折腾得够惨,确实要好好补补……
只是害她爹为她担心,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也挺难为情。
“爹,我没事的,别为我担心。”她温言说道。
“你失踪了几日,叫爹如何能放心?”他深深地皱起眉头,严肃认真地说,“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出府,更不能与赫连离渊继续见面!”
他冷哼一声:“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被抓走!”
墨无忧撇了撇嘴,抱怨道:“皇上不是已经派他去外地了吗?我想见也见不着啊!”
“……”闻言,相爷的神色变得略复杂,“皇上已经决定将他留在京城了。”
“咦?”墨无忧惊得睁大眼睛,方才他说暂时不离开,她还以为他是哄她呢,没想到是真的!
啧,不知道这家伙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居然连皇上也被他算计了!
“皇上怎么改变主意了?”她不动声色地问,“难道是因为京城的侍卫太没用,搞不定那些邪教分子?”
还真被她说对了……
相爷轻咳两声,提醒道:“莫要说得这么直白,让人听了去不好。”
“呵,京城都能让邪教分子肆意妄为,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墨无忧冷笑一声,“国家懦弱无能,也难怪百姓会人心惶惶,没有安全感。”
相爷微微凝眸,诧异地看着她。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闺中女子竟有如此眼界和见地,实在令人惊叹。
看来,她与赫连离渊相处的日子,果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每每这个时候,他便感慨,若赫连离渊是他的女婿就好了……
但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她的命运,已经难以改变。
唯有接受现实!
为了避免她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而受到更深的伤害,也为了相府的名声,他只能采取强制性手段,禁止他们继续来往。
“国家如何,也无需你一个女子来操心。”相爷郑重其事地说,“闺女啊,你如今是相府大小姐,未来是大绥的皇后,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关心,什么该不关心,都要拎得起,唯有知本分懂进退,方可在这复杂而危险的环境中安身立命。”
墨无忧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万分无奈。
在这个男权时代,一向男主外女主内,国家大事什么的更是与女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种落后的观念,不知道埋没了多少有才华有抱负的女子呢!
在加上大绥那“女子不得行医”的变.态规定,又埋没一批人。就比如她……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相爷看她一脸不服的样子,更加担心了:“闺女啊,爹的话你可得记在心里啊!最重要的一条是,千万不能摄政!”
“为何?女子就不能把国家打理好?”她歪头看他,“爹未免太小看女子了吧?”
前世武则天还称帝呢!
相爷被她气得牙痒痒:“怎么爹越劝你,你越来劲?爹跟你说的都是真理啊!”
太皇太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若不摄政,大绥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个好好的强国,就这样生生被她作死了。
“好啦我知道了。”墨无忧摆了摆手。
就在相爷以为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时,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不会做皇后还不知道呢。”
差点儿没把他给气死!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你说了半天,你还没拎清自己的身份?!”相爷强忍着火气,才克制住揍她一顿的冲动。
霍然起身,哼了一声:“这几日.你且在房里面壁思过,哪儿也不许去!什么时候拎清了什么时候再出院门!”
接着愤然甩袖而去。
不得出院门?!
岂不是将她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