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灯笼的照射下,赫连枭的身影不停地被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
停在他们面前时,一道阴影笼罩过来。
气氛变得压抑而诡异。
赫连枭背光而站,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够想象得出,他的脸色不会很好看。
“靠得可舒服?”赫连枭沉声问道。
穆婉容蓦然回神,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刻站直身子。
然而脚腕实在痛得厉害,一时站不稳,身子又往旁边一倾。
赫连离渊和赫连枭同时伸手去扶,一人抓住了一只胳膊。
赫连枭盯了一眼赫连离渊的手,又瞥一眼她的脚,心中已猜到几分,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怎么了?”
“脚……脚崴了……”穆婉容略显紧张地说。
赫连枭淡淡地瞥她一眼,然后看向赫连离渊:“多谢二弟方才照顾你大嫂。”
赫连离渊松开了手,嘴角似笑非笑:“大哥客气了。”
看到他们表面上兄友弟恭的样子,穆婉容的心情是复杂的。
方才的行为虽然比南宫玲珑技高一筹,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没想到赫连枭会在这个时间出现,正好撞见她靠在赫连离渊怀里的那一幕!
就算向赫连枭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知道,穆婉容还对赫连离渊心存幻想。
唉,回去后不知他又会如何折磨她呢!
穆婉容的手不觉浑身冰冷,宛如身在地狱之中。
随后,赫连枭一声不吭地将她打横抱起,便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穆婉容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惹毛了。
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房间,赫连枭将她放在软榻上,然后弯下腰。
穆婉容还以为他想在这儿行禽.兽之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把身子稍稍后仰,拉开与他的距离。
然而,过了半晌,预想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看到她脸色苍白,仿佛受惊的小白兔。
赫连枭冷哼了一声:“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扑上去,看到我就摆出这副死人脸?”
“……”穆婉容不敢惹怒他,咬了咬嘴唇摇头道,“我没有,我,我只是脚痛……”
他又哼了一声,伸手为她脱去了鞋子,动作难得的温柔。
第一次看到他为她做这种事,穆婉容一脸惊愕。
等她回过神时,他已经把她的袜子也脱掉,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腕。
“别捏,痛……”穆婉容倒抽一口凉气。
“真蠢!走个路都能崴到脚!”赫连枭面色冷峻地责备道,放轻动作又捏了捏,“这里痛吗?”
穆婉容脸色一白,摇摇头:“不,不痛……”
“说实话!”赫连枭轻叱一声,身为将军的气势显露无余。
在军队习惯了这种口气与下属说话,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穆婉容被吓得浑身一凛,声音又低下去几分:“痛……”
既害怕又痛,瞬间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赫连枭微微凝眸,手上的动作又轻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冷淡:“忍着点!”
穆婉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听到嘎达一声,疼得她痛呼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不过确实不那么痛了。
“不过一点小痛,哭哭滴滴的成何体统?”赫连枭又轻叱一声。
手上却已为她脱掉了一只鞋袜,将她的双脚放到软榻上,并为她盖上被子。
穆婉容一脸怔然地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
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他的转变。
可一看到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斜睨她,她又觉得好像什么也没变。
“我赫连枭的女人,岂能如此娇气?!”赫连枭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
穆婉容心中微恼,咬了咬嘴唇,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
“大奶奶,热水已经备好,请沐浴更衣吧。”丫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穆婉容还没来得及回答,赫连枭已经冷冷地应道,“嗯,都退下吧。”
穆婉容和所有丫鬟皆是一愣。
丫鬟的嘴角挂起一丝会意的笑容,招呼所有人退了出去,并为他们关上房门。
穆婉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却不敢吭声。
他弯下腰掀开被子,准备伸手为她解衣,却又把手收回来,站起身来继续居高临下地命令:“自己脱!”
“……”穆婉容的心咯噔一跳,手脚冰凉,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我,我可以自己洗……”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赫连枭正在慢慢失去耐心。
穆婉容深吸一口气,双手微颤地解开衣服扣子。
直到身上只剩下里衣时,便停下了动作,很不习惯在他面前主动袒露自己。
“继续!”他强势地命令道。
穆婉容不觉攥紧了拳头,但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继续解开里衣的带子。
身上仅剩一个肚兜和亵裤时,她冷得打了个激灵。
面色苍白,仿佛被人侵犯了似的。
“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何须忸怩作态故作矜持?”赫连枭微讽地轻哼一声。
一口气顿时堵在心口,穆婉容把心一横,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下。
赫连枭的目光从头到尾将她浏览一遍,不禁呼吸一滞,下腹一热。
瞥见她正一脸倔强地偏头望向别处,他不由微微眯起眼睛,一股征服的欲.望油然而生。
弯腰就将她抱起,稳步走向浴间。
将她放进了浴桶中。
水刚好到她的胸前,水上漂浮着粉红的花瓣,遮住了她胸.前的一半诱.人风景。
水波荡漾,诱.人风景若隐若现。
是个男人都会被这番景色刺激得双眼一热。
赫连枭故作淡定地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
走入浴桶中,身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已经剑拔弩张。
可见某将军内心一点儿也不淡定呢!
穆婉容只看了一眼,便浑身一颤,吓得缩到了角落里,声音微颤道:“你进来做什么?我可以自己洗!”
赫连枭面若冰霜地坐在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冷哼一声:“别忘了,你脚崴了。”
穆婉容唇色泛白:“我是脚崴,又不是手崴了!”
他常年握剑的手掌带着一层茧子,慢慢地按揉她的脚。
脸色阴沉宛若从地狱归来的修罗王:“是不是觉得特别遗憾?要是他帮你洗就好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