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她爬上他的床,不就是为了利用他,自始至终没对他产生过丝毫的感情,现在又在这里,烦躁什么!
战琛看着她周身缭绕着的那一层烟雾,剑眉皱了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淡淡问了句:“叫我来做什么?”
江云浠收了自己看向窗外的视线,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是忽然勾唇,笑了,抬起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暧|昧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战琛漠漠的瞥她一眼,全然无动于衷,“没事的话我走了。”
“啧,”江云浠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没情趣,冷的像个冰块一样,都不知道当年她怎么看上的你。”
男人挑眉,“你叫我过来,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江云浠笑笑,看着自己浓墨重彩的指甲,轻轻吹了吹,媚声问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战琛没了耐心,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准备离开。
江云浠见他真的没耐心了,这才扯到了正题上,敛了那一身媚态,语气淡漠却认真的问:“锋远召开下一任总裁的董事初选会议,应该快到了吧?”
“嗯。”战琛应了声,想了下当时定下的日期,告诉她:“大概在八月份。”
“战锋手里的股权是最高的,30%,到时候,他会投给谁还不一定。你现在已经有35%了,剩下的,自己争抢吧。”江云浠淡淡道,语气温漠无波,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
战琛眸中的光芒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口气不好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锋远100%的股权分散在各部,除去战锋,他手里握有的就是最高的20%,顾芷蔓手里10%,战池与战决手里各自15%,其余的10%分散在公司的各个高层手里,他怎么可能凭空多出15%来?
江云浠勾唇笑了笑,笑容裹挟几分神秘的味道,“你猜啊。”
战琛抿唇。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真的,有些不想相信,也对她这样擅自做的决定感到了恼怒。
他压抑着心头的阴沉,冷声问道:“代价是什么?”
江云浠倒也不瞒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甚至掩藏了那种与仇人玉石俱焚都在所不惜的决绝。
她朝着他走近,微微倾身,勾住战琛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笑的像个妖精,微微扯唇,用唇形无声的告诉他:“十年。”
做那男人十年的情|妇,换来这15%的股权,很值,是她赚了。
对,是她赚了,她没有做错……
“小浠!”战琛没推开他,额上隐隐有青筋凸起,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气的,厉声斥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任性?”江云浠重复着问了一声,口吻中渗出明显的凉与狠,“不,我从没有任性过……从我四年前爬上他床的那一刻到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