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末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这是要撇清关系,冷静说了句:“没事,这件事我会跟他解释清楚跟你无关的。你先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
付诚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复,最终迈步走了出去。
……
二十分钟后。
一场对峙,终究需要一个人来妥协。
而在输与赢之间,顾凉末通常都不会是前者。
到底是不放心她,战琛将会议缩短了一段时间,只将会议的核心重点说了下,便宣布散了会。
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丝人影。
那个被他放了好久的木匣摔在了地上,翡翠珠在一旁安静的躺着,白奇楠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没人收拾。
战琛原本还有些平静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寂起来。
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慌乱,他将手里的文件夹随手扔在了一旁,然后疾步上前,没管地上的东西,目光直接看向了办公桌上面。
而后,目光定格在那上面不知何时多了的一条项链上。
项链下面垫着一张很小的纸条,小到只能书写下四个单词。
那条项链,原本是应该放置在木匣中的。
而此刻,木匣碎裂,地上只剩下了一些零散的珠子。
战琛的心情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的……复杂。
那张原本放在木匣中的项链此时就那样安静的摆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面,项链上的吊坠仍然是当初的心形形状,里面放着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五六岁的稚嫩模样,有些天真,有些可爱。
那时的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打击与挫折,享尽宠爱,这个纯粹的笑,也一直都存在于他的心中。
多少年了,未曾模糊一分一毫。
而项链下面垫着的那张小纸条上,写着这样几个单词:onelifeonelove。
一生,一爱。
看得出来,这几个单词是很久之前写上的。
只是,纵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些字迹,却依然清晰如昨。
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指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浮现,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忍住那些即将爆发的怒气。
他甚至都不必刻意的去想,就能想象得出那个女人在看到这条项链以及这几个单词时候的嚣张。
这下好了,别说是指望着她来跟他服软做小了,恐怕就是连句好话,她都不可能再说!
想着,心里越发郁闷。
简单整理了下办公桌上面的资料,然后装进了公文包,立马驱车回了家。
……
从公司到家里,这一路上,战琛的心里极度不安。
经历过这么多事,他对于自己的癖性脾气,早就熟稔于心。
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习惯了淡漠,从来不会因为谁而生气,发怒。
再确切一点,甚至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挑动他心里的情绪。
“生气”二字,出现在他身上的几率,实在是少之又少。
而为数不多仅有的几次,也只是因为,是在顾凉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