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决,你信吗……”萧晨夕忽然笑了下,“就算你现在拿把刀子,一刀一刀将我凌迟了,这痛苦我都能忍下来。”
那么多堪比凌迟的痛苦她都忍了,心灵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残,哪一件不是让她濒临崩溃的东西,相较而言,区区肉|体上的痛苦,实在算不上什么。
这种痛苦太折磨人了,折磨的不止是她自己,还有他。
男人修长的手指渐渐的用了力气,萧晨夕转过了脸看向别处,不想再看他。
人一痛苦,就会下意识的想抓住一些什么,来填补心里的疼。
战决受不了这种谴责与后悔所带来的疼,稍即忽然转了身,将她抵在树干上,也不顾得四面八方来来往往的人,垂首就去吻她的唇。
他一点一点的吻,很是细密。
细密的甚至都不像是在吻她,而是在惩罚她。
萧晨夕自然不从,不断的反抗、挣扎,黔驴技穷,用尽了一切手段,可终究没能如愿。
他铁了心不让她挣脱,她的抗拒只是无济于事的徒劳。
最后吻到连气都喘不顺,他这才松了松。
只是很意外,萧晨夕并没有恼怒,只是用清冷的目光看着他,对他这没有任何意义的举止始终都无动于衷,反而比他还要平静:“不要自欺欺人了,这样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非谁不可,他们这么久的时间里没有彼此的陪伴,也就这样过来了,还过的好好的。
倒是重逢之后,才又掀起了波澜。
对于战决而言,她说这话,无疑是一根针,毫不留情的扎入了他的心里。
可他并不生气,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只是盯着她看,目光里有着深重的缱绻与眷恋,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最后,他竟然勾唇,缓缓笑了起来。
萧晨夕看着这个样子的他只觉得可怕。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感觉却是不一样了。
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还是平时的那个高傲自负的战家三少爷,冷静理智,悲喜不惊。
然而下一瞬间,他却伸出了手,强势的直接撕开了她上衣的领口。
萧晨夕被他抵在树干上,再往后就是墙,根本没有退路,逃也逃不开。
她的衣领被撕开了一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冷风从领口处灌入,让她打了个寒噤。
这凉意渗骨,让她从心里泛起惊慌,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阻止他再继续过分下去。
“一点意思都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战决果真停了动作,唇角的笑莫名阴鸷,但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有没有意思。”
他所坚持的,所固执的,都有理由。
萧晨夕渐渐的说不出话。
……
散步就这样无疾而终,替她整理好衣领之后,战决又拉着她的手回了病房。
若非她领口处那轻微不太明显撕扯的痕迹,两人之间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出去散了个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