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已经过来了,五行会那边也已经蠢蠢欲动,会长在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当年她做了对五行会不利的事情,估计那人早就想杀了她。
她不想揭开自己那道鲜血淋漓的伤疤,可她不能连累别人。
要是到了现在还隐瞒,方誉就认不清事态的严重性,如果还不离她远点,早晚会连累到他,到时候她的罪孽更重。
江云浠闭了闭眼,将所有的事情跟他一一讲清楚。
最后,她轻声说了句:“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现在的我看起来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恨。”
“……”
“是我自己作孽,我是个罪人……他给了我一切,我却自私的害死了他。”
说完这一句,她又忍不住无声的哭出来,剩下的,再也说不出口。
这些年来她的自责与愧疚已经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区区几个字,什么表达不了。
这种事是伤疤,方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只好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江云浠心里难受得紧,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又轻声说:“他是战家的长子,名正言顺的准东宫少爷……可他为了我,什么都放弃了,什么都没要,最后我却给了他那样的回报。”
方誉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么爱你,怎么会忍心怪你。”
江云浠却是摇头,“感情都是一张支票,我无底线的消耗,早已经透支……再深的感情也有灰飞烟灭的那一天,他如果还活着,肯定会恨不得亲手杀了我。”
顿了顿,又忽然抬起头,道:“方誉,你知道五行会吗?是城北的一所****组织。”
方誉点头,“嗯。”
阴阳五行不破,四时八节不立,五行会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
“他是五行会的一个分堂主,手下不少势力,道上的人重就重在一个‘义’字,我把他害死了,那些人肯定不会罢休,估计做梦都想解决掉我。”江云浠的声音很轻,语气重心不稳,“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个人是他以前的特助,他主动找上我,绝对不是单纯的过来看看。”
“……”
“方誉,我是个很危险的人,你跟我走的近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我的作孽已经够深够重了,不想再多一些。”
他是个无辜的人,不该蹚入浑水。
听到最后,方誉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她的过去竟然还涉及五行会。
但毕竟是个成年人,该有的理智不会少,越往后听,他反而越平静。
江云浠见他平静,以为他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她又没办法解释到十成十,最后着急道:“方誉,我没有夸大其词,跟我走的近了,或许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讲出最坏的结果,只希望他能懂。
方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们隔着那么近的距离,你要我离你远点,让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