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的意思,很明显。
她不会给。
江云浠握紧他的手,声音压的很低,“我欠过你的,也欠过陵枭的,你们谁都想要那份档案,可我谁都不能给,那是我唯一可以留住的东西了。你再逼我,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还是这个答案。”
“……”他盯着她,不说话。
“欠下的东西总得去还,当年那一枪是我自己开的。”她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受伤的手臂,“这两样东西是我还他的,哪怕毁掉档案,我也不会再给任何人。”
“……”他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听着她说。
江云浠说完,抬头看了看他,陡然问:“你恨我吗?”
他勾起唇角,“我说过了,不恨。”
“那恨过吗?”
“……”
他甩开她的手,点了根烟,缓缓的抽。
“战池,我知道拿回档案是你份内的事。”江云浠闭了闭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眼中的情绪好像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破釜沉舟:“你一天不拿回去,那些人就逼你一天,给你施加压力,可我不会给你,那你就把我交出去……交给三堂主,或者会长,或者与档案有关的任何一个人,怎样都行。”
他唇角的笑终于凉下来,连眸中的温度都在一点点的变冷。
“你要是恨我,那就杀了我,这样就可以给他们交代了。”她继续说下去,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所畏惧,“再不然,你不忍心的话,那就给我留条活路,放我离开。”
离开……
听到这两个字,他本来平静的情绪,忽然就暴怒。
战池重重吸了口烟,然后随手扔出窗外,却朝着她这边倾身过来,不由分说的覆上她的唇,将口中含着的一口烟全部灌进她嘴里。
江云浠一下子被呛的连眼泪都流出来,天旋地转,难受的要窒息。
他把烟灌进去之后还不肯放过她,堵着她的呼吸,猩红的目光稍显狰狞。
她难受的像要死掉一样,拼了命的推他,被呛的直咳嗽。
战池逮了机会,舌尖探进去,纠|缠着她的舌尖用力吮吸,像个疯子。
最后见她是真的受不了了,这才放开她。
泪湿了满脸,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被呛的,她咳了好几分钟,这才终于缓过一口气。
战池递过来一瓶水,江云浠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抬手就去抽他。
他不躲避,任由她的手落在自己脸上。
她嘶哑着声音斥道:“你恨我就杀了我,这样一次次的折磨我算什么?”
他低头,拧开那瓶水,声音很淡,“死是解脱。”
说完也拧开了瓶盖,又给她递过去。
江云浠倔犟的盯着他,也不接。
男人挑眉,问,“不喝?那要不我换种方式喂你?”
江云浠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知道这男人威胁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再加上嗓子的确是被他刚才呛的不舒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骨气的接了过来。
喝了大半瓶,喉咙里那股呛人的味道才冲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