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没经历过,他看到眼下这一幕,承认是心里有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也不至于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江云浠语带哽咽,“你听我解释……”
或许她的解释是有些没说服力,有些牵强,甚至可笑,可这真的都是实话。
方誉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耐心等她没说完的话。
江云浠见他肯听,心里总算好过一点,继续说下去,“我今天……”
只是,那些解释还没有说出来,就陡然被身后的一道声音给打断:“有什么好解释的?”
战池不疾不徐的走过来,站定在她身边,伸手,旁若无人的揽上她的肩,笑道:“解释什么?解释刚刚我们在床上的过程,嗯?”
江云浠轻而易举的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刺激到底线,看着他的目光里夹带了恨,“你闭嘴!”
方誉不再看她,转而看向战池,目光比刚才还要平静,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到了现在都不放手,这样纠|缠下去,有意义?”
战池淡淡的笑,“有没有意义我自己知道,不牢你费心。”
“你不放过她,最终能怎样?能和她一起离开?”方誉无视他语气里的讥嘲,直接一针见血的问:“她跟在你身边,这辈子都不可能安稳,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那你尽情纠|缠,我不多管闲事。”
对于江云浠,他从来都没有强占的意思,所做的一切,也不过都是为了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而那些安稳与太平,都是战池所给不了的。
他一天留在五行会,江云浠就一天安生不了。
战池果然被他一句话触到底线,连脸上虚伪的笑意都假装不下去,遽然一片阴冷。
他松开揽在她肩上的手,往前走了两步,目光阴戾,仿佛下一秒就会动手一样。
江云浠怕他真的乱来,想也不想的,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质问:“你做什么?”
战池没搭理他,冷漠的目光落在方誉身上,没有江云浠预料中的暴怒,唯一的表情只是冷嘲,他清清楚楚的跟方誉说:“方先生,好人这东西,做个一天两天就算了,要是一直做下去,迟早都要被拆穿的。”
他明显话里有话,嘲讽的语气,在表达着什么。
方誉自然听的出来。
他是对江云浠隐瞒了一点事情不假,可他从未有过害她之心,这件事上,他问心无愧,连目光都不曾有过躲闪。
这么折腾一番,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战池还有事,抬手看了看时间,见已经不早,没再跟方誉说什么,只是看了下身后的女人,就转身离开原地。
原地只剩下两人,气氛愈发空荡。
方誉总算是转头看了江云浠一眼,“这里不安稳,到处都有五行会的人,你如果没事,还是先回家吧。”
江云浠麻木的点头,“嗯。”
说完,他转身要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又出声叫住他:“方誉。”
方誉停了停脚步,却没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