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池一脚踹在他肩膀的伤口上,疼的他连话都再说不出来。
向景暝伤了肩骨,胸|前的肋骨也被他踹断,真真是只剩下了一点气息,嘴里的血越来越多,加上身上的两道刀伤,把身下的地板染的鲜红,他一时没说话,只顾着顺气,好一会儿后,才能勉勉强强发出点声音,“二堂主……”
战池对他的气若游丝毫不理会,拿着刀子就要划破他脖颈间的动脉。
向景暝用尽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撑着坐起来,爬过来抱住他的腿,“二堂主……五年前的事就是一个血的教训,那么多人的命都系在你的身上,就算你不顾自己,也得为他们想想啊……”
战池手里的刀子原本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可听他说完这句声嘶力竭的话,却一时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落下去。
血的教训……是,事发之后,他也曾一次次的告诉过自己,那是一场最惨烈的教训,他爱上那个女人,也是犯下的一个最愚蠢的错误。
向景暝跟舒瑾原本都是他的人,跟着他生死与共,从未有过二心,却因为一场意外导致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洛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心里也难免有些动容,上前一步,为他说话,“他和阿瑾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又有婚约在身,眼看年底就要订婚了,却没想到八月会发生那样的事……都是人命,他心里有怨恨也说得过去,毕竟曾经是您手下的人,这一次,就放他一次吧……”
战池闭一闭眼,到底是心软,把手里的刀子扔出去,转身就往外走,最后扔下一句,“我不想再看到他。”
司洛朝着身后的人使眼色,几人领了命令,一同上前,把向景暝弄走。
刚好有人来报:“二堂主,冷库那边有异常,可能江小姐就被关在里面。”
向景暝还没有离开,刚好被人拖到门口处,听到来人的汇报,隔着老远声嘶力竭的喊:“二堂主,你醒醒吧,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再次毁在那个女人身上……”
战池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离开。
又有人匆忙往这边赶,看到战池的身影,连忙跑过来汇报,“二堂主,江小姐被关在地下冷库,但门外上了好几道锁,全都是特制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弄不开……”
战池停了停脚步,冷声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那人摇头,“冷库上方有个天窗,从楼上仓库里打开盖子倒是能跳进去,可太高了,人跳下去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更别说救出江小姐。”
战池直接挑重点问,“仓库在哪里?”
那人吓了一跳,犹豫道:“二堂主……”
战池耐心全失,低吼道:“仓库在哪里!”
“……东边。”
……
东边楼上仓库距离这边不是很远,战池一路跑过去,没几分钟就到了。
手下的人都不放心,浩浩荡荡好几个,全都跟在后面。
仓库边角处是有个盖子,当时向景暝故意这样设计的,打开盖子就能跳下去,可距离实在高,看着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