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不,我们回去睡觉吧。”我略带疲倦的问道。
师父看了看我,点点头,“行!”
于是,我俩就准备出发回病房,谁知前脚刚要迈出去,就听到身后一道震天响,“解涛,这件衣服消毒我也不要了,给我扔掉!”
“师父,快跑。”
我一听,心蹦蹦直跳,拉着师父就往外跑。
白易,虽然你很帅,但是为了我的小命,我决定跟你断绝关系,永不见面。
我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一溜烟跑没了影。
不过,要恭喜我自己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白易确实没有任何动静,我也再没看到他的影子。
但是,我心里还有一块大石头没有放下,那就是病毒的问题。我被伤到两次,真的没问题吗?这样拖着,我能坚持多久?
“哎……”我长叹一声。这几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唉声叹气。
师父见我这样,忍不住走过来,“颜儿啊,又想你身体的事呢?”
“是啊,师父,你说我这被病毒感染了,可怎么办?以后我要是变成那么丑那么臭,我真是,估计我老爸老妈都不愿意认我了。”我忍不住哀怨道,眉头紧紧皱着,都快幽怨成疾了。
师父笑笑,拉过我的手,放在手中紧紧的握着,“颜儿啊,手这么冷,想不想喝酒?”
感受到师父手掌传来的灼热体温,我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师父说的没错,即使这三伏天,我的手脚依旧冰冷异常,说句最不好听的,就像死人的手一样,没有任何温度。这阵子我都习惯这种低体温状态了,可每当碰到别人温暖的体温,那种冰冷感就异常刺痛我的神经。
我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极力假装轻松的答道,“不喝了,师父,再喝啊,我真成大酒包了。”
不过,不管怎么假装,我自己都再清楚不过,我这心里啊,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总觉得压抑,很压抑。
我抬眼看着外面的天空,窗外的阳光那么明亮,在我看来,却觉得无比刺眼。仿佛我今后注定与这明亮无缘,只能生活在阴暗的影子里。
想到这,我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压抑不住的我,再次问出了让我忧心的问题。“师父,我体内的病毒是不是要发作了?听说僵尸的手就是冰冷的。你看我这手都冷成什么样了。”
“傻瓜,怎么会,你只是体虚,身体弱,血液流通不畅,你没发现,你喝点酒手就能暖和吗?”师父满脸堆笑,一如既往的亲切和蔼,不似在骗我。
接过他递来的酒壶,我抿着嘴唇,犹豫了两秒,就不顾一切的打开瓶盖,猛的喝了一大口。似是喝的习惯了,我居然没有再呛咳,就连辛辣的味道都不那么刺激了,反而觉得这酒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香甜。
我吧嗒吧嗒嘴,忍不住赞叹道,“师父,这酒越来越好喝了。”
“那当然,这可当真是好酒,拿钱都未必买的到。”师父嘚瑟的抢回酒葫芦,兀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