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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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已迈入寒冬,道路两旁的植被皆披上了一层纯白雪衣，点缀着五彩斑斓的彩灯和红绿色的饰品，树枝间缠绕着金色的丝带。

沿街的商铺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气息,橱窗上精心贴附着缤纷的圣诞袜与翠绿的圣诞树贴纸。轻盈的塑料雪花点缀于店门,圣诞老人与他的麋鹿队伍路过每一家商铺的墙面。

路上的行人都带上了几分轻松。

很显然，圣诞节即将到来。

万嘉单手揪住自己的外套,又给自己紧了紧，以防进风。接着他靠近杰森，几乎要把脸埋进对方的背里，希冀用高大的背影给自己遮蔽严寒。

在最初，摩托发动时,万嘉精神抖擞,挺直了腰背,感受呼啸的风与风驰电掣的速度，整个人左摇右晃地看着不断倒退的景物,时不时的还大喊扰民。

然而，随着时光的推移，万嘉逐渐体会到了寒冬的残忍。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肌肤冻结,那种冷，深入骨髓，令人难以忍受。

即使裹上了厚重的冬装,也难以抵挡那刺骨的寒风。

万嘉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变得麻木,两只手僵硬无比。他现在像是一只无精打采的小鸡仔，只想往热源里面钻。

“热源”杰森猛地一刹车，在一个无人的路边停了下来。

万嘉毫无防备，由于惯性作用,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最终撞在了杰森坚实的背上。

老天，或许他应该稍微点上一两个技能，那个取暖技能就不错。万嘉在内心哀嚎。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万嘉抬起头，松开了抓住杰森衣服的手，四处寻望：“我们到了吗？”

但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边没有商店，四处没有行人，实在不像是他们的目的地。

就在万嘉心有疑惑，想要询问杰森的时候，视线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圆圆的、漆黑的物件。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顶头盔。

“戴上。”杰森言简意赅。

万嘉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杰森递过来的头盔。他发出一声感叹，同时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顶酷炫的头盔。

在杰森不耐烦的催促中，万嘉终于把头盔带了上去，他吹了个口哨，手指灵活地将头盔下的卡扣扣上。

万嘉看向已经转过头去的杰森，傻笑着说：“谢谢你哦，你人还挺好的。”

杰森听万嘉被冻得“胡言乱语”，头都没回，扔下一句轻飘飘的“抓紧了”，摩托轰鸣发动，如离弦箭射出。

“有点辣。”

万嘉“斯哈”了一声，在杰森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又咬了一口手上的辣热狗。

他一边嚼嚼嚼，一边含糊地说：“不过感觉暖和起来了。果然冬天要吃辣吗？”

他用手捧着，冰冷的手汲取着上面的温度。两人停下来后，万嘉就已经不那么冷了。

一个辣热狗下肚，万嘉的嘴巴上沾

了一圈鲜艳的红色酱料，看上去仿佛刚刚偷吃了果酱的小馋猫。

他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地咽下最后一口，眼巴巴地瞅着杰森手中刚刚吃了一半的热狗。

“老头子苛待你了？”杰森晃了晃手中还剩一半的热狗，当着万嘉的面咬了一大口，“因为你一直在家，就化身为了白雪公主的恶毒后母？”

万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杰森。就在杰森刚要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时，万嘉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把布鲁斯当做后妈。”

杰森：……

这一刻，抠开万嘉脑壳的欲‖望达到巅峰。

不过，杰森没有生开人脑的残忍，心善地放过了万嘉。

“你现在——”

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刺耳的刹车声和重物撞击的声音打断了杰森的话，它们吸引着两人的注意，将他们引入马路正中央。

出车祸了！

这个认知盘旋在两人心头。

杰森锐利的目光扫向声音来源，他看到了众多围观人员，将车祸现场围得密不透风，人口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车祸常有，但行人不会在这上面过多耽误自己的时间。

他大步向那边迈去，却见万嘉已经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挤进了人群。

杰森：这家伙倒是看热闹第一名。

万嘉听到有人喊车祸，就立马脚底抹油，兔子一样跳到了层层包围的人群中。

虽然很没同理心，但来哥谭这么久了，他除了自己经历了一次车祸外，还没见过别人的车祸。

尤其是，他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念出了小丑的名字。

今天，说不定就是他验收成果的日子。

他如一尾灵活的游鱼，穿过人海，抵达空旷的、人烟稀少的死者先生旁边。

别说，还是个熟人。

而车主人一屁股坐在死者的旁边，眼珠瞪大几乎要脱出眼眶，脸上的赘肉都在颤抖着，他嘴巴大张，仿佛魂魄随着这次事故出窍了。

万嘉深情悲悯，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双手合十对掌，随后轻轻放在了肥肉先生的头顶上。

他有些嫌弃对方的油头，只是悬停，没有实质触碰。

万嘉吟唱似得播报：“恭喜你，成功杀死了哥谭顶级反派——小丑！现在，你可以继承他的名号了。”

失了魂的车主人在万嘉这位吟游诗人的引领下，终于意识到自己撞了谁。

“不不不——！”他发出一连串的哀嚎，指着那位死者，语无伦次地说，“是他、是他，那时候是红灯、绿灯……”

万嘉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小丑，对方的褐色风衣凌乱，露出一点紫色西装，戴的长檐帽早就飞出了十几米，露出标志性地海藻色头发和惨白的锥子脸。

他为车主人鼓掌，语气十分真诚：“没事，你这是为民除害了。”

围观路人听了这话，有几个人出声应

援。

这显然没有安慰到对方，虽然是小丑违反的交通规则，但那毕竟是小丑。说不定后面还会有小丑女、小丑帮的成员过来报复他。

万嘉又欣赏了一下小丑的惨状，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胳膊上传来了一道不容抗拒的力气，强硬地将他拽出人群。

同时，耳畔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走！()”

杰森还没突围围观群众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用惊喜又不可置信的声音讨论死者，还小声地念出了那人的名字。

也不是名字，对方的姓名早已不可考，只有一个如雷贯耳的代号。

——小丑。

杰森眉头狠狠一跳，他觉得很不真实，但很快就联想到了前段时间盛传的小丑的病情。

小丑突发恶疾。起初是认知功能退化、偶尔遗忘一些事情。在工作人员只以为小丑又发癫了，没做理会。而当他们注意到的时候，有人悄悄隐瞒了下来，没上报。

总有人和小丑有私仇。

而当蝙蝠侠收到消息的时候，小丑已经成了阿尔茨海默病晚期。他对其他人都没多少反应，只有蝙蝠侠露面才能拨动他的心弦。

杰森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就连看到小丑的尸体，心中都没有多少起伏，可能有些微遗憾。

太便宜他了。

他拉万嘉出来的时候，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小丑隐藏了自己的标志，应该是故意跑出来的，但突然发病断送了对方所有的阴谋诡计。

在将万嘉拽走的这一段路上，杰森想了很多，思绪堆叠在一块，最终看向了没事人一样的万嘉。

他看万嘉的眼神很复杂，带着一丝他都没有察觉到的难言情绪。

“你……▽()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杰森涨了张口，“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万嘉反问：“不过是死了个小丑，为什么要惊讶？”

万嘉没有什么小丑情节，或者说是反派情节，不会对这些反派的死有多大的波澜。他可能会在目睹小丑大肆杀人后，发出内心感叹，情绪到位还能落几滴鳄鱼泪，抒发心中的愤怒，但也就这么个事了。

至于小丑死亡？死了就死了吧。

万嘉在给小丑下咒的时候，就奔着不让对方再祸害其他人的念头，现在超额完成，正好让普通人放心。

杰森神色凝重，目光深沉地看着脸上毫无阴霾、开朗乐观的万嘉。

小丑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只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转成了晚期，没了自主能力。等到他们发现时，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而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地想到一个人——万嘉。

那时候万嘉还没有回来，就暂且搁置了。但等到万嘉回来，却没有人询问。

杰森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心绪，他一挑眉，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对小丑轻易死于车祸感到惊讶。”

万嘉：“……”这倒是没想过。

他干巴巴地说：“小丑看上去不像是会遵守交通规则的人。”

杰森没再把话题放到小丑身上，转而挑了另一个：“提姆应该会在新闻头条上见到你。”

毕竟当时除了自己，就万嘉一个人冲了上去，莫名其妙地念叨，神棍似得在那给小丑送葬。而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监控根本拍不到什么。

“啊？”万嘉没想到这一层，他推着杰森，往卖热狗的方向走去，“别想那些了，我要再吃一个热狗。”

“你付钱？”杰森任由万嘉在后面推着自己，步伐十分缓慢地往前走。

万嘉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当然是你付，你要尊老爱幼。”

杰森脚下一顿，定住身，扭头看向万嘉：“敢问你几岁？”

“八岁。”万嘉面不改色，面对杰森大量的眼神，他也不在乎，“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给你变一个。”

杰森嗤笑一声：“不了，留着给小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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