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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遭受了谴责。
万嘉站在旁边,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他试图去扯对方的衣角……裤腿。
原本万嘉是想牵阿尔弗雷德的衣角下摆的,但是当手举过头顶的时候,他默默地放下手。
阿尔弗雷德感受到衣料的震动,他话语一顿,低头看向那个酷似布鲁斯的小孩。
除了那双眼睛外,对方与布鲁斯小时候一模一样。
布鲁斯此时已经告诉他,面前的小孩是变小后的万嘉。但即使知道,他仍旧难以抑制对万嘉的宽容。
“怎么了,万嘉少爷?”
他半蹲下身,背对着布鲁斯,降低身姿与万嘉的视线保持平齐,凝视着那双因哭泣而变得红肿的眼睛,对方眼睫还湿漉着黏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的神色平静,等待着万嘉的回答。
“这个事不怪布鲁斯,我是故意这么叫他起床的。”万嘉很有自知之明,很会反思自己,“怪我忘记把痛觉关上了,下次不会了。”
他还想有下次。
阿尔弗雷德听到万嘉这话,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他将手放在万嘉的头顶,指腹摩挲着柔软的发。
“现在好多了吗?”
万嘉点点头:“嗯!”
“阿福,我想要甜食。”万嘉伸手去抓对方的手,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对方。
阿尔弗雷德此时半蹲着身子,双手放在前方,正好方便了万嘉。他现在的手无比稚嫩,触感柔软象征着一条年幼的生命。
万嘉眨了眨眼睛,随着外表的幼化,他的眼睛变得更加圆润,更加无害。
随着年龄缩小的,是万嘉的心智。
他根本等不及阿尔弗雷德的回复,整个人直接凑了上去。
他直接伸出小短手去抱对方的脖子,因为长度不够,只能勉强环住。还用脸颊用力蹭着,像是一粒柔软的棉花糖,不由分说地粘在了对方的脸上。
完全忘记了他还有超能力。
阿尔弗雷德抬头,与布鲁斯互相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布鲁斯弯下身,阴影随之落下,遮住了万嘉。他摸上了万嘉毛茸茸的脑袋,说道:“你需要放开阿福,这样他才可以给你拿小甜饼啊。”
“哦。”万嘉听到布鲁斯说的这话,低低地应了一声,乖巧的松开了环住阿尔弗雷德的手。
松开后,万嘉用手揉了揉脸。
万嘉好像有些害羞。
布鲁斯以他的右手轻掩唇边,掩饰了嘴角那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说道:“万嘉少爷在这里和布鲁斯等一会,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好吗?”
万嘉点头:“阿福你要早点来哦。”
达米安晨练结束,他带着他的武士刀回到室内。刚一踏入其中便直觉不对,这里面实在是吵闹。
理查德和格雷森的声音有些刺耳,里面夹杂着陶德揶揄的声音。
他们今早怎么这么吵?
达米安快速走了几步,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所有人都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聚集在一处,好像是在……
迪克身边。
达米安眯起眼睛,看着围在一起的几个人。迪克侧身坐在椅子上,弯着腰盯着下方;杰森靠着迪克的那张椅子,视线同样往下;提姆坐在迪克的右边,目光与前两人的方向一样。
“姐姐。”
达米安走进了,听到一声稚气的呼喊。他往那处一看,原来卡珊德拉蹲在下面,正一脸严肃地用手揉搓着一个小孩的脸颊。
是个黑发。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与自己相似的侧脸。
或许不该说是自己,毕竟他们两个人都继承了布鲁斯的外表。
达米安看着迪克手上拿着一块小甜饼,蛊惑似得在那人眼前晃了晃,用诱哄的语气说道:“再叫一声‘哥哥’,我再偷偷给你一块小甜饼,我们不告诉阿福。”
“哥哥!”万嘉叫的毫无心理负担,说完就自觉就拿迪克手中的小甜饼。
迪克不自觉地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虽然知道是万嘉,但对方现在的模样完全是小时候的布鲁斯。
这种感觉不要太爽了。
就在几人欢快气氛正浓的时候,一道冰冷刺骨、充满杀意的声音突然如同利刃般刺破此时的氛围。
“他是谁?!”
众人都看向达米安。
迪克看到达米安来势汹汹,电光火石间想起万嘉此刻的模样。他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解释安抚一下对方时,有人比他更快地出声了。
提姆看到达米安这副模样,就知道对方误以为万嘉又是一名突然出现的布鲁斯亲生子。
他内心瞬间升腾其搞事的心思,说道:“恶魔崽子,看到这张脸,你还没想到什么吗?还是说,你在自欺欺人?”
杰森眼睛往下一扫,应和:“可能是突然多了个亲生兄弟,感觉不好受吧。”
不对劲。
达米安看着这几个人,没理会,只是走到万嘉的面前,打量着对方。
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豆丁,比自己还要矮上不少。有着一张酷似布鲁斯的脸,低垂着眼眸,脸上沾满了饼干屑,还有几处伤痕,像是新添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
达米安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询问。
万嘉连头都没抬起来,专心致志地用牙啃着从迪克手上拿来的小甜饼。
被无视了。达米安忍耐住揍人的欲望,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又看了看还在啃小甜饼的小孩。
他说道:“万嘉。”
小孩抬头,用那双标志性的红眸注视着自己。小孩的嘴巴还咀嚼个不停,见达米安不说话,还疑惑地歪了歪头,皱起眉,眼睛变得一大一小。
“你也要贿赂我吗?”
万嘉已经自动理解了迪克他们的行为。
“TT。”达米安皱起眉,他不屑地看向撒谎的两个人,“你们还真是无聊。”
达米安说完,也没管他们什么反应,直接问万嘉:“你怎么变成这样?”
“因为好玩。”万嘉对达米安说出同样的答案。
“你看。”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变小后,他们为了听一声‘哥哥’,都把小甜饼给我了。”
“无趣的格雷森。”达米安瞥了眼一旁的迪克,随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可能没有小甜饼了。”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已经吃的够多了。”阿尔弗雷德出现在他们身后,“今天不可以再吃了。”
万嘉低下头,将手里仅剩的半块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