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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琴笙两步跑到医生面前,“我姐姐怎么样了?”
“孩子没保住,流掉了。不过大人没事,你们好好照顾她吧!”医生说完,折身返回急救室。
琴笙的脑子一阵阵的发蒙,所有的神经都断掉了。
连腿都是软的,好悬没摔倒在的地上,宝宝就这么没有了?
聂锋一把扶住琴笙,在女孩耳边低语一句,“别着急,先把初夏送回病房,我和你说!”
琴笙诧异的看向聂锋,他和她说?说什么?
转眸看着初夏被推出来,他迎了上去,跟着护士,把初夏推进VIP病房。琴笙也跟着跑了进去。
初夏的脸色并不好,嘴唇惨白到没有血色,眼泪不住的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聂锋吩咐着护士,“这里没你事了,出去吧!”
护士听话的退出病房。
他转头看向两个摸眼泪的女孩,压低了声音,“别哭了,孩子没事,保住了!”
琴笙错愕地一把抓住聂锋的手臂,“你,你说什么?”
“孩子保住了,因为抢救的及时,而且初夏把大部分的药都吐了,所以孩子保住了。这个孩子挺命大的,要是再晚一会儿,就真没命了!”聂锋说道。
初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可是医生和我说孩子没保住,还有,护士也这么说!”
“嗯,是总裁吩咐的,让我和医生说好了,不管保住没保住,都说孩子流掉了!你也知道司空珏不想要孩子的,让他知道孩子没事,你还打算让他再灌你一次药?”聂锋解释着。
知道初夏有事,他就和宫墨宸请示了,宫墨宸让他沟通好了医生,以防隔墙有耳,所以医生对外宣称孩子流掉了。
琴笙的小拳头捶了一下聂锋,“你讨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白伤心一场!”
聂锋真是块木头,他就在她的身边,都不说告诉她的!
“要是我提前告诉你,你一点不伤心,能骗过公爵的人?别忘了司空珏可是公爵的人,公爵会帮他查这件事。”聂锋说道。
琴笙的脑子转了转,还是聂锋说的有道理!
她走到初夏的床边,“这下你放心了,宝宝没事,你也不许哭了!你好好养胎,我看司空珏还怎么害宝宝!”
提到司空珏的名字,初夏的心抽痛了一下,苦扯了一下唇角,“嗯,我不哭了,我要好好养胎,让司空珏断子绝孙去吧!”
她狠狠的咒骂着男人,不管他负责还是不负责,认不认宝宝,她都不计较,毕竟只是酒后乱性,但是他亲手害宝宝,她绝壁的不原谅!
聂锋看着两破涕为笑的女孩,放下心来,“天都快亮了,你们快点休息,我去接总裁,顺便给你们买早餐。”
琴笙这才想起宫墨宸,她叫住聂锋,“对了,小叔是不是晚上都不在家?他去哪了?”
聂锋顿了一下,“内个,琴小姐,你要是想知道,自己问总裁吧。”
呵呵哒,他哪敢说啊?
琴笙的眉眼完成了新月,随手从床头柜上的鲜花瓶里,抽出一棵花出来,转身抓住了聂锋的手臂,她晃晃手里的花,“你不说是不是?好啊!这花我送你了!”
她可没忘了聂锋花粉过敏,这个把柄,她可以抓他一辈子!
“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聂锋的脸色大变,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堂堂的铁汉竟然怕花粉,他也对自己无语,可是他的身体就是这样,他也没办法。
琴笙的手臂搭在聂锋的肩膀上,就是他太高,她搭得很不舒服,“你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还不行吗?我小叔不会知道,是你告诉我的!不然,你就好好和花亲密接触一下!”
她的花冲着男人的口鼻就去了,就算用手捂住也没用,花粉还是会进去的!
聂锋闭住呼吸不敢喘气,“总裁晚上在浮华月色。”
浮华月色?琴笙彻底呆怔住了,宫墨宸竟然去那种地方?
她的手松开聂锋,“他去浮华月色找,找哪个女人?”
“总裁没找女人。真的。”聂锋从指缝里逸出一句,掉头就跑出门去。花粉对他来说,真心不是好玩的。
“发什么呆啊?没听聂锋说,宫总裁没找女人吗?”初夏叫着琴笙。
琴笙走到初夏的床边坐下,“可是不找女人,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也许有别的事吧?”初夏堪堪的扯着理由,就算有事也不用天天去吧?
不过聂锋说,他没找女人。所以她又想相信聂锋,毕竟宫墨宸一向不喜女色,他的身边除了琴笙,连雌性动物都没有。
琴笙的小脸沉得要下雨了,“小叔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不爱我了?”
“怎么会?你别瞎想!要是你小叔不在意你,他干嘛帮我?因为我是你的闺密,他才肯管我的!这次多亏你小叔帮我瞒着,不然……”初夏的话顿住,后面的话太可怕,她不敢说出口。
“司空珏太过分了!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走。让他们都找不到我们!”琴笙气愤的说道。
如果司空珏在她面前,她能撕逼了他!
初夏点点头,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上,再等几天,他们就可以离开H国,再也不怕任何人了。
琴笙给初夏盖好被子,自己躺在沙发上睡觉。其实初夏让她上床挤着睡一下,可是她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砸到初夏。
走廊里,几个人影在走廊的尽头消失。这些溜出去的影子,在医院外拿手机打出了电话。
“爵爷,初夏已经流产了,我们查了病历。但是宫墨宸设了暗卫,我们不能接近初夏亲自查看。”
“流产就好。收队。”利昂命令道。
他按断电话给司空珏发出一个消息,通知他初夏流产了。
司空珏终于收到了等待已久的消息,虽然他对自己的药很自信,可是心理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就算自己被师傅下了几种毒,他都能从容给自己解毒。
他的脑中浮现出初夏愤恨的眸光,下一瞬他甩了一下头,甩掉所有不该想的事,继续研究手里的药。
到底该把药交给谁呢?他的心纠错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