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念听到房间内的脚步声最后停在床边时,立刻装出了一幅刚刚睡醒的模样。
她伸了伸懒腰,一边揉眼一边朦胧的睁开。
“呃,夫君,早。”
说完,她便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虽然她能猜到现在应该已经不早了。
但是刚睁开眼睛,不说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司徒君卿单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快速的伸到乔以念的背上,将她扶了起来。
又默默的将水杯递给她,然后稍稍弯下腰,上半身从她的脸前晃过,长臂一伸,够到了床另一侧的抱枕,垫到了乔以念的身后。
这种贴心又细微的照顾,让乔以念对昨晚他的疯狂而生出的怨念,瞬间就散去了大半。
只是还未说出第二句话,司徒君卿又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喉糖。
“先喝水,再吃这个。”
乔以念乖巧的点了点头,举起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一杯。
她也是真的渴坏了。
喝完了之后,司徒君卿把她的水杯拿了过去,放到了一旁,又撕开了喉糖的包装。
就当乔以念以为他要把糖递给她的时候,却发现他居然把糖含到了自己的嘴里。
她还没想明白一个鬼为什么要吃喉糖,就看到他那两片薄唇毫不犹豫的吻了过来。
对于没有刷牙就接吻的这件事,乔以念的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司徒君卿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已经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的贝齿。
用他那灵活的舌将喉糖送到了她的口中。
接着,薄唇快速的离开了她的樱唇,缓缓的移到了她的额头,印上了轻轻一吻。
带着显而易见的克制和心疼。
乔以念感觉这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最甜最甜最甜的一颗喉糖了。
甜到把她的嘴巴都腻住了。
什么话也说不出。
司徒君卿见她乖巧的小模样,心中的自责更盛。
他本该再克制一些的。
哪怕……
“娘子,以后不会了。”
“什么……”乔以念没明白司徒君卿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指的是什么。
刚想开口问,话还没说完,司徒君卿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轻轻的抵在了她的唇瓣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乖,嗓子难受就别说话了。苏若言和小季就在办公室,娘子是想和他们出去逛一逛,还是再多休息一会?点头或摇头。”
乔以念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小脑袋。
出去透透气也好。
司徒君卿抬手拍了两下她的小脑袋,起身向衣帽间走去。
乔以念看着他那颀长的却还有些透明的背影,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
可事后温柔相待的,也是他。
而且她竟然觉得,就算这是他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行为,她都心甘情愿的被他这样打下去。
不过她也愿意相信,他不会这样一直下去。
他刚刚说的以后不会了,应该指的就是这件事吧。
乔以念偷偷的清了清嗓子,压着音量说了几个字,发现嗓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后,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又踮着脚尖偷偷的向衣帽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