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乔以念再次进入了重新酝酿睡觉的状态。
可这股被挑起来的类似起床气的怨念,却怎么都下不去了。
但要是不睡,她还不死心。
总想试试能不能梦到。
于是,她也只能默默的开启了在床上反复烙饼的模式。
乔以念不知道她这样一共烙了多久,却还是始终都找不到想要睡觉的感觉。
正当她有些动摇,犹豫着要不要起床的时候,被她随手丢在枕边的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不过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摸到了手机,举到了眼前,发现居然是司徒君卿发来的短信。
——睡醒了下楼。
乔以念愣了几秒,切到通话记录的界面,看了眼刚才于北季给她打电话的时间,这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而从司徒君卿的公司开车到这,半个小时的时间,车速又得跟飚车差不多了。
难道他是知道自己和小季生气了,特意跑过来安慰她来了?
而且看这短信的口气,他应该是以为她还在睡觉。
那知道她在睡觉,还开这么急干什么!
真是的。
乔以念扁了扁嘴,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到洗手间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可等到她想洗把脸精神一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玉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带到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乔以念有点懵。
因为她明明记得这玉镯她是一直都攥在手里的。
难不成是她在半睡半醒正迷糊的时候,自己带上的?
要不然她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乔以念看着这玉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直接用左手按住玉镯,想要从右手腕上摘下来。
只是这玉镯看着挺大的,但是带到她手上之后,却怎么也摘不下来了。
她的手真的不大呀,怎么就卡在那里摘不下来了呢……
乔以念的小手被撸的通红,身上也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办法也试了好几个,连往手上摸香皂都试了,却还是没能把那手镯从手上褪下来。
一想到司徒君卿还在楼下等着她,乔以念也实在是无心弄了。
最后无奈之下,去衣柜翻了一件运动外套穿在了身上,把玉镯藏到了有些宽松的袖口里。
接着无视了午睡睡得正香的苏若言,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总觉得毕竟这玉镯是沈祈铖的,让司徒君卿见到了总归是要吃醋的。
而且她也没准备收下这玉镯,没有立刻给沈祈铖打电话无非就是想把那没做完的梦做完再还给他。
至于那梦,也是暂时不能让司徒君卿知道的。
更何况如果让他知道了,她也是真的解释不清。
所以既然这玉镯肯定要摘下来的,就没必要让司徒君卿吃这个飞醋了。
好在她知道来找她的肯定是人类版的司徒君卿,不会和她太亲昵。
所以套个外套的办法,看起来还算稳妥。
果然没有出乔以念所料,她才刚走出宿舍楼的大门,就看到了司徒君卿的车停在了上次来给她送早餐时停的位置。
只不过这次她看过去时,从驾驶室里下来的不是司徒君卿,而是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