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脱光了进来。今天你可以休息一晚,明早开工,但要记得不能弄脏一楼。或许你可以扇一扇自己那对用处不大的翅膀,把这些砖从西边的外墙搬上去。”
“哦……好,我知道了。”
竟然还可以休息一晚!真不错。布兰德笑着答应后思考了两秒,站在大门口就开始脱裤子。
“……”
艾尔法德不想看,转身回地下室了。
他很希望明天这个时候再出来二楼的墙壁已经恢复如初,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大门口,毫无心理障碍、迅速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底裤的布兰德从板车上抄起自己的背包,钻进房内。包里除了水和布,还有他买的一些食物。原本干瘪的布袋子现在被塞得鼓胀,这让布兰德变得很有安全感。
“你不进来吗?外面很冷……虽然你也感觉不到冷不冷。”他在关门前对着骷髅狗散发善意。
骷髅狗无言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脊柱似乎更挺拔了。布兰德猜测它是想表达自己是一只自豪的看门狗,所以必须留在外面。
虽然艾尔法德看起来对骷髅狗很冷漠,但布兰德觉得实际上或许不是这样的。不然骷髅狗不会这么有活力,就像只活狗。它的样子不会骗人的。
轻轻地把门掩上,留这个骄傲的小家伙继续看门,布兰德光着膀子,大大咧咧地扛着背包往客厅地毯上熟稔地盘腿一坐。
他还记得在吃饭前用水壶里的水浸湿干布,擦了擦脸和手指,然后将布往旁边的壁炉前一丢等着自然烘干,打开背包撕开熏肉干得包装,就着没切片的椭圆形大面包,大口啃食起来。
“唔嗯。不能都吃掉,得还给艾尔法德一些。”
布兰德没忘记约定,把吃得正香的面包撕扯了一部分下来,塞回油纸袋子里。
吃着吃着,随着胃和身体变得温暖,布兰德开始犯困。不同于在野外一困就睡,他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时隔多日感受到了难耐的情欲。
三月是熊人发情期开始的月份。之前为了顺利将砖头和工具早日带回来,布兰德近一个月都忍耐着欲火没袭击镇子上的男人,早就憋坏了。
他看向沙发,上次就是在这里,艾尔法德让他饱餐一顿……呃,勉强饱餐一顿。
布兰德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沙发边上,坐在地毯上,“咚”地埋头贴近沙发。他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汲取艾尔法德身上留下的气味,不自觉地伸出了舌尖舔舐嘴唇,眼里的红色爱心形状隐隐浮现。
这个味道……还想再吃一次啊!就一次!
……要是现在去地下室这么说,肯定会被艾尔法德轰出来的。
布兰德的角和尾巴没有了衣服的束缚,总算可以自由地暴露在空气里。他试图让大脑快速运转,思考出一个可以说服艾尔法德让自己再进食一次的理由,但是并不顺利,他的思绪由于身体正全力给胃部供血,反倒越来越停滞。
在燃烧着欲火的状态下,布兰德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半睡半醒的间隙。他全身发热,看着眼前变得仿佛覆盖上一层粉红色晚霞的模糊景色,认为自己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
以前好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对了,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布兰德晃晃悠悠地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在壁炉噼里啪啦的火苗下投出长长的黑影。他呆滞地原地站立了几秒,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像是醉汉一样摸索着道路,赤脚走向了那道通往地下室的门——那边有很香的气味。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吃
第6章魅魔终于吃到饭了
艾尔法德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玻璃杯,小心地倾倒出灰绿色的尸液,看着它们一滴一滴落入坩埚中。
每落下一滴,溅起涟漪的水面就会升腾起一股小小的紫雾。
让非死灵法师也能够短暂“唤醒”尸体的药水,这也是他的拿手本领之一。虽然不知道那些有钱人要这些魔药做什么,但艾尔法德不关心。他处于长期攒钱的状态,不算太急迫,但总之对金币有一定的需求。
正当他准备收起玻璃杯时,地下室的大门被“砰”地打开。
艾尔法德手腕一抖,剩余的尸液噼里啪啦地全部洒了进去,坩埚顿时不堪重负地发出“轰”的一声,爆炸了。
布兰德循着香气进来,头脑里都是“吃饭”这个单词,晕乎乎的。他被开门后强烈的爆炸声一震,眼睛里的粉红色爱心都黯淡了。虽然不知道屋内的浓烟滚滚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自己惹了祸。
“对、对不起……”
艾尔法德抬头。布兰德以为会看到他暴怒的模样,但没想到对方意外的平静。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到底想干什么。”
“……饿了。”布兰德羞愧不已,但还是老实地承认道。
“你装在破布袋子里带回来的口粮全吃光了?又饿了?”艾尔法德已经开始思考是否需要解刨布兰德的胃查看一下里面的构造。
布兰德“呃”了一声,伸手隔着底裤按压勃起的阴茎,他赤裸的上半身皮肤泛起淡红色,连着一路烧到了脖子:“不是肚子饿。是需要精液了的那个饿。很严重的那种。我每次饿到这个地步好像就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错事……以前也经常因此被赶走村子。”
但他这次又没忍住。
艾尔法德已经放下了坩埚和碎掉的玻璃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它们扫到一边。布兰德扶着楼梯把手不敢下去但又不肯走,远远地看着,急匆匆表忠心道:“这是我的错,我会帮你清理!你不要徒手摸碎玻璃了。”
“现在就来清理吧。不及时处理掉,被药水渗透了工作台就毁了。”
艾尔法德疲惫不堪,突然觉得自己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
布兰德闯入房子后不到一个月,他仿佛花了人生前三十多年的所有精力来应付这家伙造成的意外情况。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回到那天晚上,艾尔法德很可能会选择放布兰德离开,通过书信形式请施工工人上山来修补。或许前后会耗时半年到一年,但起码他不需要与人社交。
或许是顾及沉没成本的缘故,到了这一步艾尔法德已经无法及时止损,只是疲惫不堪地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了。
布兰德得到允许,迅速地赤脚跑了下来,用地上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干瘪抹布块小心地处理现场的坩埚尸体残骸。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地下室。也不能去阁楼和书房。你的活动范围只在客厅和二楼的施工现场。”艾尔法德冷冷道。
“是……”布兰德自知理亏,讪讪的应下。至于到时候记不记得可能就是另一码事了。
“作为今天的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