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红到了耳根。
他咬牙切齿道:“让你摸就摸,能不能别这么随便?”
秦弋:“那我该怎样?”
沈渡:“骂我流氓啊,傻逼。”
秦弋:“……”
沈渡脸色通红,但表情很臭,想走,想着碗还没洗,又绕回来把碗洗了。
这次也没放洗碗机,因为他不想这么快就出去面对秦弋。听着客厅里没了动静,他才将洗好的杯子和碟子放到碗柜里。
然后将厨房门关得震天响。
客厅里果然没人,餐厅也没,只有主卧的门半掩着。
他生气地冲里头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犹觉不够,还附赠了几句不太能听得懂的鸟人鸟语。
他以为没人看到。
但其实秦弋早通过监控将他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沈渡忿忿回到房间,把抱枕当秦弋揍。
啊啊啊啊啊!
丢死人了!
最近怎么老干这种丢人的事情!
沈渡摸出手机给【梦中情意】发消息。
【深°:我现在郑重告诉你。】
【深°:我绝不会是gay。】
隔壁。
秦弋拿了衣服正打算去洗澡,挑了条颜色较鲜艳的浴巾。
如果郑青或者别的了解秦弋的人在这里,肯定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说实话,昨晚他引导沈渡去试一试的时候,确实没想到那家伙会想到这种法子。
脸皮薄还敢这么撩。
不知道是胆大还是缺心眼。
【梦中情意:这跟你朋友有什么关系?】
【梦中情意:我们不是在说你朋友吗?】
【深°:……】
【深°:我朋友让我跟你说,他绝不会是gay】
秦弋靠着衣柜,手里捏着脱了一半的衣服。
【梦中情意:试出来了?】
【深°:没试。】
【梦中情意:?】
沈渡懒得打字,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捡重要的说了。
然后开始发呆。
沈渡侧躺在床上,腿间夹着一个抱枕,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脸到现在都还有些烫,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自动浮现秦弋望过来的眼神。
……服了。
手机嗡地震了一下。
【梦中情意】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包过来,后头紧跟着一句:
【宝贝,你好纯情。】
草。沈渡炸了。
叫谁宝贝呢!
【深°:说了是我朋友!!!】
【梦中情意:宝贝朋友,你好纯情。】
沈渡:“。”
“……”
转眼又到了周末,连续当了这么久的社畜,沈渡终于可以歇口气。
今天早上难得睡了懒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秦弋这两天不在家,得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沈渡躺在床上,翻遍了外卖软件也不知道吃啥。他翻身找到遥控器将空调开得高了些,然后靠在枕头上发了条微博。
@一个闲人的微博:就现在,把你们吃的外卖交出来。
他是真的火了。
这条微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立刻就有好几条评论涌进来,倒省了他的等待时间。
【艾玛,让我看看这是谁,失踪人口回归!!】
【深sama!!什么时候直播什么时候直播!!!】
【@一个闲人的微博:先吃饭,吃了播,你们快给点意见】
【跟热度,吃了天水麻辣烫,香香的~】
【[图片]冒烤鸭,毛肚好吃,其他的一般般吧emmm】
【[图片]全鱼宴,差点被鱼刺卡了喉咙】
【楼上巧了不是,我今中午点的全鸡宴,各种鸡】
【口水都流下来了,真的没人推荐这家越南菜吗,他家的外送超划算的】
【@一个闲人的微博:我吃过这家,不太推荐】
【遇事不决小龙虾!!】
【好吃好吃,好好吃,深sama可以吃这家的家常菜,全国连锁的,师傅手艺不错】
“……”
沈渡最后点了那家家常菜,一份米饭,一荤菜,一汤。
他其实吃不了太多。
等外卖的间隙,沈渡抓着衣服去洗澡。
他叼着牙刷在柜子里找到音箱,之前买东西做活动送的,还没用过。
打开蓝牙,连上手机,随便挑了个歌单开始放。
沈渡哼着歌,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
——都是智能机器人,他只用在旁边看着。
做完,外卖也到了。
或许是最近吃惯了秦弋做的,沈渡现在觉得外卖都有点不好吃了。
正巧姚美媛女士在群里发起视频通话,沈渡接起,她和沈复山的大头同时出现在屏幕里。
“猜猜我们在哪儿!”
“你俩回国了?”沈渡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筷子,将汤里的葱挑出来。
“NONONO,猜错了。”沈复山道,“我和你妈现在在巴塞罗那。”
“你俩不过年的时候才去过吗。”
姚美媛理所当然说:“巴塞罗那好玩啊。”
“……”
沈渡没了脾气:“好吧。”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摄像头只能拍到半张侧脸,桌上的东西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又在吃这些。”沈复山一眼就看到了外卖的包装,道:“咋不考虑爸的提议,别不是找不到,要不爸给你介绍一个?”
“用得着你介绍么。”沈渡说。
这不有个现成的。
他这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大稀罕别人找的。
明显是遇到满意的了。
沈复山:“嗯?这是找到了?哪家姑娘,同学还是?”
“不是哪家姑娘,也不是同学——”
沈渡话说到一半顿住了,想起秦弋那张脸和身材,怎么看怎么和姑娘不搭边。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不是什么随便的男生,也不是那种爱撒娇的。”
秦弋坐在沙发上,双腿微敞,坐姿随意,神态懒懒的,说话时,眼底的温柔一闪而过。
方昭一坐在他对面,怀里搂着个少年,说:“我就不爱听老秦说这些。”
“内涵谁呢?”
撒娇的男生怎么你了?
他怀里那个男生闻言跟着笑了,嘟着嘴附和:“就是就是。”
“可把他给能耐的。”
“行了啊。”
郑青倒完酒,说:“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一次,尽听你们数落老秦了。”
“哪敢数落他啊。”
路宁说,“这不是听他说起那小朋友,好奇嘛,难得见老秦对谁感兴趣。”
他们兄弟五个,自幼一块儿长大,家都在京市。
秦弋本科毕业就脱离家族,来云山单干,一晃就是几年。还有个在国外留学,今天刚回来,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赶过来。
“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