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在夜总会玩了一夜,一张脸喝得通红,眼皮醉醉地拉耸着,一看就是宿醉,眯着眼睛半天才认出她。“程、程组长……安妮小姐。”
“是我。”
西方人体格大,壮实,程安妮很吃力,咬了咬牙。“您的保镖呢?”
“我让他们滚蛋了。”史密斯粗嘎着嗓子吼,“天天跟着我,烦都烦死了,去哪都没自由。你以为他们是保护我的?其实是为了监视我……呵呵呵……”
“外交官,听上去很风光吧?狗屁。天天世界各国跑,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真累,还得禁欲,不能找女人,没人性……”
程安妮累出汗了。
这话他也只有喝醉酒才敢说,要是酒醒后知道,非扇自己几巴掌不可。
“我送您回房。”
“往这边走,就快到了……”程安妮吃力地往前挪。
可史密斯非但都不往前走,反而把她往墙上挤,“安妮,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最欣赏你这种……”他打了个酒嗝,“漂亮又聪明,有能力的女人,不是花瓶……”
“我也很优秀……不如我们,交往怎么样?嗯?”
史密斯说着醉话,像个流氓一样无赖地缠着她。
“你不喜欢我吗?”
“我可是X国外交官,你不想当外交官夫人?”
他的嘴一直往她脸上凑,熏得程安妮皱眉,“我先扶您回房。”
“我不想回去,我现在就要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史密斯醉得像一滩烂泥,可是力气很大,程安妮怀疑他有借酒装疯的意图,但她不好对他动手,毕竟是外交官,万一脸上受伤,会让人怀疑。
所以她只是不断地挣扎。“史密斯先生,别这样,请你放开……史密斯……”
他把她往墙里挤,使劲抱着她,在她脸上一通乱亲。
“唔,真香,味道真好……”
程安妮忍无可忍,抬起膝盖正要朝他下档一顶,史密斯已经被一把拽开,像麻布袋一样被扔出去。
“嘭——”后脑勺撞在墙上,头破血流。
安妮受惊地看着眼前怒气腾腾的陆禹森,他紧握着拳头,眼里迸射出嗜血的寒芒,朝史密斯走去,他吓得往后缩。
“住手!”程安妮拦住他。“别再打了。”
“他侵犯你,他该死!”
眼前突然掠过一幕,一个男人要去揍另一个男人,而她拦着,也是像现在这样,护着另一个人。
陆禹森头皮一阵刺痛,眼前眩晕,同样的愤怒袭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藏在他记忆最深处的那个黑匣子里。
他感到难以遏制的怒意,一把抓着她的手走了。
“陆先生,你放手……”程安妮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脚步,有几次险些摔跤,都是被他大得恐怖的力气直接拽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
“嘭——”
陆禹森一脚踹开楼梯门,将她用力推出去。
她撞在墙上,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好痛!
但她顾不上,继续待在这很危险,想逃,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她拼命扭动着手腕。“请你放手,放开!”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他是个衣冠禽兽,让你离他远一些?”
“……”她打了个寒颤。
“说!”
她吓得一哆嗦,“……有。”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纠缠不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他的语气很凶,眼里跃动着嗜血因子,怒气腾腾。
“谢谢你的提醒,但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在走廊上和自己的客户拉拉扯扯?是不是只要打着工作的借口,你什么都能接受?哪怕被侵犯也无所谓?”
程安妮被这个说法刺激了,皱眉。“我刚才不是没有挣扎,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解决。”
“解决?你一个女人要怎么解决?”
“那是我的事情,你出手解围,我谢谢你,但我并不需要依靠你。”她一脸倔强无畏。
陆禹森的眼神更加阴沉了,他搞不懂她对他的抵触从何而来。那种卑鄙小人她都愿意应付,却很讨厌他,这是为什么?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现在,请你放开我,放开我!嗯……”她痛得闷哼一声,因为整个人都被他推到了墙上,遭受过一次撞击的后背这次脊柱真的快要断了。
“放开我……”她不甘示弱地挣扎着。
“放开”这两个字着实让陆禹森恼火,他更加强势了,不仅用身子压制住她,还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强壮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俊美的五官浮动着怒气,很可怕。
“你不是很爱你男朋友么?口口声声说着对他有多专一,却又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他知道吗?”
“放开。”
“你就这么随便?只要是男客户,不管什么人渣你都接待?”
程安妮本来就挣扎得很恼火,他再用这种话的羞辱她,她更加恼羞成怒。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遭受他这样的欺凌?她受够了,她也是有脾气的!
一气之下大声朝他吼道:“你说的没错,只要出得起钱,只要是个男人,我都行,你满意了吗?”
他眼眸紧抽,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他感到了巨大的愤怒。
咬牙切齿。“把那句话收回去!”
“为什么?反正你不就是那么想我的吗?”
“收回去!”他低吼,强势紧逼。
“我偏不!”她眼眶湿润了,“我就是那么随便,那么缺男人……唔!”
她的声音被完全吞噬,他狠狠地、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他不想再听到那些让他生气的话。
程安妮唇上一阵发麻,他激烈地、粗暴地辗转着,完全就是在发泄。
她回神后立刻伸手去推他,可他的胸膛那么健硕,怎么都推不动,霸道的气息充盈了她的全部呼吸,强势地往她身体里钻,让她全身颤抖。
她不要,她讨厌这样的羞辱。
可他蛮横地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如激烈的暴雨般吻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就像帝王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地掠夺着。
她难以招架,嘴唇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