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个明明霸气十足却有几分孩子气的男人,他正充分演绎着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伤口裂开那天,痛得汗流浃背的样子忘了?这才刚恢复一些,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不用吃饭,我得吃,我饿了。”
“那你吃我。”
“抱歉,我还是觉得饭菜比较和我口味。”她正准备绕过他,他的大掌已经一把托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摁向自己胸膛。
这个动作带着调戏的味道,很轻,却也让她挣脱不开。
她的身子本能一颤,很敏感。“哎,你……”
“我已经忍了十天。”他低哑的嗓音饱含着欲望,眼底也有着难以抑制的情愫。
“算得这么清楚?”她笑他。
“你说呢?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每天看着食物在眼前走来走去,却只能亲一口摸一摸,没有真正吃进肚子里,那滋味儿简直太不好受了。
唇落在她耳畔,深深汲取她的芳香,就连这气息都勾动着他的欲,太阳穴紧绷着。
“宝贝儿,我想要你想要的发疯了,给我,好么?”
热热的呼吸一阵阵撩拨着程安妮的耳朵,她轻轻颤栗着,但比他,她还是多了一份理智,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伤还没痊愈。”
“要等到伤痊愈,我恐怕要被其他病折磨死了,你忍心?”
他的目光愈发炽热,那么近的距离中,灼烫着她。
“我……唔。”
唇被他含住了。
程安妮嗯哼了一声,试图推开他,可是浑身绵软,也许她根本就不想推开他,所以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这个男人即使在受伤的时候依旧霸道得让她无法抗拒。
唇被他诱惑着张启,舌已探入,纠缠着她的,时轻时重,她都要招架不住了。
原本是想推开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将他拉得更近。
唇齿交汇着蜜津,美妙的感觉。
程安妮半眯着眼,正回应他的吻,迷蒙中见周扬走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准备离开,忙推开了陆禹森。
“有、有人。”
周扬没来得及离开,半边背影停在门口,只得倒了回来。
他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估计总裁又要不高兴了。
但他也不想好吗?
清清嗓子,尽量正色。“总裁,程小姐。”他态度恭敬。
陆禹森拧眉瞪着程安妮,满眼欲求不满。
她脸红扑扑的像只可爱的番茄,却不让他“吃”,太折磨人了。
“程小姐,食材已经买了,放在厨房。”周扬道,手里还拿着几份资料。他现在的工作除了特助外,还兼任生活保姆。
“谢谢,你们慢慢聊。”她红着脸逃了。
房间内,瞬间陷入了低压气旋。
周扬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这是第几次了?周特助,你数过没有?”某欲求不满的男人开始兴师问罪。
“抱歉,总裁,我不知道您在忙。”
但主要是他自己不关门好吗?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再有下一次,我会考虑给你换一份工作,比如去非洲拓荒之类的,那儿人少。”
周扬,“……”
陆禹森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了,“什么事?”
“这是张秘书新递交的报表,数据我已经核对过一次了,没有问题。”
周扬汇报了一大堆公司的重要事务,“另外……我收到消息,昨晚尤夫人在酒吧出事了。”
陆禹森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没有一丝停顿,“继续。”
“她被人强暴了。”
周扬面色抑郁。
撇开他之前对尤娜的私人情感不谈,任何一个女人遭遇这种事情,都叫人难过。
陆禹森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评论,尤娜是该死,但身为一个男人,他也不可能说出她活该这种话。
“谁干的?”
“是尤夫人自己碰上流氓,她那天没带保镖。金森已经把那三个人连同他们的家人都杀光了。”
“以她的个性,会把这笔账算在安妮头上,增强保镖防御,务必保护她周全。”
“是,总裁。”
……
陆禹森休息了一会儿,下楼,程安妮正在做饭。
手机放在灶台上,正在放音乐,一首很嗨的英文歌。
她的小屁股扭来扭去的,嘴里跟着哼唱。
陆禹森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
她转身拿盘子才发现他在那,吓了一跳,“这都多少次了,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迟早给你吓出心脏病。”
她关了音乐。
陆禹森走来,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只刚洗好的小番茄,送进嘴里。
咬一口满嘴的汁液,味道清甜,再带着点微酸,像她的味道一样好,也像她脸红时那么可爱。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差一点就完美。”
“差什么?”
“在床上主动一些。”陆禹森从身后拥抱她,低头在她粉嫩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她舔了舔,番茄味甜甜的。
他弯着腰,两人的身子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唇婆娑着她白皙的脖子,惹得她一阵酥麻,缩了缩。
“今晚就给我,好不好?”
“算了吧,我可不想在庆祝你出院的当天再把你送回医院。”
“别小瞧你的男人,今晚七次都不是问题。”
不用等今晚了,他现在就已迫不及待,蠢蠢欲动。
抱着她香软的身子,每一秒都情难自持。
“这么跟你说吧,今晚,绝对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不过好消息是你今天终于不用再吃流食了,给你准备了几道菜,清蒸糯米丸子,冬瓜汤、乳鸽,吃饭之前先喝一小碗小米粥,暖暖胃。”
她安排得很周到。
但陆禹森仍不满意,咬她耳朵。“那些我都不喜欢,我只想吃一道菜,舌尖上的安妮。”
她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抱歉哦,这不在我们今晚的菜单上。”
“怎么不在?我怀里不就是现成的?”他情不自禁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她双腿发软,急忙赶他。“哎,你帮不上忙就别捣乱,出去出去。”
“你这么贤惠,好像一个人。”他深情而热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