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凑合着住了一晚,第二天里昂便开始前往赫里姆城的旅程。
为了避免引起强盗的注意,里昂只带了一名侍卫在身边。同时也是坐骑决定他不得不这么做,松林镇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马,还是酒馆老板用来购买材料时乘骑用的,今天便被里昂租用下来,报酬当然是很丰富。
看到的第一感觉,里昂就觉得不太好,和自己骑的这匹比不上,和那高价买回来的中须马作比较,更是没法比。如今外出,只能让侍卫凑合使用。
在松林镇的西边,大片的荒地呈现在眼前,土质还算坚硬,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开辟道路倒是不需要花费多少功夫。
沿着荒地一路向南,小半天的时间就出了松林镇的范围,根据打听来的消息,再往南便可以看到宽阔的官道,只是从这里开始就有强盗出没,官道好多年没有休整过,几乎成为了废弃的样子,上面杂草丛生并不利于车马使用。
侍卫小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次出来的时候,他换上了普通的衣服,也没有佩戴随身武器,万一遇到危险可没办法保护领主的安全。
“到那个坡上去看一眼。”里昂今天也换上了平民的衣服,一切都是为了掩盖身份。
整片地势相对平坦,里昂经过初步的查看,没有发现太多的问题,主要的工夫还得花在瑞文伍德镇内,平整土地是修路的前提。
他们来到坡上放眼望去,枯黄的土地延绵不绝,远处模模糊糊有一座城镇的样子,那里应该就是赫里姆城。
“走吧。”里昂在心中有了大概的模样,现在只需要前往赫里姆城找哈尔科夫协商。
老马的体力不好,不能奔驰在草地上,跑上一会便要歇息片刻,当时没想到会在松林镇发放粮食,因此只有他骑了一匹马。
他们刚刚策马下坡,却看见西边远处闪出几个影子。
“大人,他们似乎是强盗,我们快跑?”侍卫的第一反应就是强盗,西边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
“慌什么,我们的马还能跑过他们?记住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里昂在心里有了对策,没想到还会派上用场。
那伙人越来越近,等到距离足够时,里昂发现他们一共有六个人,身材各自不同,有的胖有的瘦,有的高有的矮。
里昂和侍卫骑着马悠闲地往前行进。
很快,一伙人就追了上来,将他们围了起来。
里昂策马停下,打量了一下他们。
其中的一人衣着更为高贵,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似乎就是这几人中地位最高的人了。
“你们是谁?”里昂没有一点慌张,自己今天的这身打扮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想要抢劫也得找其他人才对。
“你们又是谁?”看似地位最高的那个人很胖,面对问题首先想到的是质问对方。
“我们是松林镇的人。”里昂掩盖自己的身份,这伙强盗应该知道这个地方,也该清楚那里都是穷苦的人。
“哼,既然是松林镇的,连我们的名头都不知道么?”这个人身子微微挪动,别着的匕首闪耀出光亮。他一脸肥肉,说话的时候脸颊的肉跟着在抖动。
“如果我知道的话,绝不会这么问,是吧?”里昂表现出和善的笑容,这个时候还保持一脸正义的样子绝不是个好主意。
“那好,你记住了,我们是……”别着匕首的人正要说话,可是被另一人强行打断了。
“杜鲁,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么?你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两个穷鬼身上,因为最后什么你也得不到。”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显得很不耐烦,和这两个穷光蛋浪费是什么口舌。
刚才他们是打算直接往东边去的,可是杜鲁强调这是一笔到手的买卖,固执地要来打劫这两个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你闭嘴,到手的肥肉还不吃么?”这个杜鲁似乎跟他的身材差不多,胃口很好只要是到了嘴边便不会嫌弃。
“肥肉?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是肥肉,你就算把他们两人扒光也找不出两个铜板。”中年男人一点也不惧怕杜鲁,他们是强盗,专门抢劫过路的商人,像面前的这两人根本看不上眼。
杜鲁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里昂两人,他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差别也太大了。
其中一人挺着胸膛看着他们,另一人目光躲闪不敢多看一眼。
“这两匹马还是不错的。”杜鲁仔细瞧了一下,确实看不出哪里有值得抢劫的地方,他们身上最值钱的应该就是这两匹马了。
“你要是闲的慌,你就慢慢领着它们走吧。”中年男人不打算逗留,直接调转马头往东边而去,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情等待去完成。
其余几人也跟着离开。
“这次算你们的运气好。”杜鲁咬咬牙,到手的肥肉只能放弃了,老的跑不动的马只会成为一行人的累赘,到时候耽误了大事可就得不偿失。
看着莫名其妙的一幕,里昂嘴角不由得上扬。
等到强盗离开一段距离,侍卫才敢说话:“大人,我们快回去吧。”
“你没看到他们瞧不上我们么?”里昂策马前行,既然他们已经放弃,就不会掉头回来,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还挺急着要赶往某个地方。
“您说他们急着去干嘛?”侍卫策马跟上,他对周围的环境不熟悉,猜不到强盗的意图。
“估计是得到消息,准备抢劫某个商户吧。”里昂只能大概的猜测,强盗外出无非就是为了钱财。
“幸好我们换成这个样子,大人,您真是太明智了。”侍卫现在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至少在心里没有那么惧怕,他刚才真的害怕强盗把马给掠劫走。
“做过最坏的打算罢了。”里昂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感到激动,他想要的是一路平安,今后开辟陆路,总会遇到强盗出没,如此说来,强盗没有剿灭之前计划只是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