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闷。”
“是不是觉得胸口憋了一团东西,却呼不出来。”
樵夫惜字如金,点了点头。
樊天明白了他的病症。
把他扶起来之后,来到了他的背后,也不多说,提起丹田之气,右手微微的发出白光,旋即狠狠的一掌重击于了那个樵夫的后背。
那个樵夫当即一口血喷出。
看着那一抹血红,从眼前飞过,小叫花子是吃了一惊,瞪大了双眼激动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了这位大哥。”
樊天吸了一口气,调理了一下才说道:“你看地上血的颜色。”
小叫花子把目光转到地面,见黄土地上的那发黑的污血,再瞧那个樵夫,现在脸上已经明显了了几分快意,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澄澈。
这乞丐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疑惑不解,樊天也没有多去解释,而是直接向樵夫道:“这位大哥在山上,可曾碰到什么古怪之事。”
受了樊天一掌之后,那个樵夫顿时觉得气息舒畅,胸闷消失。他点了点头,一边拍打胸口,一边说道:“今天我向平常一样上后山砍柴。依然是从着从前的老路,却不知道为何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在大山之中迷路,可让我吃了一惊,我转了几圈。却怎么也转不出去,心中暗想,只怕是碰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我走了很久,可是每一次我都莫名其妙的走回了原来的地方,而且我觉得在山上转圈时,体力流失得特别快。平常我走上二三个时辰也不觉得累。现在只是走了半个时辰,就觉得像干了一整天农活一样。”
这时一位围观的农夫摇头嗟叹道:“嗨!这前山有妖兽袭扰。这后山又有鬼打墙。我看着空仓山是越来越邪乎,以后是不能住人了。”
樊天连忙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是什么妖兽袭击了你们的村子。”
“我们也不知道?”
“都没有见过,这妖兽长得什么样子。只是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有人失踪,过了两天我们就在前山上找到他的尸骨,这些尸骨有野兽的爪痕被野兽吃得只剩下骨头,有的连尸骨也找不到。”
听着村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答道,樊天不语,仔细观察周围人的脸色。
从这些农夫的无助的表情,樊天看出了一些端倪,扶起了那名樵夫,说道:“这位大哥今天我和我朋友,想在村子里借宿**,可否行个方面。”
樊天救了樵夫,他当即答应:“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吧。”就算没有救他性命一事,山中的村民多古朴淳厚,见此刻天色以暮,樊天和小叫花子来投宿,他也会收留**。
那个樵夫走在前面,自己介绍道:“我叫包大富,村子里的人都叫我大富。你们怎么称呼。”
樊天一边走一边回答道:“我叫樊天。”
这包大富与樊天都通了姓名,正等着小叫花子自己介绍一下,而那小叫花子却不说话,他只当是没有听到樊天和包大富之间的说话一般。
来到了包大富的家里,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三间草舍成品字形而立,中间的正屋大傍边两间小房。包大富招呼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家就三间屋子,中间的是我和我媳妇住的。右边的是我家的猪栏,左边是我家的柴房。委屈恩公和恩公的朋友今天在柴房里将就一下。”
樊天不以为然说道:“多谢包大哥。”
而小叫花子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上却是一脸不悦之色。樊天问道:“小叫花你怎么啦?”
“就一个房间,我们两人岂不是要……”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樊天说着话,目光却在这小叫花子的颈脖领口的皮肤上流转。虽然她的脸上都是泥垢,可是这颈脖领口的肌肤却是白皙细腻。
“我…我当然…不怕,你又不会吃了我。我是担心妖兽来村子里袭击。”小叫花子的目光在接触道樊天的眼眸之后,转身避开了樊天的目光。
这天夜里,月色如霜,带着些许的凉意。夜已深,可是樊天却无睡意,他一直在草堆上打坐。
而睡在草垛上的小叫花子,却是翻来翻去睡不着,小叫花子忍不住寂寞,问樊天道:“樊天,你怎么学会医术的?”
樊天继续专心的打坐,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小叫花子抿嘴微怒,给了樊天一个不屑的眼神和一声冷哼——嗤之以鼻!
樊天对这个小乞丐也不放心,虽然他穿得破破烂烂,但是指缝之间和领口之间的皮肤,已经让樊天怀疑他的身份。
以樊天现在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用打坐凝气,来代替睡眠休息。所以樊天今夜根本没有打算睡觉,而樊天不睡觉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所谓的妖兽。
妖兽吃人虽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死了这么多人,居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妖兽杀的。这就有些诡异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妖兽竟然会进入村子之中,可是依然没有人发觉,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樊天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原本到这空仓山只是想找那个一叶真人提到的那个法阵,但是看到村民们受苦,樊天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搞清楚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村民们除危释厄。
樊天看起来只是静静的打坐,但是暗地里已经把神识放出。
小叫花子在草堆上打了一个滚,继续问道:“樊天,你现在想什么?”
樊天用神识收索也没有取得什么效果,所以也就收回了神识,接着他双手做出了一个收气的动作,接着深呼了一口气,张开了灿若朗星的双眸,缓缓的说道:“我再想一个女孩?”
“想谁啊,她长得漂不漂亮。”小叫花子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道精光,撅了撅嘴,双手放在脑后,枕高脑袋。
樊天苦笑道:“她很漂亮而且很聪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看到樊天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小叫花子咧嘴轻笑,像是有些得意的样子刨根问底的说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安雪……。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对了你为什么当乞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