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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每个人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
两人正聊着,门口的风铃响起,冯遥抬起头,眼睛一亮。
“店长!你终于来了!”
冯遥连忙起身给孟允柯倒水,小声问:“都好几天没见你了。怎么样,事情解决了?”
“嗯。”
孟允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搬了条椅子坐下。
“店长,你的脖子怎么了?”
王雪岚指了指他的颈侧,“受伤了吗?”
“没事,”孟允柯扯了扯衣领,“这两天花店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
冯遥狐疑地看着孟允柯的脖子,将他拉到一边。“店长,”冯遥脸上似笑非笑,“你这是出去找人约会了?千万可别太过火啊,不认识的人可不能随便深入交流。”
王雪岚疑惑地看着他们。
“……没有约会,”孟允柯推了推眼镜,无奈道,“不过,确实是被人咬的。先不说了,等我确定下来,再告诉你们。”
“那就是有进展了!”
冯遥喜出望外,“太好了太好了,店长终于要脱单了……”
“恭喜呀,”王雪岚不明白其中缘由,也跟着庆祝,“店长脱单了,可要带女朋友来店里玩哦。”
孟允柯哭笑不得,默默叹了口气。
“还没个结果呢,”他揉按着眉心,“而且,我还不知道怎么追他。”
“真的假的?店长,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冯遥一扫周围,“你可是店长啊!玫瑰花什么的,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
他随手拿起一支红玫瑰,“店长,你自己做个花束送给他,这样多浪漫!他喜欢什么?郁金香?玫瑰?还是向日葵?”
孟允柯迟疑地接过玫瑰花,在手里握了握。
“这个点还来得及,”冯遥比他还着急,一脸八卦的样子,“店长,你快做吧,待会儿我帮你喊一个跑腿,送到他家门口。”
王雪岚笑盈盈地让开座位,“店长加油,我们帮你一起做,半个小时就能做完。”
孟允柯被两人起哄,在茶几前坐下。小小的桌子上摆满了花朵,都是王雪岚刚才已经修建好的。
“店长,”冯遥躬身小声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孟允柯神色严肃,视线扫过面前五颜六色的花朵。他顿了顿,手指拨开那些颜色明亮的郁金香和百合,挑出一支黑中透蓝的蓝色妖姬。
孟允柯无端想起某人那双乌黑而阴鸷的眼,与这玫瑰的颜色十分相似,但这花却少了一些清澈透亮的感觉。
他朝冯遥伸出手,“帮我把宝蓝色的闪粉拿过来。”
【作者有话说】
小梁:破罐子破摔出尽了丑,结果现在被表白……终极社死(不是)
第66章送花
繁星印雪,窗外黑夜寂静无声。
梁思眠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双脚踩着桌沿,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小眠,你不打算回出租屋那边了吗?”
母亲手中拿着刚洗好的衣服,敲了敲门。
“不回了,”梁思眠心里一团乱,目光收回来,“学校这学期的课都上完了。”
门外,母亲把衣服晾在衣架上,随口道:“那也好,小孟家里在装修,让他在你那儿先住着吧。他那么关心你,你也多照顾照顾他。”
梁思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提起某人时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手。
孟允柯表白的时候,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
啪嗒一声,门缝外透进来的灯光全部熄灭。
房间里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光线,梁思眠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躺到床上。
他躺了会儿,起身把行李箱里的“证据”全部倒出来,藏进一个巨大的纸箱里,然后用胶带一圈一圈地包裹。
待到所有肮脏的、不堪的东西全部被收起来,行李箱里只剩下两条内裤和一件毛衣。
今天走得太着急,他什么也顾不上带,随手抓起几件衣服就塞进了箱子里。
更糟糕的是,他还把内裤拿错了,这两条都是孟允柯的。
他依旧对着孟允柯的东西害羞到脸红,但这一次,他却不敢再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他翻了个身,掏出手机,迷茫地翻了翻孟允柯的聊天记录。没有新消息。
手机屏幕看得眼睛发酸,梁思眠揉了揉眼睛,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回想着孟允柯告白时说的那句“试一下”,梁思眠的心再次被刺痛了。少骗人了。
孟允柯对自己的喜欢,也只是图个新鲜,想要试一试而已,以后要是有任何不称心,还可以随时反悔。
梁思眠不可抑制地如此想着,在心中盘算结论成立的可能性,最后得出了完美无缺的结论。
一定是这样的,孟允柯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想要把他圈禁起来的变态呢。
梁思眠捂着脸,绝望地叹了口气。
兀自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他重新打开手机,点开孟允柯的账号头像。
孟允柯的头像是他本人的照片,画面中的孟允柯似乎比现在年轻,手中的白色玫瑰花自然落在脸颊边。他看着镜头,被抓拍到一个随意的笑容。
梁思眠欣赏了一会儿,下滑,手指悬停在那行红色的文字上。
是否删除该联系人?
他犹豫了许久,在被抛弃和主动离开之间,犹豫不决。
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努力回想着孟允柯昨晚抱着他说的话,却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那时候,孟允柯温柔地吻着他,就像做梦一样。
但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不堪都暴露了出来,之后又要怎么面对孟允柯呢?
按下“确认”的前一秒,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梁思眠不耐烦地蹙起眉,接通电话。
“谁?”
电话那头风声呼啸。
“你的同城快送!在酒厂家属小区门口,已经到了!”
“什么快送,”梁思眠满脸疑惑,“你搞错了,我不住在那个小区。”
电话那头,快送员喃喃两句,语气肯定:
“就是你的!你叫梁思眠对不对?电话也是正确的。你快来拿吧,这里太冷了。”
“……家属小区……”
梁思眠怔了怔,忽然记起了什么。
“知道了,”他立刻起身穿衣服,“我马上来。就你一个人吗?”
“对啊,当然是我一个人。”快送员有些疑惑。
“你周围还有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
挂了电话,梁思眠随便套上一件羽绒服,穿着居家睡裤就往楼下跑。
今晚夜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疼。
还有十几天就跨年了,年末的桦台市陷入了冬季的肃杀之中,街上行人寥寥,只有路口还有摆摊卖水果的大娘,裹着大衣,正蹲在路边看短视频。
梁思眠加快脚步,出了小区一直往左走,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左转进入了另一条路。
他一路小跑,来到一处老旧的小区门口,站在闸机前。
从前孟允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