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想起燕北的兄长,想起这是皇令,他心头便有一把怒火,他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杀了他的兄长。
紫角衣出任务,必会达成,不然他们也只能自断性命,以示忠心。
明明两人是死敌一般的关系,如今却站在这屋顶吹着冷风,却谈及起一个女人来。
许谡面色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你莫惦记,留在陵城,你就好好待着,不要去打扰她。”
周汉豫听了,冷笑一声,生气的说道:“你现在抢了我的女人,你却叫我好好待着看着你们在一起?”
“她本该在京城的,为何将她送来陵城,害得我跟她分开了十三年,这十三年里我每一次办任务,都在想着会不会遇上她,每一次受伤我都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见到她。”
“现在我见到她了,可就在前两月,你竟然先我一步娶了她,想起你们这么支配她,毁了她十三年的青春,我就想杀了你许二公子。”
“你们是权贵,就可以为所欲为么?不还是不受皇上待见,现在给你许二公子两条路选择,是放了她将她交给我,还是放弃你大哥的性命,只要你一句话。”
无用听到这儿,立即看向许谡,这两人都是公子心头最重要的人,怎么可能放手?可是燕北是凶险之地,真要有紫角衣去捣乱,内忧外患,恐怕大公子真的性命不保。
何况大公子的功夫不及他家公子,平时也因公子在身边,兄弟二人有商有量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千不该万不该来陵城一趟,更不该准许公子留在陵城。
周汉豫眼神凌厉的盯着许谡,许谡却是半晌没有说话,周汉豫却直接给他做下决定,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许谡连忙叫住他,“非要选么?”
周汉豫回头看向他,说道:“若是你选择你大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放下统座身份,带走她,从此隐姓埋名,守她一辈子,你放心,我会护住她,比我性命还要重要。”
周汉豫这几日早已经想得很清楚,只要还能与她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放下。
许谡却是内心刺痛,压下心头的愤怒,说道:“我不会选的,两人都要救下,所以我们做个交易吧。”
周汉豫皱眉,除了英子,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这统座的身份。
“我许家有数处粮仓,多处兵器库,还有私军数万,这个消息可足够与你交易?”
许谡才说出来,无用已经震惊的叫住自家主子,这是疯了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汉豫也是怔住,果然皇上猜测的没有错,难怪要对许家大公子动手。
“你想怎么样?”
周汉豫心头感觉不太对劲。
许谡又说出惊人的话,“其实我许家在容国,已经不仅只是一方大将,所以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去燕北刺杀我兄长,但我会先一步传信给我兄长在燕北设下天罗地网对付你。”
“二是你跟我一样和平共处的留在陵城,也准许你出现在我媳妇身边,但她喜欢谁,这是她的自由选择,她若是不喜欢你,你对她用强我自是不准。”
周汉豫心头一动,直接开口:“此事你放心,我是她用命护着长大的弟弟,我们相依为命那几年,你许二公子还不知在何处,她一定会向着我。”
“而且打小我们两人就定下了娃娃亲,她就是我的媳妇。”
周汉豫故意将我的媳妇几个字咬得更重了些,让许谡听了,差一点儿握紧成拳想要揍他。
但许谡还算理智,内心想着,这些日子明明池氏沉迷他,对他有感情的,所以他一定能赢了此人,于是说道:“所以你选择留在陵城?”
周汉豫没有半丝犹豫,他早就做下决定,要留在陵城,然后将她带走。
无用看着两人的对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家公子口出狂言,将家底都说出来了,奈何这紫角衣统座竟然也不打算去燕北执行命令,他们两人还真是奇葩。
两位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却都为了池氏留在了陵城,池氏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要不是无用一直待在自家公子身边,他都要以为池氏会诬术才将他们留下的。
无用没办法阻止他们,同时这种时候也最好别阻止,燕北还是要送信过去的,无用暗自做下决定。
既然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一致,这一场仗没有打起来,倒是各自离开,一切都显得很戏剧。
只是周汉豫走时向许谡开了口,明日,他要带走池氏,单独在一起才能唤起她的记忆。
许谡明明心头郁闷得要死,却还得面色大方的开口:“行。”
怎么感觉这个字是咬着牙应下的呢?
无用跟着自家公子回客栈,同样是从窗户翻进去的,无用还有些懵,就这么放过紫角衣统座,由着他们在陵城进进出出?
就在这时,许谡一个回身,看向无用,“你跟来做什么?”
无用错愕,啥意思?
“这是我媳妇的房间,你跟来做什么?”
刚才不是两人一起翻的窗,他以为公子还得与他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这……
有媳妇了不起,无用郁闷的翻出窗户,快速离开,没媳妇更加自由。
屋里只剩下许谡,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再想起周汉豫的长相,许谡自认为长相上,与他不相上下,不,应该还要更好看一些。
媳妇应该是向着他的吧?好在还有这脸能看,先前似乎听她说过,她喜欢自己的长相。
许谡这就入了内室,看到屋里床上躺着的媳妇,她倒是睡得舒服,自己刚才可是有了一场决斗,改变了两人的前程。
池小悦睡梦中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就本能的双手环上了许谡的腰身,将自己的头枕他怀里,一气呵成,像只懒猫似的,睡觉还得选个舒服的姿势。
许谡看着怀里的人,数日养着精神应付周汉豫,都不曾与她恩爱,这一刻,许谡带着惩罚似的心理,也不顾她正睡得香,一个翻身就将她按在了床榻上。
一想到还有别的男人惦记着她,许谡心头很是吃味,一抹飞醋越来越浓烈,于是没有半丝温柔的抵开她的双腿,吻上她的唇瓣,将她强行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