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她的脸色,就伸手摸开了车里的灯。
这下她差极了的脸映入眼帘,他眉心一皱,“被骂了,还是吵架了?”
“骂了,又吵架了。”
“……”
她轻笑一声,末了就忽然被他抱怀里去。
萧津渡深深把她摁在胸膛,低下头蹭一蹭她冰凉的脸,“早知道,早几分钟来把你偷出来,翻墙进去偷我家小心肝。”
“……”甘望舒鼻尖一下就酸涩不已,“我好想你啊。”
萧津渡一愣。
甘望舒在他肩窝,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雪松味,觉得疲惫又放松,忍不住的细声呢喃,“每一秒钟,都在想你。”
第62章高端游戏。
车内丝丝绕绕的冷气忽然像淬了冰的霜雪,冻得萧津渡觉得心口刺疼。
“没事儿,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上一秒没有,这一秒与往后直到永远都是你的。”
甘望舒差点哭出来,蹭了蹭他肩窝,委屈得不行。
萧津渡亲了她两口,没有深入去抱,直接放她坐好,系上安全带,他启动车子直接走了。
甘望舒缩在座椅里看了他一会儿,抱起那束花在怀,闻一闻花香,聊聊天,“我开车了,但是忘记开出来了。”
“你那个玛莎?”
“嗯。”
“那破公车能不能丢了?”
“……”
甘望舒唇角一抽,笑了声,“那不是公车,我以前跟你说是公司配的,你以为都是大家一起开的,但其实是我自己买的,毕业回国,自己买的。”
“那不是开好几年了?都快十年了。”
“……”
甘望舒忽然间也没想要了,就丢在家里吧。
萧津渡见她没吱声就很开心,“改明儿我给你买,买十个。”
“……”
她默默转移话题,“你今天都忙什么呢?”
“下午跟我大哥喝茶,晚上回家吃饭。”
“哦,被打没有?”
他轻笑:“才不会,虽然我爷爷还是不咋待见我,我父母是挺和气的。”
她失笑。
正常来说,萧津渡觉得可以顺着说改天带她和家人吃个饭什么的,但是今天晚上她回家他不知道,所以这事儿他就压在了心底,暂时不打算说了,免得她觉得他这边都解决了,她那边却一团糟,压力太大。
两人直接回家去了。
甘望舒刚进屋就接到了美国的电话。
二哥在电话中跟她说:“要不还是回美国来吧,望舒?二哥养你就好了。”
甘望舒抱着花站在客厅里,沉默着。
甘衔清语气心疼而忧心:“嗯?你一回去,就不开心,早知道二哥不让你回去了。”
甘家给他打电话了,必然是告状加让他来劝她的,知道只有这个儿子能管得住这个妹妹,也是害怕她真的走了。
但是甘衔清才不想去问孰是孰非,他接到电话那一瞬间就在意的是,他家小望舒一回去,又被欺负了。
他心疼。
萧津渡去厨房倒水喝了,出来看人站在那儿不动,没看到她拿手机,就出声:“望舒儿,你渴不渴?”
甘望舒背脊一僵,从失魂落魄里回了魂。
甘衔清的声音已经钻入她耳朵:“这么晚,你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望舒。”
“……”
萧津渡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左手拿着手机,被花挡住了,而人此刻脸色僵硬。
他伸手拨了下她手机,看什么人。
“二哥”两字挂在那儿,萧津渡倒是心安下来,出声:“和你二哥打电话呢?”
甘望舒:“……”
要死啊,她忍着笑踢他一脚,转过身低头回复电话:“二哥,那是我,男朋友。”
“你怎么才回国两月就有男朋友了?”
“……”
萧津渡在边上听见了,直笑,想听听她怎么说。
甘望舒对着手机弱弱解释:“我俩认识很久了,三年多了。”
另一头的甘衔清问:“就是那个,你之前跟我讲过的,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萧津渡在边上捏她的脸。
甘望舒跳开,羞涩地躲避他的报复,继续应付二哥:“嗯,对。”
“那为什么你们如今在一起了?”
“因为,他姓……姓萧。”
“什么?哪个xiao?”
“有仇的那个萧。”
萧津渡:“……”
电话中的甘衔清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望舒,这不太合适吧?”
“没关系我跟家里已经摊牌了,我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你以后给我当监护人,这事儿你同意就好了,二哥。”
甘衔清:“……”
萧津渡倒在沙发里笑,看着那个已经成年十年不止的小朋友在要二哥当监护人。
她二哥也是纵着她,声音还是温温和和地在电话中和她拉扯。
萧津渡离了几米远听不太清了,只知道她很认真地在讲电话,在据理力争,最后笑了。
甘望舒走过去的时候,萧津渡手里的水杯已经喝完了,她也不渴,就拉着他回房。
她找了个花瓶插花,萧津渡在对面沙发坐着看。
“你二哥怎么说?”
“他说他说不过我,等他回来,这几天允许我先和你玩。”
“……”萧津渡笑道,“大舅子真不错,但他回来我不是危险了。”
“没事的我二哥很温柔的。”甘望舒赶他去洗澡,准备睡觉。
他也不动,就在房间里看着她玩儿。
甘望舒索性和他聊起晚上和家里吵架的内容,她说:“其实我估摸他们也不敢真的不要我这个继承人,我笃定了才会撒气的,趁机拿权,以后好办事。但是,万一……”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望舒。”萧津渡直接打断她的陈述,“之前在览市,我就跟你说过,你不接手甘氏,我更好操作,所以你不用担心,没了公司,或者脱离了甘家,我娶不了你。
我就不是那种老老实实需要门当户对来联姻的人,我跟我大哥不一样。”
甘望舒一整颗心都软了下去,笑一笑问,“你大哥,联姻的?”
“嗯。”
萧津渡从对面的沙发换到她一侧,坐在她边上,她跪坐在地毯插花,他摸她脑袋。
“你最近一周在北市还是睡不着吗?你没抽烟倒是不咳嗽了,但是这失眠怎么感觉也很严重呢。”
“我昨晚已经开始早睡了。”
“是嘛,昨晚几点睡的?”
“四点。”
“……”
“前晚五点。”
“……”
萧津渡看她歪头看后,一脸悲伤,他不甚在意地安抚她:“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这个夏天已经睡得挺舒服了,之前都是天亮才睡。”
甘望舒的心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