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望向狼霄,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青莱见自己被忽略了,委委屈屈地也悄悄凑到了严开同事身边坐定,毕竟另一边已经没有位置了。
很快合照就新鲜出炉了,青梨心满意足地跟严开道谢。
严开收拾好东西,临走前欲言又止了许久,最后终于对青梨开了口。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总叫我警察同志?”虽然也常有民众这么喊他,可是被一只猫这么喊,总让他觉得特别怪异。就好像在提醒他这只猫的身体里住了个奶奶年纪的灵魂。
青梨疑惑抬头:“不叫警察同志叫什么?”
“下次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严开,或者叫我严警官也行。”
“好的严警官,我记住了。”
两位警察离开之后已经差不多十点了,胡元绯还没有回来。
狼霄在阳台趴了一会,视线一直望向别墅方向,事情已经收尾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狼霄都想要再去看看情况了。
胡元绯这边确实遇到了一点意外,但和他没关系,是那个倒霉被蛇咬的小孩。
由于送医院时不知道小孩是被什么蛇咬的,医生只能进行常规治疗。蝮蛇咬的时候下嘴不重,并没有至小孩与死地的意思,可孩子经过一夜观察后,情况不仅没好转反而还严重了,似乎毒素再次入侵了一般。
蛇仙还没有请到家里,孩子就被送进了抢救室,如果嘉禾死了,两兄弟就要反目成仇了,到时候把蛇仙请进家门也不是件好事。
钟逸辉顶着磕青的额头艰难地跪在了蝮蛇面前,这次连老太太都跪下了。
“蛇仙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救救那孩子,给他解了毒吧。”
蝮蛇才刚说过绝对不会回应这家任何请求,现在人就求到自己面前了。
它高昂着脑袋盯着面前的人。
胡元绯坐在后面没说话,本来无精打采的神情也因为这场意外的发生而变得精神了许多。
眼见蝮蛇不说话,钟逸辉咬咬牙,想说可以拿自己另一条腿换,但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只道:“一切错事都是我犯下的,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原谅他吧。”
还知道在意孩子,胡元绯懒懒地开了口。
“我其实有点好奇。”
他一说话,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他身上,蝮蛇也回过头来,这话像是对它说的。
果然胡元绯问道:“这一屋子人,为什么你偏偏要咬一个孩子呢,是因为孩子比较好欺负么?”
蝮蛇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欺软怕硬了,它立即道:“不是!那孩子身上他的味道最重!”
一年都找不到人的情况下,骤然发现一个孩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钟逸辉的味道,它直接就将他当作了钟逸辉对待,上去就是一口泄愤。
好在它还保存了一丝理智没有真直接咬死。
钟逸辉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老二一家知道他今年又不回老家,开车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他的城市,就拐去他那停留了一下见面吃个饭,他许久没见自己的孩子,看到和自己孩子差不多的侄子就没忍住抱了抱他,还找了自己孩子留下的衣服给他穿,临走时又送了玩具给他。嘉禾很喜欢,一路上都抱在怀里。
这也导致孩子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如果嘉禾因此而死,钟逸辉恐怕会悔恨一辈子。
搞清楚内情,蝮蛇动了动尾巴,冤有头在债有主,对无辜孩子下手确实没必要,他也不想多添一份因果。
它嘶声道:“我可以救他。”
一屋子人立即欢喜起来。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除了牌位外,我还要一个上等玉做的法身。”
这个要求看上去挺难,可对有钱人来说,能用钱买来的东西就不算难事。正好钟家很有钱。
然而蝮蛇的要求不止于此:“这个玉法身必须是他亲自雕的,做的不好不行。”
钟逸辉正要欢喜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他不会雕刻啊。可这是唯一能救孩子的办法,他说什么都得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
条件谈完,蝮蛇这才满意地道:“带我去那孩子身边。”
胡元绯有些好奇蝮蛇是怎么救人,干脆也跟在了一群人身边赶去了医院。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嘉禾刚用完血清,医生正在讨论要不要对孩子使用血浆置换。
老二钟逸年一夜没睡,此时胡子拉碴满眼憔悴地和妻子靠在一起,妻子不停地抹眼泪,怎么也没想到这趟回来会遭遇这样的事,她因为流了太多眼泪,眼睛红肿到几乎睁不开。
见到一家子过来,夫妻俩顿时又是一阵难过。但看到大哥也回来了还是有些惊诧。
“大哥怎么也赶回来了,也是来看望嘉禾的么?还有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俩人还以为钟逸辉是为了孩子才回来,这让钟逸辉羞愧的不敢面对他们。
老太太赶忙问:“孩子怎么样了?”
“不太好,可能得换血。”
“还在病房里吗?现在能不能看望?我们有办法解他的毒了。”
老太太拍了钟逸辉一下,他立即提起背来的包,蝮蛇就在里面。他拉开一条拉链,蝮蛇的脑袋探出来。
正好看到蛇的钟逸年妻子尖叫出声差点吓昏。
“蛇!有蛇!”
钟逸年赶忙问:“是咬了嘉禾的那条么?快给医生,有了蛇医生就能用对症治了!”
老太太嘘了一声:“不是,这是来给嘉禾解毒的蛇仙,具体的事等嘉禾好了之后咱们回家慢慢细说,现在救孩子要紧。这事先别告诉医生,我保证嘉禾能好。”
夫妻俩被这迷信一幕弄得有些呆愣,这老太太向来都不信鬼神,怎么突然搞什么蛇仙了?
蝮蛇没管他们怎么掰扯,速度极快地从包里爬出来,直接进到病房里。
这是单人病房,屋内没有其他人在,蝮蛇爬到面色难看还昏迷不醒的嘉禾身边,几口下去在他脖子手腕脚腕处全都咬了一口。
被咬的齿痕处滴出点点黑血,随着黑血流出,嘉禾乌青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红色,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他难受地呃了一声,竟很快睁开了眼睛。
嘉禾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有些手脚发软地试图坐起来,感觉到脖子上有东西流下来,他随手摸了摸,摸到一手黑血,忍不住发出声来。
“啊!”
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还在病房外争辩的一家子瞬间回头朝里看去,就看到坐起来的嘉禾。
而此时蝮蛇已经功成身退从床上离开,爬回了背包里。
神不知鬼不觉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胡元绯无聊地撇撇嘴,竟然这么简单,只是用妖气把孩子身体里的毒液逼出来了而已,枉费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