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身体差才会被传染上的,我每天穿得很厚,我还画了百邪不侵符,感冒算风邪,会被它挡住的!”
想起班里生病的同学,青瑶又打算在教室里也贴一点。
因为孩子生病的多,连带着店里那些卖的很贵的符菉都有人来问了。
青瑶不得不多画几张放在店里。
只是这些符可能是不太对症,班里生病的人又增加了几个,有些家长为了孩子成绩,就算生病了也不让请假,挂完吊针后硬是顶着病体来上课。
今天来的是班里的班长,叫洪雪卉,她学习特别刻苦,家里也一直以她的成绩为重。她来班里后一直戴着口罩,可本来生病呼吸就难受,戴上口罩更加呼吸不畅。
青瑶座位离班长不是很远,她不时瞥一眼,听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了似的。青瑶感觉不对,赶紧打断老师讲课,冲过去将洪雪卉的口罩取下来,又给她拍了拍背。
拿掉口罩才看清楚她脸色有多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神有点迷瞪。
语文老师吓了一跳,赶忙放下课本过来看了眼,手忙脚乱地掏手机联系家长来把孩子领回去。
青瑶悄悄将放在自己身上的百邪不侵符塞在班长口袋里,又用手指虚虚地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平安咒。
有了这两样东西加持,原本快要昏倒的洪雪卉深吸了口气,缓过来一点,终于好好撑到了家长把人接走,语文老师和刚听到消息赶来的班主任全都松了口气。
没在学校出问题就好。
青瑶看着刚空下来的座位,表情陷入沉思。
刚刚她离得近,趁机看了眼班长的气,她的气很暗淡,虚虚的一团,她又挨个扫过教室内其他同学,发现还有好几个的气也很虚,其他人虽然正常点,却也普遍比从前要暗一些。
健康人的气很旺盛很活跃,像团不停跳跃的云雾,颜色也非常鲜亮,如果有那种大富大贵的人,气就是紫色带冒烟的一大片,甚至能引得半边天都是紫气。如今同学们的气看上去暗淡没有活力,仿佛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似的。
这种情况是入冬以来才突然出现的。
神思不属地熬到了放学,放学后青瑶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她没下楼,就趴在阳台上朝下望去,将精神力集中在眼睛上,开始大规模地望气。只见大部分人的气都有些暗淡,只有个别几个人比较明亮活跃。
一个两个这样还正常,怎么这么多人都如此?
青瑶百思不得其解,却知道这样绝对不对。
隔天正好就是周六,学生放假回家,学校也缓了口气。
青瑶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等周一上学再看,不过还没等她去找答案,狼霄和胡元绯就接到了一个单子。
有户人家说自己家人都被鬼缠上了,请他们到家里去驱鬼。
这种一般都是小鬼作祟,很轻易就能解决。现在不像从前一样遇到事还俩人一起去,会留一个在家看店。
但最近病毒流行,青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狼霄见她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就起身关了店门,拉上青瑶一起上了车。
“你今天别在家里待着了,和我们去看看,口罩戴好。”
“哦。”
青瑶戴好口罩,乖巧地坐在她身边。
要去的地方在离家不算很远,开车一二十分钟。那是个很大的小区,整个小区足有接近二十栋楼房,光是给孩子玩的游乐休闲区都修了四个。
这周围住宅区很密集,还有个公园在,人来人往的流量不小。
来接他们进去的是这家的男主人,他四十岁不到,穿着身像销售一样的西装,瞧着像是刚结束工作赶回来的。
男人叫魏宝鑫,确实是名销售,平日工作很忙,也没有个周末节假日的时候。家里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大的已经初三小的刚六年级,和青瑶差不多。
有孩子后他就将父母都接来了,和妻子一起照顾孩子。
觉得家里被鬼缠上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家里小的是儿子,平日很活泼调皮,也不爱学习,放学后就在小区里和朋友玩,家人不会随时盯着。那天他回来的有点晚,已经到吃饭点了都还没见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还以为人丢了,最后在小区一公里外的公园里把人给揪回来了。
他回来后就说自己和朋友冒险去了,神神秘秘地说他们看到了很厉害的东西。
家长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也懒得听,直接把他打了一顿叮嘱他不许乱跑后就过去了。
但那之后这孩子依旧和朋友跑去公园玩,又一次晚归后孩子妈妈揪着人仔细问了,他才说是去抓人了。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小区里吃小孩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还拿东西把人砸跑了,坏人跑去了公园,他们也跟去了公园去追,只是没追上。
后面他们发现坏人又在小区出现了,他就和小伙伴们一直在小区里寻找,偶尔能看到坏人影子,偶尔能在公园那边寻到。
一家人听到这事后都是一阵后怕同时又有些疑惑,如果说是人贩子怪孩子还说得过去,吃小孩是什么东西,听着也太不靠谱了。
但孩子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真的看到了那人趴在小孩脑袋上张大嘴吃东西。
“嘴张开这么大,一下子就把他的头吞进去了,我们拿东西砸他,他就把孩子吐出来跑掉了。”
一家人都觉得这孩子在说胡话,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也太离谱了。
于是小孩又喜提一次毒打,这次打的比较重,孩子屁股肿了两天腿也疼,放学后就没有出去跑了。
可也许是那会下手太狠,孩子很快就开始生病,发烧躺在床上说胡话,半夜突然大喊大叫指着自己上方说坏人来了要吃他了。
一开始一家人只觉得他是烧糊涂了,送他到医院住了两三天,回来后孩子是不烧了,人却蔫了许多,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不爱跑跳,再不像从前一样出去玩,沉默的可怕。
这时候开始,家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生起病来,先是照顾孩子最多的奶奶,之后是爷爷然后是妈妈,大女儿也没有跑掉,现在连学都没有去了。
这些人生病之时都如孩子一样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张开大口将自己脑袋吞了进去,那张嘴里一片黑暗,被吞掉后整个人就像是被咬破口的血袋子,好像整个人都被一点点吸干净了。
一家人齐齐住院,又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精神科也去看了,只说是生病原因,让病好后再看。出院后他们全都出入一辙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现在家里就只有魏宝鑫这个不常在家的没有生病了。
魏宝鑫心力交瘁,现在家里的样子让他太陌生也莫名有些害怕了,每次进到家里都总觉得有股寒意从后颈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