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剑中这笔宝藏具体有多少,金老爷子没有交待。不过夏雪宜留的绝笔信中提到,谁找到宝藏要送,十万两黄金给温仪用度。
十万旧两就是现在的3.69吨。所以宝藏最少的数量也是双倍吧?十吨不能再少了,谢谢杨某笑纳了
在金陵逗留了近半个月,11月初在众女依依不舍中,送温青青、安小惠、崔希敏三人南归探亲, 其余众女收拾行装准备定居郁州。
码头上顾眉、柳隐、李十娘、陈圆圆撩起帷帽上的薄纱,看着生活了十几二十载的金陵城,不禁眼眶发红。
石柱递过来一张字条,杨潇看了后装进口袋,安慰众女道:
“你们呀就是多愁善感我都说了,过个三五载就会回转。”
“说的轻松, 就算三五载得返,可是这三五载吃不到正宗的桂花鸭、盐水鸭、还有桂花糖芋苗、梅花糕、赤豆酒酿小圆子”
“可是你能吃到蒸海胆、蒸海星、鲑鱼、金枪鱼刺身、滋补圣品海参、鲍鱼,还有郁州特有的山楂糕、山楂酒,能骑马、能出海、能放火铳、能去泡地热温汤。”
只见小香君一抹嘴角的口水,呲溜一下顺着跳板跑到了船上。扇呼着长睫毛看着码头上的干爹、干娘还有几位姨姨。
“嘚嘚嘚”
一帮人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拧首看了过去。
只见八位装着一身短打,绿色绸缎劲装的汉子,骑马护卫着一位紫衣少女,往码头而来。
“噗”
就算你们是青竹帮,也没必要穿一身绿吧?
“几位姐姐走的可是匆忙,亏的阿九及时接到消息,来的还算及时。杨公子,这是打算不辞而别?”
轻身跃下马背的长平先声夺人。
“阿九菇凉来的倒快,不光是为了送别吧?”
“杨公子说笑了,不是为了送别,阿九匆忙来码头作甚?”
众女见两人打哑谜,一起目光炯炯盯着杨潇:
“咳咳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吗?刚收到的消息, 十月二十日, 满鞑以阿巴泰为奉命大将军, 从黄崖关出击,进入蓟州开始了第六次入寇。”
杨潇掏出怀里的纸条。
“什么!第六次入寇!”
“杀千刀的满鞑!”
长平撇了一眼纸条:
“杨公子身在金陵, 消息依然灵通呀”
“还好还好,结交了一位在锦衣卫当差的朋友。想必北直隶赫赫有名的青竹帮,也缺少不了这样的朋友吧?”
“阿九不敢欺瞒杨公子,昨日亥时21点收到好朋友的传信,一早匆忙赶来,也是想告诉杨公子一声。只是没想到杨公子也是交友广泛的。”
小阿九你这是话你有话呀?说我结交收买锦衣卫?
“承蒙阿九菇凉惦记,得到消息便来通知杨某。承情了阿九菇凉也赶快联系北方的家人,南下躲避吧。”
“这就不用了,我家住在京城内,墙高将广倒也不怕鞑子。”
“京城啊?估计这次北直隶也就京城能幸免了。既然如此杨某就先行一步,回乡备战。再会”
“且慢”
“哦?阿九菇凉还有何见教?”
“杨公子是说回郁州备战?鞑子能到郁州?”
“前几次鞑子就能在鲁省横行,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抢红了眼,继续往南呢?再说我对鞑子劫掠的财货、人丁也很眼红呀。”
“怎么杨公子还打算来个黄雀在后?”
“没法子呀,从去年郁州草创,将将一年时间,郁州安置流民近十五万。已经掏空了家底。
我既然不能抢别人,那就得豁出去咬鞑子一口。要么崩掉自己的牙,要么吃个肚满肠肥”
长平眼珠一转,笑着开口道:
“先前与杨公子相约郁州再会,干脆正好借此时机,与杨公子和诸位姐姐同行。
杨氏真要打鞑子的主意,别的忙阿九帮不上,但是阿九自信青竹帮的消息勾通,肯定要比杨公子的朋友快上许多。”
杨潇看着阿九自信满满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挑:
“既然阿九菇凉侠肝义胆,愿意来郁州共同抗击鞑子,杨某欢迎之至。但是我们先约法三章。”
“还要约法三章?嗯好吧,请杨公子道来”
“第一不能半途而废,为了保证阿九菇凉的安全,入寇的鞑子还有一兵一卒在关内,阿九菇凉一日不得离开郁州。”
长平皱着眉头:听起来是为自己着想,可是这话怎么就感觉不对劲呢?难道是我多想了?
“好吧,这条阿九应了!”
“第二条必须服从命令,俗话说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作为青竹帮程帮主的徒弟,在帮中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阿九菇凉自然明白令出多门的弊处。”
“这是自然阿九到了郁州,必然客随主便,不会节外生枝。这条阿九也应了。”
“第三条就是入乡随俗,俗话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郁州习俗有别其他地方,阿九菇凉就算看不惯,也不得随意发火,心生退意”
“这算的了什么,我阿九也走过南闯过北,不说各地习俗,就是各个夷族风俗也略知一二,完全没问题。”
“好太好了阿九菇凉果然通情达理。那么现在第一个问题来了阿九菇凉到郁州以后,是打算与眉生、如是她们一起,还是打算随我入军中参谋军务?”
长平望了望众女,抬头望着杨潇道:
“这之间有何区别?郁州军营很远吗?我当然与众姐姐住一块,有军情去军营参谋。”
“不是住的问题,而是你的这些亲随护卫,想必你也明白军中,是不会让平民百姓进入军营的。
所以你的这些手下,要进入军营随身护卫,就必须要进行最少一个月的军中训练,知晓郁州军中规矩。”
“一个月?那没问题杨公子还有问题吗?”
“哪能有那么多问题,那不是吹毛求疵了吗那么阿九菇凉是现在与我们一起,还是回去收拾行装,我们在郁州汇合?”
长平手一摆:
“我与众姐姐一起也热闹,我的行李让亲随携带,坐快船追赶就是。”
“既然如此,那么请登船”
这会两位船长过来禀报,一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那就出发吧。”
是两条,女人搬家吗有一条双舱船是专门放行李的。
杨潇也是头一回见识古代搬家,顾眉、柳隐、李十娘别说其他行李,就连虎子都是自己专用的。
去年众女去郁州过元宵节,还是坐的老样式的船,这次也是头一回做郁州改装的客船,带踏步的上下床让众女新鲜了好一会。
“女人呀”
杨潇摇摇头,长平到底是习武的,耳朵尖。
“杨公子何故感慨?”
“就不用称呼杨公子这么外道了,叫我无忌就好。至于感慨吗就是这男子和女子的关注点,永远是不一样的。”
“哦?那么男子应该关注什么呢?”
杨潇指指窗外,正在上帆的两个水手:
“原来最少要六位水手做的事,郁州只用两人就能办到。坐过这条船的男子必定要,打听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长平看着外面整洁的帆具,越看越不对劲,少了许多拉索不说,主索居然缩进了桅杆内部!
“腾腾腾”
几步跨出船舱,长平来到桅杆下,避过两位用棘轮挂帆的水手,伸臂屈指用指关节在桅杆上一敲
“当”
“嘶”
长平吸了一口凉气:
“铁制的桅杆!”
“钢制”
杨潇纠正她说道。
“郁州的钢铁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居然给船换上了钢制桅杆?”
“这就是工匠的力量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种奴隶一样的匠籍,没有随着蒙元的消失而消失,在大明朝继续存在了三百年。”
“这哪里错了?”
“错大发啦奴隶可没有任何,提升生产效率的想法和欲望。洪武皇帝居然还被这种制度启发,搞出了军户制度。
呵呵,一个国家的最重要的军队,居然是一群奴隶兵王朝的初期是省了不少养兵费用,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