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亨,时间紧迫,你原来的部下来不及整编,只能选拔精壮与各部混编,然后抽调人员成立新115师。
你虽然作为少将师长,但是没有江北部队的领军经验,我要求你边学习边实践, 一定要多听听三位团长的意见。”
“是大都督!其实我和老兄弟们可以留下整训,考核通过再走马上任。”
杨潇手一挥:
“来不及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开始秋收,李自成流寇起家,脚底抹油的功夫一流。让他得了这批粮草,谁知道他能窜到哪去。
我们既然出兵,那就要一战功成。不能再让百姓陷入长时间的乱战中。李自成少吃一口,百姓就能多活一人。
来亨,你征战多年应该明白, 这几十年乱战下来,北地已经是十不存一了。让你们上阵不是让你们交投名状。
西北之地地形复杂,用的是你们地理熟悉。我允许你和老兄弟们在战斗中规避,不用对老伙计们刀剑相向。”
“谢大都督!我反明这么些年,在大都督府治下这么些时日,才知道这是我想要的国。而不是李自成那种,把骑在百姓脖子上的人杀了,自己骑上去。”
杨潇拍了拍李来亨的肩膀:
“说的好呀华夏就需要我们这些志同道合的人,携手前进建造一个理想之国。好了跟我去看看大湖的治理吧
效果显着的话,明年运城临汾也会开始迁徙百姓,进行大湖计划。”
的确不一样了,原来背靠大河居然缺水的中原之地,现在通过湖水引流,变成了水系发达之地。
大湖上数条蒸汽吸沙船,把大河从上流带来淤积的泥沙吸附,送到水泥厂、马路、铁路、建筑工地上。对中原故地进行全面建设。
没办法, 如果江北不进行大规模的国家工程建设,拼命撒钱出去。预计经济危机很快就会呈现。
这个时代的百姓, 过惯了苦日子,实在太会节省了。不缺吃不缺喝的,不过年就不做件新衣服。你让那些工厂怎么维持。
正好今年春天,忍无可忍的杨潇终于,对那满清着名的八大商贾,举起了屠刀。
原本就希望工商业能繁茂的杨潇,强忍了这八家在大明的所作所为。再说对都督府也想迅速稳定地方,就放下了此事。
毕竟对统治者来说,钱在谁手里无所谓,但是你得花呀,得再投资让金钱流动起来,带动更多人就业。再正常纳税就完事了呗。
前几年任命的大量的旧官员,也与这些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这层关系,八大商没了满清,任然继续贩卖塞外紧缺物资。
随着这几年,不光是铁器、就是粮食也逐渐放开了监控。容许贩卖出境。好么这些商贾简直如鱼得水。
问题是不改旧式商贾的本色,贩卖出去的商品,就换成金银带回来藏在地窖里。这让杨潇如何能忍?
我要的是皮毛、牛羊、天然碱这些, 能够进行生产加工的各种原材料,你这样掠夺式的贸易,只会让花光了钱财的, 蒙地各部落再次拿起刀剑。
虽然都督府对上这些,拿着简陋武器的游牧部落,能轻松的处理掉,可是对杨潇来说,人永远是最宝贵的资源。
都督府把这些人全杀了,谁给我放牧?谁给我挖矿?只有把这些接受,华夏明的部落,纳入自己的体系,华夏才能占据广袤的土地。
没有杀人杨潇也不喜欢杀人。斯塔娜做特派员,带着军队包围各家后,轻飘飘一句:八大商贾偷漏巨额税务,罚没
在斯塔娜的金属探测功能下,各家藏银被起了出来运走,各家家主三年劳役。各家的商铺、人员作本,成立新式贸易公司。
在都督府指导下与草原势力贸易。再去不光带着铁器、茶、粮食、食盐,还有绵羊羔子美利奴羊羔子。
这次说啥不要钱,只要求各部落养殖绵羊,来年用羊毛继续换商品。当然请部落里的青壮,帮忙把苦水湖里的石块,捞出来给我们带走就好。
更丰富的煤炭、矿产资源,反而因为路途遥远运输困难。啥时候火车通道这里,啥时候才能进行大规模的开发。
这次是明着罚没,超过六千万两白银被纳入国库,留着干嘛?江北全面启动国家工程建设。先花一半再说。
。。。。。。
闽地泉州府南安。
“大哥彭侉子带着他的十五条船,也投了江北了。今年走了三伙啦!再不想办法郑家吃枣药丸。”
郑芝豹急匆匆的冲进厅中,对着郑芝龙一阵牢骚。
“莽二,看你满身汉,坐下喝碗凉茶静一静。”
“都啥时候啦,我能不急?”
“急又有什么用?这两年那位大都督,战舰十几艘,十几艘的造出来,我们就已经没有办法了。
你忘了去年他的巡航舰,在澎湖巡航居然要荷兰人交税。就那么一条船,堵在热兰遮城港口半个月,荷兰人五条夹板船不敢出战。
最后不得不同意,为五条大夹板缴纳了一万五千两的税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有什么?咱们在海上,也收红毛的税啊。”
“不一样啊莽二,咱们在海上收税,那是咱势力大,那些红毛不得不交的保护费。
可是在荷兰人在自己的港口,向江北人交税。那是等于认同了江北人对大员的统治权。你明白这之间的区别了吗?
同样今年春,江北人占了九龙湾。在那设立了军港后。立马又堵了濠镜澳,开始确立收税权。根本不怕同时得罪数个夷国。
江北人心现在大着呢,现在没把我们当对手,咱们也就不要轻易惹事啦。”
“咱们就。。。就这么忍了?”
“莽二啊,咱们兄弟打生打死,搏命几十年,为的是什么?如今已经吃用不尽,门庭显赫。不能一把再葬送了呀。”
“咋地,江北人还敢来闽地逞凶?”
“你呀,就是不读书不看报以前郁州能造大炮那会,我就知道郁州必有造船的绝技。我宁愿卖福船给他们,却不愿卖给他们硬木、大木。
可是两年前,郁州一口吞下了辽东,有了这大木战舰一艘艘的下水。已经压制不住了。我那会也觉着闽地是咱们的底盘,郁州人不会如何。
可是福松让我看那新闻纸。郁州人一次海运两个师,跨海攻击辽东。莽二啊,一战就灭了鞑虏的郁州陆军师呀。
你说要是在闽地登陆,咱们如何挡?拿什么挡?安生的作好自己的买卖吧今年9月江北军校开学,福松会去报到入学。”
“这是开始投注江北了?哎现在还有什么好买卖?除了咱闽地的岩茶,南充的丝绸,咱们已经收不到其他货源了。”
郑芝龙嘴角抽搐了两下:就是闽地岩茶,也得买江北的铁罐包装后出售。原来那种一担一担的售卖,夷人海商已经看不上了。
没办法,海商明知道加了包装的茶叶更贵,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可。
毕竟海路漫漫,这种铁罐加防潮剂的包装,能保证货物安全抵达,再贵也比半路上全泡了海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