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过后,杨潇确定大伯大兄两位伤患高烧已退,伤患处已有炎症消除的迹象。这才放心的带着斯塔娜,石柱。也不顾杨泓劝住,执意前往寒秀斋赎人。
市场上的马匹是马吧?怎么看都像驴。杨潇看不上,系统的优质马匹还在培育之中。至于马车?就明朝街道的宽度和石条路面,再没有任何减震功能。算了,还是放过自己的屁股吧。
还在培育中的马匹,目前杨潇选定了两种,一种是基因改良的顿河马,是杨潇为自己以后的骑兵准备的骑乘马匹。
其他马种虽然有的速度更快,耐力更强,但是现阶段,能大规模使用骑兵的地域是北方,小冰河时期呀耐寒是首要条件。
而且经过基因改良后的顿河马,剃除了肌体缺陷,高大健硕,平均肩高超过160厘米,多为火红,金黄色,非常的亮眼。
另一种是红色暴熊培育出来的重型挽马,雄马体重在900公斤以上,雌马可日产奶2公斤。马匹性情温顺,生长速度快,生育期限近20年,是人工培育出来的最好挽马。
这两种马匹就是未来,称霸和统治北方广袤地域的基石。德牧?作为军犬这是必不可少的,不用叙述了。
“道。。。道。。。道爷?”
“结巴也能当大茶壶?”
杨潇斜眼看着寒秀斋门口的绿头巾。
“您说笑,您里面请”
绿头巾招呼杨潇进院子,看着后面跟的色目女道士,嘴角抽抽,啥时候这道士也能逛青楼了。
“李十娘是住这吗?”
“寻李十娘?那您可来对了李十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清倌人才艺双绝,在秦淮河无人出其左”
老鸨一早的迎了出来,挥挥手驱赶绿头巾,杨潇手一挥。绿头巾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一个一两的银豆子。
“谢您的赏”
见杨潇出手大方,老鸨上来挽着杨潇的胳膊,心中又是一喜:道服非绸、非棉、非麻,却泛着金属光泽,色泽艳亮,隐约闪烁,并随着光源的变化而变化。一看就是高级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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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是锦棉面料俗称金属丝面料,技术差着400年呢。
“你请坐,来人上好茶!”
招呼杨潇坐下,斯塔娜和石柱往背后这么一站,气势不就出来了吗
老鸨看这位道爷气势不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您怎么称呼?”
“某姓杨”
“您来寒秀斋是寻李十娘?是听曲赏舞,谈诗作画还是。。。”
“费这个劲我来问你,李十娘跟寒秀斋立的是什么契?”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
“当然是卖身契呀,不然寒秀斋哪里舍得,锦衣玉食名师教导的,下那么大的本钱自小培养。您该知道从小培养一位头牌出来,,那得花多大的代价。”
“你就直说多少!”
“三。。。五千两!”
“银子不是问题,去请李十娘出来,我有话问。”
“好好您喝茶,我去去就来。”
等老鸨退出房间,斯塔娜奇怪的问道:
“师兄你要买人?这位李十娘有什么特殊吗?”
杨潇看了石柱一眼:
“前世的渊源,以后你就明白了。”
两盏茶喝完,老鸨才带着李十娘款款进门:
“啊是你”
李十娘进门看见端坐在正堂喝茶的人,吃了一惊。
老鸨说有人要替自己赎身,还以为是哪家纠缠自己的公卿子弟,自己过来好言相劝,让其打消了念头。豪门高坎的人家哪里是那么好进的。下场凄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多了去了。
这进来一看才发现,是昨晚东林诸生做东给柳隐作贺,自己在百味楼遇见的那位登徒子,上来就拦路问人名字。看这仪表堂堂的样子,倒是猴急的很。
“十娘认识杨。。。杨先生?”
“近日里见过一面,杨先生好。”
“坐,我这人说话直,李菇娘莫怪。老鸨子跟你说了?”
“噗呲”
李十娘双手捂嘴,一口笑了出来:哪有当面叫人老鸨的。
“说了,说杨先生愿意出高价为我赎身。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就见过一面,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要赎人?”
“杨潇杨无忌,给你赎身的理由说了你也不信,就当我不愿你在这行当里煎熬。”
“锦衣美食,如何是煎熬呢?”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是清倌人。秦淮河不能养人一辈子。”
“谁能保证一辈子的事情,欢欢喜喜抬进豪门,下场凄惨,尸骨无存的多不胜数。”
“嗯,确实如此。等以后取消奴籍,没有人口买卖就好了。”
“呵呵,杨先生说笑了。如何会没有奴籍。”
“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你会看到的。”
李十娘看到杨潇斩钉截铁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杨潇一招手,在旁边观望的老鸨,立刻往前两步,期盼的看着。
抬手端起桌上盛着柑橘的盘子,倾倒出柑橘后把盘子放在老鸨面前。杨潇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拉开系扣慢慢的口朝下放置在盘子上方。
二十余颗指甲盖大小1厘米以上的米白色珍珠,从锦袋中掉了出来,叮叮当当的在瓷盘里,滴溜溜的打着转。
“够了么?”
老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盘子中的走盘珠,没听见杨潇的问话。
杨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老鸨这才回过神来。
“够了么?”
“够了够了”
伸手就要去抓盘子中的珍珠,杨潇在她面前竖起一根手指,老鸨犹豫一下,从盘中拿出一颗捏在手指之间,举到眼前反复的查看。
“如果不放心,可以去请个朝奉来看。”
老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手帕遮住嘴:
“呵呵呵哪能不放心呢,不过这钱货过手,有个中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您稍坐,奴家去去就回。”
转身走到门口大声呼唤:
“大茶壶大茶壶快去把宝淑斋的王朝奉请来”
李十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杨潇,小声说道:
“杨先生,这二十二颗走盘珠,市价怎么也要8000两往上。这买卖可是亏了。”
杨潇笑呵呵看着她说:
“那一会就由你来和老鸨谈。多出来的算是你的私房钱如何?”
被杨潇调笑了一下,李十娘脸上腾起一团嫣红。
“先生是哪里人士?作何营生?”
这就打听家底了?
“现在是郁州人士,祖籍嘉兴,父母高堂健全。”
“听闻郁州全是盐碱地,农商不兴,生活十分不易。”
“十娘你倒强闻博识呀,看样子寒秀斋是花了力气的。”
“可不是寒秀斋的功劳,小女子出身官宦世家,12岁家道中落,不得已才被卖身寒秀斋。”
杨潇点点头:
“轻飘飘一句打入乐籍,多少豆蔻女子坠入噩梦。当止!”
“杨先生一无滔天权势,二无倾国财富,说的倒是轻松。”
“哈哈哈,不敢让十娘现在就信服,等着看呗,也就三五年的事。”
“三五年?”
摆摆手,杨潇道:
“等着到时候看就是。”
门外传来老鸨的话语:
“王朝奉里面请”
宝淑斋的王朝奉进门后,一眼就盯着桌子上的走盘珠。
几人见过礼后,杨潇把盘子往王朝奉门前一推:
“请过目。”
这位王朝奉把走盘珠,一颗颗上手仔细观察后说道:
“上上品的南珠海水珍珠,俗话说七珍八宝。这么大的珠子已经是宝中之宝。这位公子愿意出手的话,宝淑斋。。。”
老鸨打断王朝奉的话:
“谢谢宝淑斋看的上眼,如果实在是想入手,请与寒秀斋的东家相商。”
“妈妈且慢!”
李十娘抬手按住了老鸨要端盘子的手:
“我的身契杨公子可没有和妈妈还价。寒秀斋可不敢这么坑客人”
“十娘,寒秀斋辛辛苦苦养育你这么些年,这还没出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妈妈杨先生有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秦淮河不会养人一辈子。”
看李十娘铁了心不让自己端走珍珠,老鸨气的嚎哭:
“哎呦真真是让人寒心呀我怎么这么命苦”
“王朝奉,这走盘珠宝淑斋出价多少?”
李十娘一句话让老鸨立刻住嘴,盯着王朝奉。
王朝奉不敢压价,这等宝珠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入手,以后还不知道引来多少权贵争夺,自己的东家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
“一万两!宝淑斋出价一万两。”
“好”
李十娘一拍手刚要说话,杨潇打断道:
“十娘”
“杨先生?”
杨潇对着老鸨说道:
“十娘毕竟在寒秀斋庇护下安身这些年,许你这个人情你要珠子还是要银子?”
老鸨眉开眼笑的拿指头,在李十娘额头上戳了一下:
“学着点这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的道理这才是人情世故的做派”
转身对杨潇施了个万福:
“盛杨先生的情,十娘的身契和5000两的银票立刻呈上。”
。。。。。。
杨潇接过老鸨递过来的身契,和十张500两面值的银票,一股脑推到李十娘面前:
“是这个吗?”
李十娘双手颤颤的拿起身契,眼泪哗的流了出来。认真的看了看这张纸片,最后点点头双手奉到杨潇面前。
杨潇没有接,又拿起银票放在李十娘手中:
“这张纸你自己留着纪念,还是一把火烧了,都由着你。今天你收拾收拾,跟姐妹们告个别,明日一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