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说道:“我明日想去三妹家里去,她邀我们去看戏。”
魏祁也知道魏芝从海宁过来京城的事,一边放下外袍,一边回头来,眉头微皱:“你?还是算了吧,你还怀着身孕,怎么去?”
“怎么不能去,普通人家,要临盆了还在地里呢。”
“那是人家。”
“我怎么就不如人家么?”她反问。
魏祁看她一眼,那眼神里露出一种“别不讲道理”的严肃,随后道:“若想看戏,可以请人到府上唱。”
这话说得不容置疑,宋胭抿了唇,别过脸去不说话。
魏祁意识到她不高兴了,走到床边来,温声劝说:“大夫说了,前三个月都要静养。”
“我差不多就三个月了。”
“那也只是差不多。”
宋胭说不赢他,心里又委屈,侧躺在了床上,背朝向他,一副生气不想理他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一手扶向她的肩:“好好的,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就为看个戏?”
“好吗?好的是你,我才不好。与好友相邀游山玩水,说不定还有貌美如花的小姨子在侧,趁兴而去,尽兴而归,怎么不好呢?我只能在家里一次一次吐,连亲戚家里也不能去。”她没好气道。
第64章
“小姨子?”他不解地反问。
宋胭似乎意识到什么,酸酸道:“不对,不是小姨子,是擦肩而过的姻缘,差点成为妻子的小姨子。”
“你胡说什么?”魏祁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胭道:“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魏祁一边笑着,一边清了清嗓子,也躺下来,撑着胳膊从后面看着她,轻声道:“吃醋了?”
“你也不想想,思惠多大,我多大。母亲的确想过要我娶她,你知道她第一次提起这话是什么时候么?我二十八,她十二岁,也就比曦姐儿大两岁,我听到几乎就是眼前一黑,觉得自己作孽。”
听他说“作孽”,宋胭忍不住笑起来,憋着没发出声音。
魏祁继续道:“我自然不能同意,母亲也不依,这事便拖着。可母亲自从起了这心思,也不着急给我说亲了,就谋算着等思惠到了年纪就定下来,她与我那郭家的岳母盼着盼着,总算盼到了思惠十四……这时候,正好出了五弟的事,祖父找我……”
后来的他就略过了,“我便同意了,我知祖父着急,也知母亲真开始与郭家岳母商讨婚事,的确都有尴尬之处,但你好歹比思惠大一些……”
“我也就大她四岁。”宋胭有些不服。
魏祁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计较起了年龄。
“的确就四岁,但好歹及笄成年了……”他抱着她道。
宋胭心里的不快也就散了大半,却仍嘟着唇道:“所以你娶我就是因为我年纪大?”
魏祁想了半天,似乎斟酌了一下:“因为你好看。”
宋胭觉得很无语,又想笑,亏他还能想到这理由。
她侧过身来看向他:“你觉得她年纪小,她说不定真想嫁给你。”
魏祁皱起眉:“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当然懂,她上次来家里,就故意逗母亲高兴,故意和你亲昵,约你去她家,就是做给我看的。”
魏祁不好意思说,他不知道郭思惠是不是做给她看的,他倒是做给她看的。
他抚着她的脸:“她今年已经十五了,也该说亲了,不必管她,我那时去郭家是为了给你弄一匹马。他们家有匹模样好看,体型小的种马,适合给你,我之前和郭彦亭说过,正好那时候那马配了三匹马驹,我不是牵了一匹回来么,如今就养在马厩里,等你生了带你去骑马。”
宋胭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明天带你去看。”
宋胭想着,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代表他那天和郭思惠一起离开就是为了替她牵马回来?而且他什么时候就决定给她弄一匹马呢?她怎么不知道?
听来好像不可能,但他更不可能编出这套谎言来哄她,所以排除他说谎,那就是真的。
宋胭不生气了,嘴虽还别扭地嘟着,但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
魏祁亲她的唇:“明天我带你去看马,你给它取个名字。”
她笑,自然是同意了。
两人相对看着,他又过来亲她。
亲着亲着,他问:“你想不想?”
宋胭被他问得脸红了。
最开始确实没什么想法,但进入三月,就莫名会有一些悸动,尤其刚才两人一翻亲吻纠缠。
她什么也没说,他却从她眼神里懂了,低头就又吻了下来。
她推他:“不是说不行么?”
“没说要那样……也就,给你纾解一下。”
她很不好意思:“谁说我要……”
她吸了一口气:“要纾解……”
“没事,良辰美景……闲着也是闲着,我试试。”
她想到了之前自己当初的话,紧张得不能自已。
后来才发现,这试试实在是……非一般人能承受。
躺在床上,她紧咬嘴唇提着一口气,脸红得似要滴血,闭上眼不敢看,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至后来他出现在她眼前,她甚至都不敢看他的脸,更不敢看他的唇。
翌日一早,他果真带她去看马。
马厩脏臭,不是女眷来的地方,她从没来过,此时跟着他还是第一次过来。
一共十多匹马,都是成年大马,那只个小的马驹一眼就能见到。
它和另一匹黄骠马养在一个马栏里,旁边就是魏祁的那匹风雷。
魏祁解释:“风雷性子太烈了,这黄骠马是匹母马,性情温驯,让它带着。”
宋胭站在马栏前,看着那枣红色的小马驹,体型匀称秀美,毛发养得油光水滑,精神看着很好。
“你想叫它什么?”魏祁问。
宋胭想了想,开口道:“飞红逐影!”
魏祁沉默一会儿:“你不和‘风雷’相对吗?”
宋胭看向他:“为什么要和风雷相对?”问完才明白什么,嫣然一笑,回道:“叫云电?雨霜?可我不喜欢。”
说完她又一想,“红飞逐影”这么长的名字,加上一匹看上去很柔弱的小红马,就显得十分幼稚,便无奈放弃,说道:“那就叫……飞虹?彩虹的虹。”
这也算是和他的“风雷”沾了一点边。
魏祁笑笑:“好。”
宋胭本就容易犯恶心,马厩里味道大,待久了又想吐,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魏祁陪她在花园里逛了一圈。
下午她回房中看账本,他也在房中看文书,这一日就被他这么糊弄过去了,没让她出去。
清明过后,魏祁又开始忙,连续两夜都是半夜才回,她都睡